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挺高科技的,墙壁上一个个整齐的黑色六边形紧密的排列着,十分的坚固,估计都赶上坦克的装甲了。
只可惜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外空无一物,灯光也昏暗,给人一种压抑的的感觉,不是很舒适。
许尧过去在凳子上坐下来,静静的等着薛元柏来,他相信薛元柏一定会亲自来的。
一辆大型的叉车过来,架起囚牢,晃晃悠悠的往里开。
头顶的灯留下锥形的灯光,只能照耀桌椅,四周越来越暗,压抑的感觉也越来越沉重。
死寂一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发疯。
这是审讯经常用的手段,一个人的精神在密闭昏暗的环境里面,最多只能够撑七十二个小时。这个过程中,人会变得愤怒、焦虑、紧张、疯狂,最后精神崩溃。
不过,薛元柏显然是不能够容忍许尧那么的轻松。
他在许尧哪里丢进了脸,胸中的虚火灼烧的肺都疼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审讯”许尧了。
这就是他期待的地方,一个可以报仇雪耻的地方,一个可以将许尧的能力拉到比普通的成年人还要虚弱的地方,这样才公平不是么?
不到十分钟,薛元柏夹着一只文件夹推门而入,看到许尧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冷笑道:“姓许的你倒是够自觉的,想不到你的觉悟还挺高的,可惜晚了。你应该发现了吧,这囚牢对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却专门封禁你们这些异类,现在你的能力被禁封了吧?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脸上挂着胜利者“怜悯”的笑容,薛元柏此刻反而不着急了。
怀着猫戏老鼠的心情,薛元柏缓步而来。他要看着许尧愤怒、挣扎、哀求、痛苦,这样才能洗刷他的屈辱,抚平他心中的怒火,才能让他咽下这口恶气。
显然,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丝悲凉和慌张,许尧自觉的将胸前椅子上的挡板放下,把自己的一只手给铐上,邹了邹鼻子,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薛警官啊,以前都是在下的做,是在下输了,在下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薛警官。还希望你不要怪在下的不是,待会儿揍的时候轻一点儿。尤其是不要打脸,哥们还要拿着这张帅脸去泡妞呢。”
薛元柏诧异的看了许尧一眼,这小子转变的也太快了吧?是不是有诈啊?
但口气还是那样惹人厌恶,你要泡妞么?老子不把你给打残了。
转念一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国安分部的秘密基地,在凶恶的凶徒狂人异类来了都得乖乖的,不差许尧一个。
“你倒是挺识趣儿的,哼哼,可惜晚了。”
薛元柏上来把许尧的另一只手也给铐上,又把脚镣也给铐在椅子上,脸色陡然一变,狞恶凶厉起来。
他从兜里掏出两只指虎一变往手上套,一边厉笑:“许尧,还记得你那天甩我的一巴掌么?你那一巴掌打的不仅仅是我薛元柏的脸,更把我薛元柏的前途差点打没了。你让我在所有人的面前丢尽了脸,你让我颜面扫地。刚才你特么的满嘴喷粪,又把我仅剩的脸面都扫完了。你不是很爱当别人的长辈么?我今天特么的就让你当个够。长辈嘛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比如满嘴牙齿都掉光了,半截身子埋进土里……”
薛元柏说着举起拳头冲着许尧的脸狠狠的砸了下去,拳拳到肉的感觉终于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看着许尧嘴角溢血、鼻青脸肿的样子薛元柏哈哈狂笑了起来。
“呸!”许尧吐了一口血水,脸色凄苦,“薛警官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不该当你爷爷的,更不该在别人面前让你下不来台的。特么的疼死了,牙都要快掉了。”
“晚了,现在才知道求饶,晚了半年了。你不是很嚣张么?你继续嚣张啊。”薛元柏神经质的大吼斥责,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那样子简直就跟许尧跟他有杀父之仇一样,不共戴天。
很快许尧就被打的整张脸都破了,鲜血淋淋,白森森的牙齿混合着血甩飞,掉了一地,痛苦的求饶着。
“姓薛的你这是滥用私刑,你给我你爷爷我等着,老子要是活着回去,定十倍奉还。”许尧见求饶无用,如同困兽,目露血光,凶煞无比。
他的牙齿被打光了,说话漏风,整个人都不成人样了,十分的凄惨。
对,就是这种眼神,就是这种绝望、愤恨、怨毒有无奈的眼神,简直太爽了。我报仇了,我报仇了……
薛元柏从来没有受过挫折,这些日子来被许尧折磨的心理都有些扭曲变态了。
现在大仇得报,自然有一种扭曲变态的快感。
“活着回去?不,你想多了,你知道么?我现在就可以开枪毙了你。在这里你还想活着回去,简直痴心妄想。”薛元柏抓住许尧被汗水沾湿的头发,嘿嘿怪笑,冷意彻骨,“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快、这么痛快的死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你知道么?有一个地方是专门研究你们这些异类的。你觉得自己成为一只小白鼠被解剖研究,会不会很爽?你放心,你死了以后,你的女人我会替你照顾呢。我一定会试一试她的滋味儿如何,哈哈哈。”
薛元柏说完哈哈狂笑,继续狂殴许尧。
就在这个时候,被特意叮嘱晚一些打开的监控终于被打开了。之前开车的那个小警察看着屏幕,眉头紧皱,诧异的问道:“薛警官这是在做什么呢?发疯了么?”
原来,从监控屏幕里看去,薛元柏面目狰狞的声色凶厉的冲着椅子前疯狂的甩着拳头,那样子分明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
如果那里有人的话,恐怕早已经被打的凶多吉少,被淹没在薛元柏的怒火里,奄奄一息了。
可椅子里哪里有半个人影?正主儿许尧正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呢。
监控室的几个警察诧异不已,刚准备出声提醒一下,就看到许尧抬头邪笑着冲摄像头竖起了中指,眼中寒光逼人,而他手脚上也早已经没有手铐脚镣了。
这小子有古怪。
众人心里一凛,感到背后有些发凉,以期无往而不利的手段看起来竟然对此人毫无作用,这怎么可能?
“不好,薛警官有我危险。”开车的警察连忙打开话筒吼道:“薛警官赶快离开那里,有危险。”
薛元柏听后一愣,手一顿,看着以上被自己揍得快不成人样的许尧,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小东,你说什么呢?姓许的不是已经被我快打死了么?有什么危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