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心脏病范了。”女孩记得落泪。
鲁过额头青筋跳了跳，问：“没有准备急救药吗？”他印象里，M国的医疗体系还算完整，唯一的毛病就是处方药太贵了。许多M国老百姓吃不起西药，都是靠中药来治病，一些地方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中药列入食材范围，算是变相的变通了。
可是有心脏病的人，都应该准备急救药，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女孩哭着说：“本来还有点的，可是地下室进水了，呜呜……”
“行了，别哭了，带我去看看你妈妈。”
“嗯！”女孩小跑在前面。鲁过跟着女孩上楼，在主卧室里看到一个头发灰败，浑身赘肉的大婶，一看就是体重超标，给心脏造成了太大的压力。
真是可怜的心脏。
鲁过为大婶的心脏默哀了一下，对女孩说：“你妈妈该减肥了，她这个体重，对心脏的压力很大。”
“……”女孩垂下头，她可管不了自家的母亲。
鲁过掐住大婶的手腕，他摸摸腰间转头对女孩说：“有手电吗？”他的视力超强，不需要手电，也就没有携带。
女孩快步跑出去，又快步跑回来，差点被门槛绊倒，鲁过伸手拎住女孩从她手里拿走手电说：“走路小心点，你妈还没好，你在摔伤了，我就有的忙了。”
“对不起。”女孩缩缩脖子，被鲁过训斥了一顿，女孩反倒比刚才放松了许多。
鲁过用手电照射了一下大婶的瞳孔，确定了脉搏，惊讶的张开嘴，又闭上嘴，转头看了女孩半晌问：“你叫什么名字？”
“琪拉。”
“琪拉，你爸爸呢？”
“我没有爸爸……”琪拉悲伤的摇摇头。
鲁过揉揉眉心，为难的说：“你妈妈不是心脏病，而是怀孕了，有一些不良反应，你妈妈的男朋友是谁？”
这次换琪拉张大嘴巴了，足以放下一颗鸡蛋进去。
“三个月。”鲁过竖起三根手指。他也没有闲着，拿出针灸包在大婶身上施针，大婶缓缓醒转过来，睁开眼睛看到鲁过和琪拉，虚弱的问：“几点了。”
鲁过摆手说：“才六点，你多睡一会儿。”
“哦！”大婶闭上眼睛真的又睡着了。
鲁过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事儿后退出房间，回到一楼客厅，一边穿雨衣一边对琪拉说：“照顾好你妈妈，我还有事情需要做。”
“不要走。”琪拉拉住鲁过的衣襟。
“怎么了？”鲁过转回头，这才注意到女孩的模样。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也许外国人显老一些，应该也有十三四岁了。
外国女孩营养好，身材看上去也比国内的丰润。
琪拉问：“我妈妈真的怀孕了吗？”
鲁过听出琪拉语气中的愤怒，但是这种家务事，他也没办法调解，他拍拍琪拉的头说：“等暴风雨过了，让你妈妈去医院看看，我的诊断也不一定准确，我是警察，不是医生，会有失误的。”
“你不是警察。”琪拉的话吓了鲁过一跳。
“你的警号是罗宾的，又开着莱姆的车，这些都是你从莱姆家偷的对不对。”琪拉的敏锐让鲁过惊讶的笑了。
他笑着问：“既然知道我是小偷，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让我这么离开不是更好吗？你妈妈现在没事儿了，我保证。”
琪拉要的可不是鲁过的保证。
她大声说：“带我离开，绑架我，我什么都会做，只要有口吃的就行，我不想变成我妈妈那个样子。”
“……”
“我妈妈是镇上唯一的妓女，你现在明白了吧？我都不知道爸爸是谁，我是在罗宾那里得到生活费和保护的。”
“我付出给罗宾的，也可以付出给你，只要你带我离开这个小镇。”
“这个……”鲁过嘴角抽搐了一下。
M国人的生活还真乱，看罗宾腼腆的样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鲁过伸手摸摸琪拉的头问：“会开枪吗？”
“会。”
“敢杀人吗？”
“敢！”琪拉喊的更大声，鲁过听出她心中的畏惧。
她之所以和罗宾在一起，就是因为罗宾穿的警服，在潜意识里，她觉得那就是安全的标志。
“要出发了吗？”琪拉问，在她的眸子里，鲁过看到了希望的光彩。
鲁过点点头说：“先上车，我还不能马上离开，路上我跟你讲小镇上发生的事情，我还要杀一些人，才能离开。”
“杀人？！”琪拉瞪大眼睛，某种神彩越发灿烂。
两人一起上车，鲁过拎着背包坐进驾驶席，琪拉跟在后面关上后车门，就坐在后座上，鲁过拉开背包，拿出一把左轮手枪递给琪拉问：“会用吗？”
琪拉点点头，兴奋的拿过手枪。
鲁过想想绝对不对，伸手将手枪从琪拉手中拿回来，就在琪拉满脸失望时，他又将一把M系统步枪放在琪拉手里，还有两个弹夹。
“你用这个，也许能打的准一点。”鲁过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女子的枪法，她们用大量子弹扫射，也许还能得到偶尔击中目标。
“噢耶！”琪拉兴奋的大叫。
鲁过开着车驶入风雨中，琪拉问：“我们现在去那里？”
“警察局。”
“那就不应该走这边，走那边进一点。”琪拉兴奋的指着另一条小路。
在琪拉的指引下，鲁过开车来到警察局后面，琪拉咯咯笑着说：“你准备去警察局里偷什么？我知道汉德警长的保险柜在那里，可惜我不知道密码。”
“你在这里呆着，我进去看看。”
“不要，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鲁过沉吟一会点头说：“好吧！你和我一起走，不过要听我的命令，没有我下令不许开枪。”
“是。主人。”琪拉凑过来亲了鲁过一下。
两人将车靠近警察局，一起冒着雨下车，快步跑到警察局后门外的门庭下，鲁过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悄悄推开门走了举着枪走了进去。
小镇警察局的贵和和一个大型加油站超市差不多，从后门进去是一条走廊，拐过一个拐弯就能看到正门。
鲁过靠在墙壁上，向前警戒，在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后，他向门口招招手，琪拉迅速钻进来，贴在鲁过对面的墙壁上，动作像模像样，都是跟电视里面学的。
鲁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率先往前走，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快没电了，还好强电波离得很近。
鲁过先走到拐角处，确定没有人后，来到强电波发出的房间，大力推开。
一股血腥味弥漫出来，跟在鲁过身后琪拉探头来看，就要发出尖叫。
“啊……”鲁过一把捂住琪拉的嘴，才没有让她尖叫出来。在房间内有一台无线电，躺着一具女警的尸体，已经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