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国新帝洛黙言登基非常低调,延续着祖宗定下来的那些仪式,只是其他方面却是大刀阔斧地开始了改革,最先开刀的就是皇宫人员。
年纪在十八到二十一岁之间的宫人留用,余者全部出宫,有家的回家,没家的也好办,燕川正缺人,那边早下令了,人一到那里就会得到妥善的安置。
先帝夫侍凡是无子女的将恢复自由身,婚嫁自便。这也包括了所有先帝的夫侍。有子女的夫侍孩子朝廷赡养十八岁后将自食其力,并有赡养父亲的义务。
这条政令也包括朝廷从此没有供养皇室人员的义务,皇室人员都要自谋生路,此条规与皇二代开始实施。打个比方,小三是洛黙言的妹妹,乃是亲王,小三不干什么也能拿到俸禄,但小三的孩子就没有了。
空出的后宫宫院偏僻的分给先帝有孩子的夫侍居住,多余的出租,钱物归于宫里。近处的开设宫学院、议事厅,或者大臣休息的场地。洛黙言的后宫只占了先帝皇夫的一处宫院,御花园也成为了公园,向全城百姓收费开放。
整合官职,裁剪无用的官员,整顿兵部,裁剪年老体弱者,废除军中世袭制。建立男子军营,建立特种兵种,建立谍报兵种。
提高工、商、艺三个行业的人的地位。
全国实行三大教育计划,一,十年完成六年义务教育。二,十年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三,二十年完成大学普及教育。此政令不分男女,并全部实行军事化管理。也就是说四十年后大燕国基本上每个人都要念完大学。
大燕国无论男女都有三年从军服役义务。
成立银行……
开设剧场……
大办报纸……
登载官员财产数量,也就是说,凡是当官的,无论大小,都要递交一份财产清单,公开出来,这样也是为了借助百姓监督官员贪污。
建立养老院、孤儿院、医疗救助……
废除酷刑,废除连坐,废除死刑,最高刑罚就是无期。
……
洛黙言当上皇上后,好像把憋了三世的能量都爆发出来,一天就下了三十多道政令,限令一个月内将有关皇宫人员整顿完毕,其他政令半年内必须叫所有百姓都知道,一年内必须落实,最迟不得超过明年,否则革职查办,流放燕川做苦工。
这些政令叫人应接不暇,瞠目结舌,闻所未闻,上上下下高兴的有,愤怒的有,大骂的有,反对的有,赞成的也有,大致说来,还是反对的大过赞成的。就连拥立洛黙言为帝的那些人也是反对的多,甚至还包括了洛黙言的家里人。小三第一个就反对,罗平反对叫先帝的夫侍恢复自由身、允许出嫁,倒是慧君自始至终支持,这也使洛黙言和慧君的感情更深了。
不管反对支持的人数量多少,洛黙言雷厉风行,坚决不改,以从没有过的强势态度落实这些新政策,碍于帝王的权威,新政策倒也慢慢实行了,效果好的坏的都有,因为时间短,大的弊端还没那么明显,再加上这时候大凤国出事了。
就在洛黙言登基为帝三个月后,大凤国南方山洪爆发,官员贪污救灾粮食叫当地百姓发现,揭竿起义,这也标志着大凤国内乱的开始。
洛黙言听到这一消息,立刻叫陆西西资助那些起义的人,给大凤国内乱这把火添柴加油,而另一方面挑唆大凤国周边的国家,叫她们去落井下石,而她谨守大燕国边境,绝不给人落下可乘之机的形象,但也绝不帮助大凤国平定内乱,对外声称大燕国不干涉任何国家的内政,这得到了所有国家的好评。可私下,洛黙言把这一切用现代中文简体字写给凤帝,如实地告诉凤帝,我就在背后阴你,你怎么着吧。
凤帝咬牙切齿,无处发泄,现代中文简体在这个世界是没人认识的,她就是说大燕国皇帝在阴她,没有证据谁又相信。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写满了给洛黙言回信的信纸上,洛黙言看了,笑了,终于发飙了,她能想象得出她的那个皇帝大姐现在的心情,惊疑、惶恐、歇斯底里。
“你快死了吧,没事,也许你死了就能回到现代了,你不想回去吗,不想现代的网络?不想现代的高楼汽车,便捷的生活?你想吧,我知道你想,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悲伤,一切的美好正等着你。”
这是给凤帝的回信。
凤帝看完咔哧咔哧撕了个粉碎,气的呼吸紧促,恨不得马上就去把这个洛黙言剁了!
