将楚玉霁洗好,浑身上下细细的擦干,抱到了柔软的床铺之上。少年似乎是有些抗拒,但是他的双手却是使不出半点力量。由于白希一时间没有合适的衣物,少年只好就如此那般的躺在床上。
白希凤眼轻佻,看着阿霁。慢慢的扯去楚玉霁眼前的布条,露出那种令她熟悉至极的容颜, 忍不住亲了亲,唇齿纠缠之间,彼此的呼吸声不绝于耳。在这一刻楚玉霁便深切的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
一番热吻过后,白希看着那张熟悉的容颜,内心泛起了丝丝的满足,暗自笑道:“阿霁,难得你也有今天。”当年她被白菁陷害入狱,从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公举,变成了万人唾骂的毒贩。心里的落差之大可想而知。可以说,如若不是阿霁的支持和鼓励,那么她恐怕一天也活不下去。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阿霁就是白希的救赎。而白希则是阿霁的希望,他们两在那段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彼此依靠着取暖。从彼此的身上获取力量,从而坚定的活下去。
不过,多年后的阿霁可是远没有现在这般的纯情,受过许许多多创伤,和各种非人虐待的他早已经修炼的刀枪不入,凭借着自己一张俏脸在监狱里混的风生水起连带着她的待遇也变好了许多。白希想:曾经你能为了一个面容全毁的我拼尽全力,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上苍赐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我必然也要好好对待你。
白希喂着虚弱的阿霁喝了点粥,便在床边坐下。看着那张瘦弱的容颜,小眼神格外的让人心疼,亲了亲他的额头,面对他说啊:“我知道你戒心比较重但是我以我所剩无几的人格发誓,对你我若是有半丝的坏心,那就让我受尽苦难,被天打雷劈。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知道你不喜欢生人,所以请了个钟点工来照顾你的一日三餐,晚上洗漱我来帮你。如果你想我了,就给我打个电话。”说着,便把自己的备用手机放到了楚玉霁的手里。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帮他把被子盖得严实了些,就转身离开。
楚玉霁看着白希的离开。内心感到有着些许失落。他不由得唾弃自己,曾经一个人在疗养院的小黑屋里度过了那么久都没有感受到失落和孤寂,可是如今只是受了这个女孩的一些温暖和善意,便觉得自己一个人的时光是如此难熬。楚玉霁摸了摸自己的残肢,再次无奈的感叹,如果能在我最绚烂的朝华里与你相遇,哪怕只有短短一瞬,我都愿意用生命去换。
回到白家的白希,立刻马不停蹄的向着梁冰的房间走去。现在的白江已经在外玩的无所顾忌,最近居然迷恋上了游戏人间。一来二去,倒是也闹出了几条人命,在梁冰的刻意放纵之下,白家公司的效益也是日渐低下,加之舅舅不断的收购吞噬白家的股份,和一些大股东的支持。现在白希母女手中的股权已经高达百分之六十,扳倒白江,成为白家的新一代掌权人已经呈现出势在必得之势力。原本还担心一些白家族中的一些老古板会觉得她取代父亲的地位及其不孝,会给他使绊子。现如今,既然白江自掘坟墓,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梁冰从派去监视白江的私家侦探手中得到了他游戏人间的照片,又派心腹去打探那几个白江玩虐至死的wawa家中去查明情况,并且搜集一些可以诉诸法律的证据。
能把wawa送去任凭权贵玩弄的家庭,不是因为有事相求,就是为了钱。作为梁家的女儿,梁冰倒是不缺钱。白江给了那些孩子家里多少封口费他都一律给双倍,倒是他们所求之事稍微有些难度,白江这只老狐狸,答应了人家,但是事情只做一般的吊着。这样那些家庭瞧着有些希望,倒是不敢松口咬出白江,唯恐到了最后自己事情没办成,倒是白白的折了个wawa在里面。
若是动用梁家的势力,到时候被白江发现倒事小,若是被白家的那些老古板知道了。恐怕会怀疑梁家胃口大到想吞下白家。那对于希希当上董事可是有着极大的不利。毕竟请娘家哥哥帮忙和动用娘家势力更本是两个概念。
思索许久,白希母女决定先让两个已经松口的家长联名将白江告上法庭,剩下的几个见到苗头不对,届时白家发生巨变。白江白家董事和族长的身份都不复存在,看他们是不是还会选择死磕到底。
在白家母女二人的连番运作之下,白家的天终于是快要变了。其实白希原本可以将计划准备的更加周密和完善一些,可是想到她的容磊被楚玉筱所纠缠,她的阿霁被那朵白莲花害到如此凄惨的地步,她就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些权利。但是被限制在校园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她什么都做不了。为今之计只有像容磊一样成为少年董事,手中握有一些家族里或明或暗的势力,自己才有可能把如今的楚家小公主拉神坛。把阿霁所应该得到的一切都还给他。
这几日,C市的各大媒体杂志连番报道一则丑闻,白家当家人白江游戏人间,五死一伤。那些受害者的父母在法院开庭时齐名上告。哭的是声泪俱下,仿佛当时用自己不太在意的换取利益的不是他们一般。
法官看着递上来一张张清晰无码的照片,感到颇为头疼。毕竟白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台下这些家长都是不起眼的小喽啰。加上不知道为什么白江事件居然闹得这么大,一次庭审闹得几乎连临市的媒体都倾巢而出。其实这种一边倒的案件最为好判,但是看着脸色阴沉的白江,他是在是不敢落下审判锤。如果据实而判,那无疑会把白家得罪的死死的,可是选择包庇或者酌情处理的话,台下那些虎视眈眈的媒体和受害者家长可不是傻得啊!到时候,恐怕他这个法官也是做到头了。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白家主母梁冰向他使了个颜色。颇具眼力的他发现后当机立断选择了休庭片刻,稍后再审。在休息室里,白母梁冰笑着说道:“白江是自作自受,这样的人渣理应受到审判,您不必忧虑。我再次以整个白家请求你如实以判,事后若有半丝秋后算账的意思,就让我梁冰不得好死。”
法官听到后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同样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是自然,坏人自然该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最后在白江阴郁的脸色之中,法官宣布其入狱三十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白江一直到被戴上手铐进入监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要坐牢了,那几件事,明明他已经把尾巴收拾的及为干净,为什么还会被翻出来。白江的心此刻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有道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此刻在白家族厅之中,坐着几个位高权重的长老,梁冰母女跪倒在地,而白家的族人们都各自眼睛观鼻,鼻观心的站立着。大长老握紧拐杖,低沉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到:“梁冰,昔日让你坐上主母的位置不过是看在你梁家还算立的起来,你也是知书达理。可是如今你居然胆大包天到联合你的女儿,将我白家的族长送入牢狱。白江纵然有千万般的不好,他终究是你的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