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潜意识里她确实想告诉许尧这些,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是太清楚。但许尧是第一个冒犯她的男人,这个真的很重要,有必要让他知道。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给你涂跌打损伤的药好不好?要还是不行的话,要不你也揍我一顿?你揍我我没有怨言,但你可不能不管我妹妹,答应我的事情不能食言。你是个男人是么?”苏雪逼视着许尧。
听完这番话,许尧是又高兴又生气。
高兴的是苏雪竟然还是完璧之身,老子是她第一个男人……冒犯她的男人。
生气的是,她这么做好像都是为了她的妹妹,那我算什么啊?
算了,冷面俏警花都会撒娇了,这绝对是一大进步啊。
把不快抛到脑后,砸吧了一下嘴,许尧挑挑眉,搓着手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你第一个男人?看你这么传统,时不时我该对你负责呢?”
“滚!不要脸。你再这样不正经的话,我还揍你啊。三分钟不打你就要飞起来了。”苏雪故意板起脸来,踩着小碎步跑了,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了。
许尧不依不饶的跟了过去,跟到她的闺房,不要脸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负责的,负责一辈子。一辈子都让你揍好不好?”
“哼,你真的还想挨揍?这是药酒你擦不擦?擦的话就过来趴这里。”苏雪一指自己的床。
什么狗屁的跌打损伤药酒,我这么牛的人,用得着那破药水么?
小爷我想治的话,分分钟搞定,要什么药水啊?
刚想回绝,装一次。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吞了口口水道:“你是说,你亲自给我擦药酒?我没有听错吧?你这个暴力女人有这么好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哼,我这药酒里面加了鹤顶红、砒霜、断肠草呢,毒死你个王八蛋啊。你擦不擦?不擦的话救滚出去,我还要擦呢,打你我都受伤了呢。”傲娇的一扬下巴,一副你爱用不用的样子。
哟这小脾气,我喜欢。
“擦,一定擦,哪能不擦呢?苏女神第一次给我擦药酒啊,就算你那瓶子里面装的是纯硫酸我也认了。苏女神我来了!”
嬉皮笑脸的说了句,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一个鱼跃跳到苏雪的床上。
谁知道这下尴尬了,苏雪的床比较旧了,本来就不怎么结实。
许尧太兴奋了,结果直接给人家压塌了。
一脸大写的懵圈。
许尧慢慢的回过头来,被扬尘给呛到了,“咳咳,我说我是不小心的,是你家的床质量实在是太差了你信么?”
苏雪一阵凌乱,气的咬牙切齿的,这哥混蛋是拆迁队的么?
跟他在一块,分分钟都是心跳,狙击枪、炸弹、拆床乱翻上阵,接下来是不是房子都要拆了啊?
“许尧你干脆去拆迁队上班得了,你气死我了。算了,反正也是一张旧床了,最近睡觉老是吱吱响,谢谢你给我下定决心换床啊。”
没好气的道:“转过去,衣服,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药酒。你的衣服应该干了,待会儿就换上把。”
“好,美女让脱衣服我当然配合了。来把小妞给爷伺候的舒服一点儿,小爷不差钱。把小爷我伺候舒服了,有赏啊!”许尧惬意的趴下来,拉过枕头垫上。
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极了古代取青楼玩乐的肥肚腩奸商。
当然迎接他的是苏雪气愤的一巴掌,打的山响,疼的许尧差点诈尸一半的弹起来,“苏雪我刚夸你几句,你老毛病又犯了。你这是打算谋杀么?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些么?拿出些女人味来好不好?”
“谁让你这个混蛋消遣我来着?再敢犯胡说八道就自己涂。你的嘴太欠了,我真想拿强力胶粘上你的嘴。”苏雪不依不饶的道,俏脸之上爬满了红云。
“不是啊要不要这么暴力?我可是病人,你不能虐待病人啊。”许尧连忙道,不敢再耍贫嘴了。
“趴好了!”苏雪吩咐了一句。
许尧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露出肌肉结实线条优美的背部来。
他的背上已经一片片紫青了,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了。
瞳孔微微紧缩,苏雪这才知道自己到底疯到了什么程度。十几分钟竟然把许尧打成了这样,连一块没用发青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这要是换个人的话早就是重伤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这么的狠心了?我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这混蛋怎么就不知道求饶的呢?
他要是求饶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粗暴的啊。
她心里不由的后悔起来,想到以前为了薛元柏冲许尧开枪,不由的又是一阵失神。
眼神上移,许尧肩头上的伤疤还在。此刻,子弹的贯穿伤印记竟有些刺眼。
想着想着不觉十分的内疚,纤纤玉指不知不觉间救扶上了那道伤口。
她的指尖冰凉,许尧的皮肤很热。像是被刺激到了,许尧皮肤一紧,微微颤抖着。从指间传来的紧张的颤抖,让苏雪知道了许尧好像也在紧张。
怎么会这样?
许尧好像并不像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个老司机。被女人的手碰触,竟然会紧张的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儿?应对女人,他不是应该很熟悉了才么?
“怎么?看到伤口你愧疚了?算了不用愧疚了,不要多想了,不就是一枪么,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就不怪你了。”
“毕竟薛元柏虽然咎由自取,但确实是为了要教训我才进去那里自己误了自己。你生气也是有理由的,做出那些过激的行为也无可厚非。”许尧的话略微有几分紧张和酸意。
他眯着眼睛尽量的让自己声音显得漫不经心,好想自己是心不由口说出来的,而不是特意的解释。
这些话说出来许尧自己都觉得奇怪。
按照他那种倔强、冷傲的性格,这种事情几乎是烂到肚子里都不会解释的。但不知道为何这会儿却特意的解释了一句。
或许苏雪在他的心里也应该挺重要的吧,因此他自然而然的放低了自己的底线。选择了做出让步和妥协。
但这样他又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干咳了一句,拔高了几分音量,凶巴巴的道:“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些?对于薛元柏那个混蛋我问心无愧,他成了植物人完全是他自己心胸狭窄、记恨心重惹的祸,是他自找的,我没有错。”
“要是换做小爷我以前的脾气,那种杂碎东西,都不知道死多少次。而且是不得好死的那种,成了植物人都算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