她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从洛黙言第一次给她那封信就再想了。
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知道你是谁,但你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她穿越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自己,要说可能还有一个,那就只能是那个死去的凤仪,可她死了!再说了,她是大凤国的人,知道她穿越也是大凤国的人,是她身边的人,才会发现。可洛黙言是大燕国的,她们从没见过,接触也是政事,她怎么就认定了她是穿越的,即便是她这些年做了些现代的事,可洛黙言竟然把她一些不为人知的爱好都能说的那么清楚,这就不是从她做了一些现代事知道她是穿越的了。
那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又回到了洛黙言究竟是谁的问题上来。
如果是别的事凤帝也不会这么焦躁不安,关键是她是现代人穿越到这个世界,这是她最大的秘密,是最不能见光的,是最不能听到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个她不了解的人掌握着这一切。
可惜她没想过这世上还有重生,更没有想到穿越、重生能同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这也不能怪她,她在现代也是三十多岁了,接受的教育都是传统教育,从没接触过穿越重生这些东西,也就是在影视上看过,穿越发生在她的身上已经叫她震惊了,又哪里会想到重生。
就这样,洛黙言时不时地就写封信给凤帝,进行着心理战术,扰得凤帝心神不宁,再加上内忧外患,没多久凤帝就病了。这时候大凤国宫里被陆西西收买的的人和轻鹤以前的人脉上场,使出了阴谋诡计,卑鄙手段,叫凤帝众叛亲离。
还不到两年,大凤国内战全面爆发,与此同时趁火打劫的那些邻国也出动了,大凤国终于支撑不住,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丢失,洛黙言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打出见义勇为的旗号出兵大凤国,帮助大凤国收拾领土。
这时候,凤帝已经说得不算了,另外她也想见见洛黙言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当面质问一句:你是谁。怀着这样的念头她也就默许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里毕竟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尽管这么多年,可归属感终究是差了一些,对她来说,这是个陌生的时空,这个国家也是陌生的国家,何况为了这个国家她尽力了,呕心沥血、费尽心思想要这里的人们过上好日子,可到了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她心灰意冷。
一年后,大燕国的兵帮助了大凤国收复了领土,洛黙言在大凤国皇宫见到了凤帝。
这一天洛黙言等得太久了,终于等到了,看着面前前世的皇帝大姐,比想象中苍老多了,涌动的激荡情绪慢慢平复下去,微微一笑。
“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洛黙言就那么站在那,看着穿戴整齐的凤帝慢慢地道。
凤帝望着面前这个人,不认识,她可以肯定她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这个人身上却又有一种叫她熟悉的感觉,这很怪异。
“你是谁?”
这句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今天对方终于站在面前,她禁不住激动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也比不上知道这个人是谁对她更重要。
洛黙言笑意加深,直望着凤帝的眼睛。
“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呢?”
凤帝端详着洛黙言,摇了摇头。
“我觉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得到,你等今天已经等得很久了,可我确实不认识你。我还知道,你会告诉我你是谁的。”
洛黙言微微怔了下,轻轻点头。
“你还是那么自信,这一点我永远不如你,大姐。”
这一声大姐叫出来,凤帝浑身一震,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如同见鬼、说不出来的惊愕混乱交织一起叫她指着她。
“你……你……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大姐啊,或者应该叫你皇姐姐。”洛黙言灿然笑着,“皇姐姐,你二妹我凤仪确实像你说的那样,等待今天、此时此刻已经很久了。”
凤帝身体晃了晃,扶住了案头。
“你……你说你是凤仪……怎么可能……不可能!”
洛黙言笑了。
“不可能吗?”点了点头,感慨地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就是事实,我重生了,我复活了,在大燕国复活在一个叫洛黙言女子的身上。我以为永远不会有今天,还好上天垂怜,我身体的原主人是大燕国长公主的后人,才有了我今天。皇姐姐啊,为了今天你知道我耗费了多少心思吗,从进燕川到大凤国内乱,不容易啊,很不容易啊!”
“原来…。。是你干的!”凤帝震怒。
“不错,我本来就熟悉大凤国,我做这些很容易,不然,我今天又怎么能够站在这里。”
凤帝盯着洛黙言很久,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好久才慢慢住了声。
洛黙言看着她,等着她笑完,等着她说话。
“你想要把我怎么样?”
洛黙言玩味地看着她,缓缓地道。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活着,好好活着,看着我这个穿越女在这个世界缔造一个传奇。怎么样,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吧?”
