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左央看到父亲已经震怒,赶紧解释到:“父亲息怒,孩儿不过是在家中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以后不会乱讲了。”
屈衡这才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感慨道:“为父是三代朝庭的忠臣,岂能因为皇上昏庸就忘了根本?更何况现在怀王气焰高涨,大有谋权篡位之势,在这个时候,为父更不能袖手旁观,愧对先帝遗训。”
“左央,你父亲说的也是事实,我们屈家既然享受着朝廷俸禄,就该为朝廷做事。”屈夫人也在一旁随和到。
“还有。”屈大人又接过话题:“今日官瑶公主可是抛绣球择婿了?”
“嗯。”
“那都发生了什么?”
“就是官瑶公主正扔绣球的时候,她被几个蒙面人绑走了,也不知道找到没有,所以我……我的心也一直提着。”
“什么?官瑶公主真被蒙面人绑走了?这……这么大的事你回来为何不禀告你父亲?”屈夫人很惊异。
“我本来想告诉父亲的,可是我去了父亲的书房,见父亲忙着就没敢打扰。”屈左央诺诺地回到。
屈夫人露出哀怨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责怪道:“糊涂!那官瑶公主是因为你抛的绣球,她若出了事,屈府定会被皇上问罪。快告诉你父亲那几个蒙面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我也不清楚。”屈左央为难到。
“什么?不清楚!是不是你安排人去捣乱的?眼看着屈府就要大祸临头了,快说!”屈大人责训到。
“父亲,真不是我,当时孩儿也被吓傻了,到现在孩儿还担心官瑶公主有没有被救回来呢!”
“老爷,这可怎么办?”屈夫人着急到。
“夫人莫急,待老夫再想想别的办法。”屈衡大人说完叹息着又对屈左央:“早知道这样莫不如当初就答应皇上提亲了,官瑶公主既然看上了你,是你的造化,可你偏偏死活不要,老夫因为宠爱你也没有强加干涉,而是顺了你的意,皇上顾虑老夫乃三朝元老,位高权重,也不好下诏书强招你为驸马,现在弄成这样,反而是为父的过错了,皇上不找理由问罪为父才怪呢!”
“父亲勿忧,孩儿虽然不知道那几个蒙面人是谁,但有一个人或许能知道。”
“谁?”
“就是段府的司楠,因为当时他也在场,他在都城里朋友居多,或许他认识那几个人。孩儿这就去段府问问司楠。”
“好!快去快回。”
“嗯。”
屈左央答应了父亲去找段司楠,因为他想到了灵溪。当时就是因为灵溪的捣乱才引出那几个蒙面人。有可能那几个蒙面人和灵溪一样都是段府的,他怀疑是段司楠提前知道公主抛绣球的事,为了帮他化解危机故意找来捣乱的,万一被人查出来那几个蒙面人就是段府的,那段府可是又要大祸临头了,所以他想先去向段司楠打听一下,是不是他安排的,假如是,最好及早承认了,是年轻人闹着玩的,与段府没关系,这样他就会和父亲说明真相,皇上也不至于问罪他人。
于是屈左央当即牵了一匹快马,出了屈府直奔段府而去。
……
这都城里因为官瑶公主被蒙面人挟持,弄得沸沸扬扬,从皇上到大臣都不知道真正挟持公主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只能妄加猜测。
而真正绑架官瑶公主的蒙面人,此时回到他们的洞主客珠身旁,把事情的经过禀告了一遍。
客珠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灜伊舵主确实是女中豪杰。”
蒙面人甲:“禀洞主,那灜伊舵主还说……”
“她说什么?”
“她说不要利用她去做坏事,否则不会放过……洞主。”
“你们把我的身份透漏给她了?”
“没有,不过她……好像知道洞主是谁。”
“哼!知道也罢,本洞主不会做任何坏事,就要那个毒后一人的性命。等你们再见到灜伊舵主就说,如果不按着我说的做,那我们就把她的身世告诉大西皇帝。”
“是!洞主。”
此时一只信鸽飞入洞中。
客珠伸手让那信鸽落于手中,从信鸽的脚上解下一个竹管,从里面拿出一丝绸纱展开看了看,说道:“我们的信使已经和郑国洽谈成功,这就预示着我们又做成了一笔生意,你们该去收起银子了。”
“是,洞主。”不多时,几名蒙面人出了山洞,很快消失在一片荒凉的密林中。
……
而此时的灜伊在段府也和那个洞主客珠一样,有着自己的即将实施的计划,她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灵溪!你看?”
灵溪走过来:“小姐,怎么了?”
瀛伊淡定一笑:“日头已经斜照在屋檐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屈公子这个时候已经来段府了。”
“他来干什么?找大少爷?”灵溪好奇地问。
“嗯,他一定来找大少爷问昨天的事,我们最好不让他去见大少爷,走!去院子里看看。”
灵溪点头:“嗯。”
……
屈左正如灜伊所想,他已经快马来到段府门口,下马轻轻扣门。
段府管家富贵在开门的一刹那,对他带着疑惑低声问到:“屈少爷,又来找我家找大少爷来了?”
