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人听了瀛伊的话,知道瀛伊的话有隐含之意,于是走过去坐在石凳上,用手敲打几下石桌说道:“这里是不错,瀛伊小姐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瀛伊也走过去陪同坐了下来来,浅笑到:“因为这里青山傍水,景色迷人,上有九条溪水,下有九条隧道,瀛伊远远地就能看得出这里是大西的一块宝地,如果瀛伊没猜错的话,这里定是屈大人暗中埋伏多年的屯兵之地。所以瀛伊觉得不到这里走一遭,是此生之遗憾。”
屈大人听了惊异地站起来:“哼!妄加猜测,休得胡言乱语!”
瀛伊淡定一笑:“胡言乱语?适才,瀛伊可是差点被大人埋伏的人捉去,要不是屈大人及时赶来,恐怕瀛伊要腹背受敌。难道不是吗?”
屈国相瞪大眼睛::“瀛伊小姐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老夫很多事情?”
瀛伊拿起折扇闪动了几下:“这个不足为奇,因为瀛伊失踪多年,被一位道家惠安师太所救,她当年云游天下时,正好是大西兵发赵国,所以大西究竟都做了什么她都看在眼里了,当然屈国相的屯兵之地对她来说也一样不是秘密。又因为瀛伊是段府的二小姐,所以救瀛伊的师太也就把这件事对瀛伊说了,在瀛伊回来的时候,惠安师太还特意嘱咐瀛伊,路上千万不要在九溪山歇脚,会被屈国相埋伏的人以它国奸细探测信息而误杀掉的。”
屈国相没有去承认瀛伊的话,而是把双手背于身后,一副沉稳的姿态说道:“可是今日瀛伊小姐却来了,由此可见瀛伊小姐很有胆量,非英雄豪杰之辈是不会约老夫来这里的。”
“因为瀛伊相信,有国相在此,不会有人误杀瀛伊。只有选择国相的私密命脉,国相才会相信瀛伊的话而赴约,不然屈国相怎么会相信一个梦中的安排?”瀛伊又很轻松地回了屈国相的话。
屈国相点点头:“嗯,老夫明白了,那个让司楠做梦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段府的二小姐。你为何故意费劲心机设个全套让老夫往里钻?”
瀛伊又淡淡一笑:“我虽向令公子出了主意,可是决定权在大人手里,况且大人乃当朝国相,深谋远虑不是晚辈能比的,大人为何要进入我设的圈套?难道不是屈大人愿意入我的圈套吗?”
“嗯。”屈大人又略有深思地点点头:“你对左央说老夫若是遇到不解的问题可以再来向你过问,那老夫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你?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大人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目前大人被皇上逼着交出蒙面人,倘若大人不交就是抗之不尊,落得个忤逆之罪;倘若大人交了,也可能被认为是叛逆之臣,弄不好也会落得个莫须有的罪名,总之大人是进退两难,你总不会为了这么点破事就把你这些隐藏在九溪山的士兵拉进都城去谋反吧?那样的话,武皇帝的苦心可就白费了。”
“老夫不才,请瀛伊小姐明示。”屈大人听了瀛伊的话赶紧拱手施礼到。
瀛伊淡淡一笑:“这么说国相相信瀛伊的话了?”
“请瀛伊小姐明示老夫该怎么做。”
“瀛伊以为国相接下来可以用投石问路之计。”
“投石问路?老夫不懂。”
“国相不是已经承认挟持公主的人是国相府的家奴了嘛!接下来可以让他们做国相的棋子,找出真正的凶手,就是在密林中刺杀国相的那两个蒙面人。等真正幕后凶手找到了,国相也就无需愁着那几个家奴不能无罪释放。”
“这个……瀛伊小姐却有把握?”
瀛伊停顿片刻,郑重道:“国相,您看我像不像您在密林中遇到个那个白衣女侠客?”
“嘶——”屈大人吸了口凉气:“你就是那个武功高深的蒙面女侠客?”
“不错,瀛伊的身份不仅是段府失踪的二小姐,也是密林中的女侠客。另外瀛伊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大人若得到瀛伊的协助,可以破万难,顺心意。”
“嗯,那老夫可以向瀛伊小姐询问一件事吗?”
“大人请讲。”
“当日瀛伊小姐在密林中救了我们,你是因何去了那里?”
