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喝它三大杯能够毕业的话，江小饮一定是以优秀毕业生的资格毕业的，可是现实不如想象中美好，江小饮和她的毕业证书之间，还差一篇优秀的毕业论文。
这篇论文写些什么、怎么写、江小饮很是费了一些脑筋，颇有废寝忘食，把谢易什么的抛之脑后的感觉，谢易这几天每次给她打电话，没说上两句，就被江小饮主动挂断了，每次都说，“我现在很忙啊，等忙过这一阵再说吧，拜拜，我空下来再给你打电话哈！”
然后，一般就没有然后了，搞得有时候谢易恍然间觉得，他是在跟一个超级大忙人交往，嗯，江小饮就是那个比自己这个公司老板还忙的实习生，他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而且在江小饮的坚持下，她和谢易的关系除了少数的人知情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这个不知道的人里面就包括酒厂的总工程师师王文成。
“本科生的毕业论文，有什么写头，不都是东抄一点西抄一点，随便答辩一下就完事儿了吗，老许你还费这么多心干嘛呢，还真是把这个小江同学当做你的关门弟子了啊？”
王文成坐在许量的办公室里面喝茶，看见桌子上许量在给江小饮下载资料，翘起了二郎腿，拿起来随便瞄了一眼问道。
许量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王文成会过来找他，既然被他看到了，也大方的笑着回答，“哎，人家同学想要感受一下研究过程嘛，虽然是不可能有什么突破，不过她想写点真实的东西，我也就是在大方向上给她帮忙提点一下，也不费多大个事儿，就像你说的，本科生嘛，走个过场罢了。”
王文成不削道，“是吗，这个江同学一来我看她心气儿就高，不过到底只是个学生，还是个女学生，哈哈……这人啊，不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那是最糟糕的，怎么干都是白费力气，毛头小孩子，蹦得倒是高。”
许量知道王文成对江小饮还有些成见，以他对王文成的了解，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犹豫着提了一句，“小江倒是有个想法，想把咱们窖池的微生物的提纯优选作为她的毕业论文的研究课题，这个涉及到我们工厂的相关资源问题，还要给你请示下，看看能否允许她采集一些样本使用？”
在公事上，许量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该给王文成的尊重，他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的，这也是王文成对他比对别人好那么一点儿的原因。
王文成听了，瞪了一下眼睛，随后又颠着脚尖笑道，“你这个关门弟子要研究这个？是啊，这是现在比较热门的研究方向，我看文献报道都把这些看不见的微生物研究到了分子和基因水平了吧，咋们这里的条件，她能研究个什么，也没有相关设备啊？”
王文成作为总工程师，自然知道，酒曲、窖泥、酒醅等酿酒过程中的微生物的种类、数量、分布及消长变化，将对白酒的酿造途径和最终产物产生很大的影响，近年来，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也日趋增多，是目前研究的大热门课题。
但是王文成自视甚高，思想又趋于保守，以至于这间他本人所负责的酒厂，还真没有针对本厂的这些方面资源做过系统性的研究，对那些相关的文献报道，他也只是草草的看个热闹。
从本性上来说，王文成比谢易更加的像一个商人，没有看得见摸得着的收益的事，他是不愿意投入哪怕一丝精力的。
但是，他不想研究，也不见得愿意看着许量去研究，看着别人在他跟前做大，也不是他王文成的风格。
此时，他觉得那个什么江小饮其实就是许量的一个幌子，而真正想在这方面搞点名堂的是许量自己，可能是自己临近退休了，还图这些虚名不太好看，所以许量拿个什么学生的毕业论文做个唬人的幌子罢了。
王文成的嘴角又翘了上去，这是他对人进行冷嘲热讽时候的一贯表情，“这厂里的酒曲、窖泥什么的，严格的说起来，还属于保密资源呢，我虽然是总工程师，也不过是个打工的，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啊，老许！”
“你啊，自己去跟谢总请示吧，他同意了，我绝对不拦着！”王文成貌似特别体贴的给许量建议道。
这也是他不太得罪许量又能阻止他的方法。
在王文成看来，谢易怎么会同意呢？现在本厂的酒销售情况这么好，赚钱都忙不过来呢，还去费那个劲优选培育什么微生物？这搞研究真要出成果，不要资金的投入的吗，而且就算投入了，也不见得就对实际生产产生什么好的效果，最终结果不过是许量以自己的名义发几篇文章，得点儿名声罢了。
谢总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商人，商人嘛，都是逐利的，莫名其妙让他投钱的事儿，谢易不会干的，王文成很笃定这一点。
所以，把皮球直接抛给谢易，让他去打了许量的回票儿是最好的办法。
许量一听，点了点头，默默的给江小饮点了个腊：小饮啊，老师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那好吧，王工，我自己去跟谢总请示！到时候谢总如果同意了，那些资料和样本我就自己安排小江去取了，也多谢王工你能照顾了，哈哈。”
许量在王文成走后，就立即把王文成的态度传达给的江小饮，怎么搞定谢易让江小饮自己看着办，甚至许量还提点江小饮，“你个女孩子，撒个娇、耍个赖，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儿是吧？像我这个老梆子，谢总就铁定看不上的，我就不去拿热脸贴冷屁股了，哈哈，再见~”
江小饮接到许量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是懵逼加崩溃的，这个，是不是正大光明的怂恿她去利用自己和谢易的关系啊。
说好的纯洁的关系就这样要被世俗的功利心给污染了啦。
江小饮想了想，要不然，给谢易好处？
江小饮莫名的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