屈左央却不在乎,他提高了声音:“什么又来?本公子今天才刚刚来!”
“嘘——小点声!倘若被老夫人听见了,你会被老夫人跟踪的。”
“跟踪我干嘛?怕我把大少爷带有了啊?”
“是啊!老夫人说了,以后不让大少爷出去闲逛了,叫他在家里陪着三位少夫人吟诗作画呢!”
屈左央拧着眉毛笑到:“哼!吟诗作画?好有雅兴!但不知道大少爷心里是否画出了草。”
富贵咧咧嘴:“八成草地上都长了虫子了,全身正难受着呢!你快去救救他吧!”
屈左央嫣然一笑:“好,本公子去看看,他那三个少夫人谁最像妖精。”
说完把马缰绳递给富贵:“给本少爷看着马!”而后走进院子。
富贵接过马缰绳随后嘱咐到:“屈少爷!这边!这边走。”
“知道了!”屈左央应了一声也不再理会富贵,径直走去。
待屈公子快走没影时,阿布这时冒出来站在富贵身后伸着脖子看了看:“哎!这谁的马?刚才那人谁啊?”
“别嚷嚷,来找大少爷的出了屈公子还有谁?”富贵回到。
阿布吐了吐舌头:“不行,我得去大少爷那上茶。”也赶紧走去。
可是当阿布就要到段司楠书房时,却看见瀛伊带着灵溪和屈左央在不远处说话,紧接着屈左央并没有来段司楠的书房,而是跟着瀛伊和灵溪走去了。
于是阿布挠了挠头,又看了看司楠的书房便蹲在墙角晒太阳。
……
屈左央为何跟着瀛伊她们而去了呢?
当屈左央走到后院,老远就听见从段司楠的书房里传来三个少夫人打闹的尖叫声。
屈公子咂了咂嘴:“哎呦!幸亏本公子没老婆,这种日子谁受得了。”于是他又止住脚步思忖到:“我进去如何能让司楠把他那几个小夫人赶走呢!唉!于是他挠了挠头。”
凑巧,这时灜伊却带着灵溪微笑着站在他身后:“屈公子。”
屈左央一惊:“灜伊小姐?你走路好轻盈?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居然不知道。”
“那是你过于凝神看我兄长的书房了。”灜伊说着看了看四周又低声到:“我猜到屈公子定是为昨天的事而来,这事找兄长你不如直接问我,走吧!去那边的亭子处坐坐。”
屈公子看了看灜伊身后的灵溪:“好。”于是带着疑惑跟着灜伊走去。
……
一座红顶朱柱的八角亭子坐落在池塘边的一角,周围长满了雏菊,现在正是艳开的时候,阵阵花香提增着雏菊的醒目。
灜伊带着屈左央缓步迈上雏菊中间的台阶,来到亭子里,亭子中间摆放着四座石桌。
这时灵溪主动站在亭子下面观望,因为她知道灜伊肯定有要事和屈左央详谈,她虽是灜伊的贴心侍女,也要避讳,该知道的灜伊肯定会单独告诉她,不该知道的,她也不去特意过问。
灜伊对着屈左央虔诚到:“请坐!屈公子。”
屈左央看了看亭子下面的灵溪拂袖坐在石凳上:“灜伊小姐怎么知道我是为了昨天的事而来?”
灜伊淡淡一笑将手中折扇放于石桌上,陪同屈公子坐了下来,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屈大人此时已经陷入困境。”
屈左央惊异地抬起眼睛:“灜伊小姐,你怎么知道我父亲陷入了困境?”
灜伊笑了笑,她又将折扇握于手中扇动可几下:“屈公子虽然还是一脸的顽皮,可是在你眉宇间却透露着焦急的神色,这一切告诉我,昨日官瑶公主抛绣球,有人来捣乱,尤其是那几个蒙面人还把官瑶公主绑走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而官瑶公主又是因为你抛的绣球,所以皇上必定要找屈国相问罪。”
“灜伊小姐果然料事如神,那昏庸的皇上说,让我父亲配合大理寺去找那几个蒙面人,倘若找不到,就先把我父亲问罪,所以父亲回到府里又训斥了我一顿。灜伊小姐,你肯定知道那几个蒙面人在哪,他们是不是司楠派去帮我解围的?如果是赶紧告诉我,我便向父亲说明是我们年轻人闹着玩的,父亲一定会禀告皇上宽恕他们的。”屈左央一连串地询问着。
灜伊看了看屈左央:“不错!那几个蒙面人确实是和灵溪一样故意去捣乱的,但他们不是我兄长派去的,而是与我有关系的几个人。”
“与你有关系的人?这到底是咋回事?”屈左央不由得惊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