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琦有些讪讪的。临别之时,她对谢易说了一句话,“谢总是不是太自信了?依我看,实业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谢总万一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谢易仿佛没听明白她话中之意,只平淡的回了一句,“好做不好做的,总得有人做,谢谢胡小姐的关心,慢走。”
等胡琦离开,胡山才收了回心思,对谢易说,“只有你还跟她聊得下去,我看见她就烦。她能这样折腾,还不是仗着胡如虎的那点儿钱,可是反过来,她又看不起她爹胡如虎这样的商人,好像全天下就剩下她那点儿聪明,别人都是看见钱不知道捡的傻瓜,真是自以为是!”
“看样子,是赚到钱了啊,口气倒是不小,你说,她是个什么意思?”谢易有点奇怪,双方连点头之交都不太算得上,谢易窃以为自己也还没帅到花见花开的地步,不晓得这位胡小姐为什么这么关注自己干什么,难道是胡如虎的缘故?
“据我所知,目前在原料市场上囤货的几家,有人跟她借了钱,利息都不低。她可能以为我们也会像其他厂家一样,不但要满足自己这边的生产需求,而且还要趁机囤货,低买高买,赚它一笔。这样想的话,放贷给我们,比放给那些实力有限的公司或者厂家要保险得多,也许她就是想拉个优质客户吧。”
胡琦的业务里面,规避风险是重要的内容。所以,她自己才聪明的不直接参与原料价格的炒作,谢易的公司一直运行良好,资产也足够雄厚,确实是放高利贷的最佳人选,万一不幸倒灶,那还有固定资产可以抵押不是。
谢易点点头,觉得胡山说得也有点儿道理,“胡如虎有此女,也不知是福是祸,资本运作,不但要有能力,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点儿运气,现在倒是都在看涨,天知道会不会暴跌。所谓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高楼塌,形势不由人,谁能料得定呢。”
暴利总是伴随着高风险,胡山是和谢易一路闯出来的,看着冲动,其实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这些年大小风波也经历了不少。
有一些事情他想起来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也说,“我觉得咱们卖卖酒就挺好,人这一辈子,总赚不完天下所有的钱,也没必要这么执着于数字!”
谢易看了发表了这种言论的胡山一眼,要了杯矿泉水喝着,慢悠悠的说,“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有点老了?”
谢易有点小小的感慨,胡琦本身的做法先不去评价,就这股无知无畏的劲头,谢易觉得跟自己跟胡山、荣书几个当年初入商界的的情形还是比较类同的,当时他们也是一样,为了利益,胆子能大破天际。
这些年过去,他年龄渐长,经历越多,也越是步步为营,少了那么一点洪荒之力。
胡山被问得莫名其妙,“你说什么来着?我跟你是同岁的吧?”
胡山完全没有即将奔三的自觉,好心的拍了拍谢易的肩膀,“你是不是最近压力比较大,脑子坏掉了,还是跟你那位相处久了,思想被同化了?老什么老,我还是青葱少年,我还要享受自由自在的人生,养老院离我还有成千上万个美女的距离。”
谢易看着面前的中二青年,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