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命还在很大,居然还没有死,连孩子都生下来了,真是可恨。
萧墨然突然蹲下身子,一把捏住韩玉溪的脖子,恶狠狠地到,“真的,你真的不会死故意的?”
“我,我不会故意的,皇,皇兄。”韩玉溪拍打着他的手,一脸凄楚。
萧墨然猛然放开她,“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即使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呜呜,不会死我,真的不适我,娘,娘,你在哪里啊?皇兄和父皇都不相信我,要是你在,你一定会相信女儿的话的,娘……”
韩玉溪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好不凄惨。
萧敬远顿时想起韩凝玉,一股愧疚蔓延出来,再看哭的凄楚的女儿,心里一软。
“好了,父皇相信你,不要哭了,来人,送公主回去好好休息。”
“父皇,都是这只狐狸,它就是害皇嫂的罪魁祸首。”韩玉溪临走前,还不忘把过错都推到小白身上。
只可惜,萧敬远和萧墨然都是明事理之人,虽然心里有些恼怒,但还是没有真的对付小白。
“来人,去把小白抱来。”萧墨然一声令下,还在晕晕乎乎的小白就被抱了上来。
萧墨然抱过小白,有些不舍地道,“不管什么原因,你害了人,就要学会承担责任,知道吗?”
小白朝他的手心凑了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萧墨然拿出匕首,在小白的脚掌上轻轻一划,鲜血顿时冒了出来,他赶紧用碗接住。
小白在他的手里吱吱地叫了两声,却没有反抗。
萧墨然做完这一切,自然是背着众人的,不能让别人知道小白的血痕珍贵,不然,小白就危险了。
把小白的脚掌包好,萧墨然才把小白抱了出去,对萧敬远说。
“父皇,我已经惩罚过小白了,磬芳的身子也算是小白出了一份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吧。”
萧敬远点点头。
喂磬芳喝下半碗血,她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
宸宫
君凌风受到暗卫传来的消息,火冒三丈,一桌子的奏章都被推翻了。
“怎么了?”秦雨从外面端着莲子羹来,就看到了一脸铁青的君凌风,赶紧上前。
君凌风把地上的布帛捡起来,递给秦雨。
秦雨赶紧翻看,越看越心惊。
韩玉溪,居然差点害得磬芳难产,差点一尸两命。
幸好,最后母子平安,产下一位小公主。
“韩玉溪,这件事可大可小,你不要冲动。”秦雨轻轻上前,安抚君凌风。
君凌风看似无情,却实则很看重亲情,对磬芳一直都是很在意的。
“我饶不了她,管她是不是忻国的公主。敢伤我的人,我就让她付出代价。”君凌风冷冷开口,一脸沉重。
萧敬远和韩玉溪滴血认亲,已经确定是亲生父母。只是奇怪的是,忻皇一直没有颁下诏书,正式册封韩玉溪。
也没有撤了萧墨雨的长公主之位,关于这一点,秦雨还是暗暗感激的。
何况,萧墨然是很爱磬芳的,他要是可以,一定不会让磬芳受到伤害的。
不日,君凌风派使者出使忻国,明为贺喜,实为问罪。
出使的使者就是秦雨,君凌风几番阻拦,也无果,只能让她去。
而且,别人去,恐怕也拿不下韩玉溪,不能动摇她分毫。
秦雨到忻国的时候,萧墨然一脸欣喜地去接她,宫里的人照样称她为长公主。
一路走来,秦雨以为自己的身份会会尴尬,但是现在才发现,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他们,还是她的亲人。
“小雨,父皇在等着你呢,你先去见见父皇,再好好休息吧。”萧墨然慢慢道,有些心疼她。
正说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一下子跌进秦雨的怀里。
小白,秦雨一阵欣喜,这个小家伙没有忘记她呢?
小白使劲地往她的怀里钻,好一个劲地舔着她的手心,弄得秦雨一阵酥麻。
秦雨推了推它的小脑袋,它就有些不满地扬起它的小爪子反抗。
秦雨的神色一怔,它受伤了,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前爪的脚掌上明显还有一道粉嫩的伤口。
萧墨然注视到她的目光,咳嗽了一下,连忙说,“小白的伤势我弄的,晚些和你好好解释。”
秦雨点点头,随萧墨然去见萧敬远。
萧墨然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地伤害小白。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假公主回来了啊。”
刚走进,就听见一声嘲讽的声音,秦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小雨,你来了,快过来坐。”萧敬远看着秦雨,一脸微笑。
秦雨走进,行了一礼,不知道该叫什么。
“小雨,怎么不叫父皇啊,父皇可天天盼着你来呢?”
萧墨然上前,别有深意低说道。
秦雨了然,微笑着看着萧敬远,甜甜地叫了一声。
“父皇……”
“好,好,我的好女儿。”萧敬远高兴地拍了拍秦雨的手,感受到从韩玉溪身上感受不到的一种情深。
韩玉溪见没人理自己,一跺脚,冲了出去。
到了清梅宫,韩玉溪看这一宫的梅花更加不顺眼起来。这个宫还是那个贱人的宫殿,硬是被她抢了过来。
灼灼梅花,好像在嘲笑着她的失势,虽然被认了,但是公主的名讳只在宫里公布,在外,公主还是萧墨雨,那个贱人。
韩玉溪一阵发疯,提剑而上,梅花被砍得七零八落,枝枝丫丫倒了一片,梅花也如同被抛弃的蝴蝶,飘飞在这整个院子。
宫人知道韩玉溪的脾气,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也不敢去阻止,有人赶紧去禀告皇上。
这些梅花可都是皇上一颗一颗种下的啊,宫人自然不敢轻视。
“什么?”萧敬远听到禀告,直接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慌忙地朝清梅宫跑去,萧墨然和秦雨也赶紧跟上。
“住手,住手,你这个逆女,朕杀了你。”
萧敬远气喘吁吁地跑来,看到一地惨败的梅花,气得身子直哆嗦。
这可是他一颗一颗为凝玉种下的,精心呵护的那么多年,还不容易才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