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饮既然决定再给谢易一次机会,就没有别扭的再抓住他的错处不放,一边找茬儿一边死抓住不放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江小饮是历来不肯干的,这种人往往到最后都是伤人伤己,没那个度量就不要咽下那口气,既然吞了下去,有些事儿还是选择性的遗忘比较好。
王文成的事儿,江小饮一个字都没有再提起过,就好像他和谢易之间跟本不存在过这个人的名字,谢易怎么处理,变成了谢易自己的事儿。
不过因为陈希如和吴天的帮忙,江小饮在那块老泥里面提取的细菌增值得非常顺利,微生物种群很特别,对改进酒类的醇香很有益处,吴天看好它的推广应用,江小饮对得到的结果很欣喜。
“小饮,看来你是对的,这块窖泥应该是数百年的名窖的一部分,漫长的时光和传统的工艺让弱小的微生物得以在一方天地里休养生息,一旦我们的实验能够最后取得成功,这些沉睡了几千年的小东西就又能焕发出它们原本的勃勃生机。”吴天闻着微生物和粮食共同作用而产生的醇香,说道。
“品酒我们是外行,最多看看实验数据,测一下各种芳香物质的浓度和比例,其实在我闻起来,都是一个味儿不是吗?”陈希如对酒不热衷,在她的眼里数据说明了一切。
“请不要妄称我们,准确的说,这里站着的三个人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是酒盲,我和小饮都还是有一手的。”吴天拿起面前的玻璃器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沉浸在了醉人的酒香里面。
“真看不出,你还会品酒,不过咱们这地界,拿起一杯酒不会装模作样的说出个一二三四的,那都不好意思出门。”陈希如鄙视的看着吴天,对对方自认为得到某某品酒大师提点过的品酒技艺不以为然。
“跟你这种人说不清楚,你看我的手法,再看我的步骤,我这可是经过酿酒泰斗江老先生指点过的,那天我要是不想在这破研究所待了,立马可以转行做品酒专业户。”吴天得意的笑到。
陈希如听吴天吹嘘起姓江的酿酒大师,笑弯了眼睛,和囧囧的江小饮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继续逗吴天,“江大师20年前就退休了吧,你说你得过他老人家的指点,请问,那时你几岁?”
提到这个,吴天有些脸红,“你问这个干什么,反正,我第一次围观人品酒,就亲眼目睹到了江大师风采,老先生现在退隐江湖一二十年了,你们是梅那个机会了。”
八九岁的时候,吴天还是个没长开的小胖子,那时候,市场还远没有今天这样的繁荣,人们对每一滴酒也远比现在的人要珍惜,他可以蹦蹦跳跳的穿梭于那些庞大深厚的酿酒池之间,自由自在,在厂子做工人的母亲和做技术员的父亲之间,也还没有显现出多大的差距。
那时,他第一次觉得品酒是一件很神秘而优雅的事,可是如今时过境迁,酒香更淳。人早已却不复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