凤帝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你放心,我绝不会叫你死的。”洛黙言再次说了一句,这才转身离开,并叫人封上宫门,将凤帝囚禁起来,所派的人大多数是宗师级别的高手,所以并不怕凤帝反抗。
“你真的就想这么囚禁她?”陆西西对此不瞒。
洛黙言眺望着远方淡淡地道。
“世上最难的事是活着,惩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也是叫她活着。你不认为是这样吗?”
陆西西沉默半晌,看了洛黙言一眼忽然道。
“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也不等洛黙言说话,又道。
“他在城外的平安寺做主持。”说完走了。
从此陆西西隐于山林,渺无踪迹,再也没有出现。
似有预感,洛黙言望着陆西西离去的方向,有些怅然,这也许是最后的见面了。
……
平安寺。
安泽,安心、福泽,如今诠释名字的人来了,叫这个名字的人还在吗?
洛黙言一身白衣,走在寺院的青石板路上,听着钟声和吟唱般的诵经,心慢慢沉静下来,当来到大殿前,撩衣跪下,虔诚地三叩首,起来这才步入大殿,两侧跪着僧人,前方坐着一个四十几岁的僧人,穿着主持的袈裟,那张脸恍然和记忆力的那个他慢慢重合……
安泽,那便是她的安泽!
洛黙言站在那静静地望着前方坐着的僧人安泽,犹如前世看着安泽在台上演戏一样。
他们好像分别的不是两世,而是几个时辰。
当诵经完了,僧人们退去,安泽也起身往后堂走去,洛黙言失声道。
“等等!”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待老僧更衣见客。”安泽没有回头,只是可气地说了一句。
再次激动的洛黙言并没有注意到安泽的异样,忍住上前的冲动,看着安泽步入后堂,焦急地等着,只觉得时间是那么漫长,又想到一会该怎么相认,怎么解释,安泽会相信吗,然后呢……然后…。。
就在这时只听内堂一声惊慌的叫声。
“师傅!”
洛黙言一惊,顾不得忌讳,飞奔进内堂,里面摆设的很简单,只有地中央放着一个蒲团,安泽依然穿着主持袈裟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神情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边的小和尚跪在那喊道。
“师傅!师傅!”
洛黙言压制着心里的不安,带着侥幸上前探了探安泽的鼻息,半点气息全无,双腿一软,跪下了,猛地抓住安泽的手腕,给安泽输着内息,尽管什么反应也没有,可还是源源不断地输着。
“师傅……师傅留下的信!”安泽的衣袖里滑落出了一张纸,小和尚看了叫道。
洛黙言抢过来,见上面写道: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
“安泽!”洛黙言一口血呕出,心一阵绞痛!
他知道她是谁了,他什么都知道了,这么做只是为了不叫她为难!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当洛黙言平静下来,叫人去查,在她之前谁来过,原来在她之前只有陆西西来看过安泽,洛黙言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陆西西告诉安泽这一切的,也是陆西西给的安泽毒药。
后来在安泽遗物中发现了陆西西留给洛黙言一封书信,上面承认了这一切,理由是,洛黙言是一国的皇帝,决不能出现一点丑闻,而重生这样的事更不能公布。不过是安泽自己选择的死,安泽说:我修的是来世,我在来世等着凤仪。
……
安泽死后没过三天凤帝在囚禁她的宫里自焚而死。
洛黙言听了只是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早就料到了,凤帝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自己,因为洛黙言重生了,洛黙言又一再强调不会叫她死,心思缜密的她很快想到她们都是穿越的,有可能穿越的人都会重生,而洛黙言又是烧死才重生的,所以她要想重生也要选择烧死。
洛黙言太了解这个皇帝姐姐,她是绝不甘心一辈子被囚禁,那比杀了她还难接受,不管怎样她都会试试,置于死地才能后生!何况她还是宁折不弯的性格。
可惜她永远也不知道洛黙言能重生是因为有一枚神奇的戒指,更不知道洛黙言就是要算计她这样死:自己把自己烧死!
经历过生死的人要是狠起来那是真狠啊。
但凤帝的死已经提不起洛黙言的兴趣,安泽的死好像耗尽了她所有的热情。
凤帝自焚后,洛黙言拥立小三为大凤国皇帝。姐妹两国称帝在这个时空历史上可谓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还不到半年,洛黙言宣布退位,这还不是叫天下震惊的,叫天下震惊的是洛黙言将帝位传给了慧君!