“奥,因为瀛伊那日在进段府之前,去云集阁听书,偶然得知在东荒的一处废井里发现了女尸一事,而瀛伊是习武之人,对这些事格外感兴趣,所以第二天早晨就去东荒的废井处巡视了一番,不料在路过一片树林时,正巧遇上屈大人和和令公子以及瀛伊的兄长遇到歹人袭击,按理瀛伊是不认识屈大人和令公子的,但我已经和兄长见过一面,所以我认识兄长司楠,于是便出手相救。”
“可是瀛伊并未用什么武器,老夫只看见有几道光亮就把那两个歹人杀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奥,大人原来对此事好奇,瀛伊可以再演示给大人看。”瀛伊说完看了看周围,这时一直蝴蝶从梅花亭附近翩翩起舞,只见瀛伊抬起拿着折扇的手,还未等屈大人看清楚是什么武器,一道闪亮的光芒从扇底飞出,再看那蝴蝶碎的已经成了万花点飘落而去。
屈大人惊呆地瞪大双眼:“这,太神奇了!瀛伊小姐学的是什么武功?”
“我学的是道家门派武功,但是也摄取了江湖门派的一些东西,刚才用的是一种暗器名曰‘流珠’。大人请看,我这把折扇和普通折扇没神么区别,只是在它背后藏着上百个米粒大的流珠,我刚才不过是用内力将几颗流珠推出,所以将那蝴蝶碎尸了,可是这几颗流珠要是打到人的咽喉处,人也必死无疑。所以瀛伊若是想害大人,无需费力耍心机,只要瀛伊抬抬手,大人的命就没了。”
屈大人点点头:“好,老夫相信瀛伊小姐,但是瀛伊小姐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瀛伊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忧伤,她顿了片刻坦然回到:“因为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怀王指使人干的,所以我要一步步把怀王所做的坏事查出来,为我死去的姐姐信王妃报仇。说实话,凭我的本领进入怀王府易如反掌,但是我直接把他杀了,太便宜了他!另外我相信国相也不希望大西被这个奸贼一再地颠倒黑白,陷害忠良,所以我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屈大人点点头:“明白了,谢瀛伊小姐实言相告。”
瀛伊从嘴角抿出一丝笑意,接下来和屈国相越谈越融洽。
……
此时灵溪在梅花亭不远处和屈左央说的也热闹起来。
屈左央正靠在一棵树上,他见灵溪也在一旁无聊地采摘着野花便凑了过去,低声道:“灵溪!你说你们小姐和我父亲都谈了这么久了,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灵溪努努嘴:“怕什么?我们瀛伊小姐可是会武功,就是和屈大人打起来也不会吃亏。”
“呵?我是怕瀛伊小姐伤了我父亲。”屈左央反驳到。
灵溪撇撇嘴:“啧啧!还是个大孝子呢!”
屈左央转为笑:“哎,你武功那么好跟谁学的?是跟瀛伊小姐吗?”
“不是啊,我武功和我们小姐一样,都是跟救我的惠安师太学的。不过我和瀛伊比起来可差远了。因为我是在八岁的时候被惠安师太救的,瀛伊小姐是在五岁时被惠安师太救的。虽然我们是同岁,但她比我早入观三年多。再加上我曾经失忆过,脑子笨笨的,学啥都比瀛伊小姐慢,所以你说我武功好,瀛伊小姐那武功才真叫好呢!在我们小的时候,一起出去玩,总是瀛伊小姐顾着我,她对我就像亲姐姐,所以我是自愿给她做侍女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她的。”
“原来这样啊!”
灵溪调皮地笑笑,当她又瞟了一眼屈左央时忍不住问道:“哎!那个官瑶公主还在纠缠你吗?”
屈左央很不屑地:“她?可能是惹了事,被她那个皇帝哥哥给关禁闭了吧!我估计这会她正在郁郁寡欢呢!”
“那你还那样对待人家?一个女孩子能主动去示好一个男孩子,得多大的勇气啊!况且人家还是大西国的公主,简直就是屈尊降贵。”
“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她那性格,霸道任性,娶了她做了妻子,本少爷的日子恐怕比司楠还不好过。”
“咯咯咯咯!”灵溪又忍不住笑了笑:“难道是段府少爷的处境把你吓怕了吗?”
屈左央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话题岔到过去:“说真的,司楠都两天没出来了,他的情况怎么样?”
灵溪拿起一个朵野花吹了吹:“还能怎么样?整天被老夫人盯着呗!老夫人太想要孙子了,连我刚来段府的都听她念叨好几次了,估计在段府围着老夫人的那些下人们,恐怕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唉!段夫人给大少爷找了三房夫人,可是一个又一个进了府还是没有一男半女,简直太奇怪了。”
屈左央也跟着感慨到:“可不!想要孙子没有,原来段府还有两个小姐也都没有了,幸亏瀛伊小姐回来了。不然段夫人就要愁坏了。”
灵溪点点头:“是啊!”但又好奇地问道:“你说段府原来有两个女儿,那段府大小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