也是从慧君开始这个时空的国家开始有了男皇帝。
洛黙言离世后,这个世界供奉洛黙言的男子多余女子,而且都将洛黙言当神一样敬畏。
史上评价洛黙言为帝功过相抵,不管怎样,洛黙言这个现代的穿越女在这个世界还是重重地留下了她的痕迹。
……
“煮饭何如煮粥强,好同儿女细商量, 一升可作三升用,两日堪为六日粮。有客只须添水火,无钱不必问羹汤,莫言淡薄少滋味,淡薄之中滋味长……”
微暖的阳光照射下,慧君坐在御书房的软塌上,怀里抱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娃,教着他念着,奶声奶气的小男娃跟着父亲念,念完问道。
“父皇,这是你写的吗?”
“不,这是你母亲写的,这首诗你母亲说,做事要像煮粥一样……”慧君说到这看着孩子,小男娃那眉眼活脱脱是缩小版的洛黙言,目光有些湿润,却又带着恨意。
洛黙言是自己结束生命的,不久后慧君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生下了现在在怀里的男娃,这叫慧君如何不恨?好端端的皇帝不做了,给了他,这也罢了,可为什么要结束自己?别人都想长生不老,洛黙言可好,不耐烦活着了!到底为了什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叫他如何不恨!
慧君最恨的是,洛黙言终究还是没有叫他走进她心里去,不然不会说都不说一声就这样走了。
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洛黙言到底为什么要结束自己。
“皇上,陈太医来了。”一个侍儿进来道。
“先把人带过去吧。”慧君放下书,起身领着孩子往外走。
“父皇,我们是去看罗伯伯吗?”
“嗯。”
“还有陈叔叔、柳叔叔……”小男娃伸着另一只小巴掌数着。
“嗯。”慧君语气并不怎么热络。
自从洛黙言离世,罗平清醒的时候少,糊涂的时候多,一直都是陈石和柳卿照顾着,后来陈石、柳青也病了,慧君就把三个病号放在了一起,每日叫太医定时诊脉。
到了罗平住的寝殿,还没进去就听里面欢声笑语,可当慧君踏进去,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小树、小石头、小宜、小聪都带着各自的家人来看望罗平、陈石,罗平坐在炕上呵呵傻笑着,柳卿、陈石一边一个歪在被子上,看到慧君进来小辈们笑容都有些僵硬,然后不自然地行礼,问好,只有罗平还坐在那招呼慧君。
“娘子呢,你又把娘子藏到哪去了?”
陈石掩面转过身去,柳卿叹息,小辈们都低下了头,只有罗平还在那念着。
“你老藏着娘子,我们都见不到了……”
“下次她会来的。”慧君淡淡地道。
“哦,那就好,你叫她快点,山后的高粱该收了……”罗平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那些过去了很久的事。
慧君叮嘱完太医好好看病,略坐了一会拉着孩子离开。
自从做了皇帝,他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他并不在意,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很孤独。
出来慧君俯身把孩子抱起来,感受着温暖的小身体,才觉得不那么孤独了。
“默言,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们……”慧君手臂一紧。
“父皇,你弄疼我了。”小男娃奶声奶气地提醒着。
慧君偏头看着儿子那酷似洛黙言的眉眼,仿佛见到洛黙言看着自己,对他说。
“慧君,我会给你这世俗最大的权势、泼天的富贵……”
默言,你做到了,可我宁愿没有这一切,只要你陪着,你知道吗……慧君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着。
……
山林青葱,一条小河蜿蜒而过,一个几个月大小的女娃躺在一块青石上,不多时一个十几岁的化缘小和尚背着背篓路过此地,一眼看到了青石上的女娃,惊奇地上前抱了起来。
“好漂亮的孩子!”
只见那孩子眉目如画,特别是那双眼睛,充满了灵气。
小和尚也不看男女,毫不犹豫地带着孩子上路了,他想好了,他要把这个孩子养大!
他没发现,孩子在他的小背篓里,伸出了一只小手,只见手指上戴着一枚已经和手指融合为一起的戒指,更没注意到孩子刚才在看他的眼神是那么不同,惊讶、伤痛、说不出的复杂。
三世为人的洛黙言再次重生女娃的身上,而这个小和尚竟然和安泽长得一模一样!
我结束自己只是因为你在前世等着我,我来见你,只是你长得真像安泽,可你真的是安泽吗……
想想上一世的牵绊,重生的洛黙言禁不住恍惚,梦一般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活在真实中。
……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