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直勾勾地等着自己,洛默言摸上他的背,坏笑着道。
“上几次不是挺开放吗,怎么动真格得了就不行了?”
罗氏只觉得头有点发晕,全身的血流不是往上涌来就是往上涌去。
“哦,我知道了。”洛默言感受着他的身体反应,装作恍然的样子,“原来我的夫君还是个小白兔,什么都不懂,没关系,来,为妻教你怎么做……”
罗氏这回忍不住用嘴堵上那张总叫自己失控的嘴,和以前一样,做了起来……
同样的程序,同样的人,可是这次却是不同的感觉,有点生涩,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难为情,有点浑然忘我,有点飞上云层再跌向大地。
……
“把灯吹灭了……默言!”
“不吹灯,我还要看呢……嘿嘿,罗平,平平,小平平……”
“洛默言!你这是和谁学,你一定外面有野男人了,和他学的……”
“此言差矣,你娘子我是读圣贤书的人,那种不华丽的事怎么能发生在你娘子我身上……”
“……”
……
方寸场地,演绎了一夜的金戈铁马,天亮之时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罗氏闭着眼睛,回归现实的他,身体明明无力,精神却是极好,刚才那种激烈现在还是余韵未尽,回味无穷。
好像无论什么世界的男人在这方面都不如女人,记得和现代的男友在一起时的第一晚很疯狂,结果第二天她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可身体很好的男友却只做了半天的事就趴在床上了,整整恢复了一个星期。记得哪个文人批判一些书里描写什么夜战七次依然如狼似虎,那纯属扯淡!
就像罗平,这一晚上做了三次身体就疲惫至极,而洛默言却身轻如燕,舒畅之极。自然和她习武也有关系。
只是心情有点复杂,淋漓酣至的一次深入了解,让她倍觉轻松的同时也有些说不出的眷恋。
本来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可在这特定的关系里,从陌生、试探,好感,距离、失望,到扶持,点点滴滴,又怎么会全然无动于衷呢。小猫小狗时间长了还有感情,何况人了。
不管发生感情最终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一旦彼此之间有了真挚的感情,那就很难割舍了。对于真挚的感情,人们都有与生俱来的眷恋,洛默言也不例外。
可是为什么还有点伤感呢?
“默言,你累吗?”罗平翻过身,搂住了洛默言,“我去给你烧水洗洗?”
“再过一会天就亮了,你别起来了,冻着你。”
罗氏愣了下,紧紧抱住了她,半响低声道。
“……默言,我们以后都这样……”
洛默言搂上他的头。
“当然。”
吃过早饭,洛默言来到了田村长的家里。
“我刚吃完饭,我正要找你去,你就来了!”田翠花满面笑容地道,看起来心情不错,到了屋门口又小声地道,“上次你给我说买菜的事我跟我娘说了,我娘找你要是说这事,你可好好说啊!”
田翠花对这件事还真上心了,可也知道事能不能成还要看母亲的意思。
“放心。”
进了屋,就田村长一个人在炕上,面前摆着个炕桌,正坐着喝茶水,看着什么文书,看到洛默言进来,忙招呼着。
“来,快上炕!二丫头,去,把沙果干拿来点。”
“不用麻烦了,田婶!”
“上炕吧,我去拿!”田翠花从柜子里抓出一把沙果干装进盘子里放在炕桌上,坐在洛默言旁边,有点迫不及待。
田村长是个小个子妇人,五十多岁,相貌一团和气,是那种未开口先闻笑的人。
“他们爷几个还没吃完饭,你吃了吗,要不去后院再吃点?”田村长客气了一句。
“吃了。”洛默言忙道,“我昨天回来的太晚了没过来,不然昨天晚上就过来了。”
“你昨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田翠花问。
“快半夜了。”
“我说呢,起夜的时候还听你们家的小二吵吵着要找你去!”
“昨天进城了?”田村长接过话去,“什么事弄到半夜才回来?”
“我请了个先生,和先生说话说晚了,又没雇上车走着回来的。”
“先生什么时候来啊?”田村长一副随意的神情。
“就这一两天吧,要在那边安排安排。”
“先生的学问不错吧?”
“学问是不错的,教出的一个解元正好认识,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答应来的。武艺也不错,正好文武都可以跟着她学了,省的再找一个。”
“那是不错,束脩不便宜吧?”
“讲好了,一个月十二两银子。”
“十二两!”田翠花吃惊地道,“这么贵!”
洛默言苦笑道。
“这还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没办法,好先生不会来乡下的,再说,我家弟弟妹妹多,还有两个小子,都跟着学,这么算下来还很便宜呢。”
“说的是,镇子上有钱人家请个先生也差不多这个数,还是教一个孩子的价格。”
“可是我当初上学的时候没这么贵啊。”
“你那是上学堂,一个先生教多少人,人家这是请西席。”
田翠花恍然地道。
“怪不得,听说有些读书人都欠了一屁股债呢!”
“识字简单,要读出点名堂来没点钱可不行,那些秀才、举人家境一般的都是全族接济,差一点考上个童生也就到顶了。”田村长感慨地道。
自古以来,无论是什么时代,教育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说了几句读书的事,田村长转为了正题。
“有这么一个事,去年冬天雪下的挺大,其他村子压塌了不少房子,还死了人,今年朝廷决定往下拨银子修房补屋,每家三两银子。前几天叫各村村长上报情况,我看你们家人口多,就把你们家报上去了,这是文书,你填上名,看看哪天有空到镇上衙门把钱领回来。咱们村子没出事,这也算是沾了光,虽然盖房补屋用不上,可也比没有强啊,咱们小老百姓花钱的地方多。”
“是啊!真是太谢谢田婶了,我家人口多,花销也大,现在又请了先生,正愁着呢,这下好了!”洛默言接过文书,并没有看,忙感激地道。
三两银子对普通百姓来说,可是个大数目,足够一家六口大半年日常生活开支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们又在一个街住着,谢啥。”田村长笑呵呵地道,话音一转,“到时候你直接找衙门的李文书。我也不瞒你,其他家不是这个数目,而且你们家现在也没条件拿这个钱,说出去不好听。你是读书人,应该明白的。”
洛默言当然知道,朝廷往下发什么钱不是层层拔皮啊,田村长也不例外。而自己家里盖上房子了,还不是一间,再拿这个钱自然不合适,叫人知道了难免私下不说什么,要知道很多真正的贫苦户还拿不到呢,这种救济钱实在没法做到公正。不过田村长算是不错的,至少村子没出现塌房死人卖儿卖女的人家,虽然穷,却也能过得去。田村长给自己盖房补屋钱的名额应该是打算明年让村人开荒种菜了,到时候要靠自己的销路,毕竟前几天自己帮着田翠花买了暖窑的青菜,在这方面相信自己的能力了。连忙点头。
“田婶放心,我懂,做事都不容易嘛!”
“呵呵,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明事理。”田村长很满意地点头。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迂腐的读书人!”田翠花笑嘻嘻地道。
有些事对有些人还真是一点就通。
“另外呢,大侄女啊,婶子有点事还请你帮忙啊。”田村长口气很亲切。
洛默言一怔,但很快道。
“田婶太客气,我们家自从在这里落户,没少麻烦田婶,说什么请不请的,有什么事,田婶你尽管吩咐就是了。”
田村长笑意更深。
“大侄女这么说,田婶就放心了。是这样,你刚才不是说也要弟弟跟着先生读书吗,你看能不能也让我们家那个小子过去一起学点什么。小子虽说不建功立业,可是学好了对将来的孩子也有好处。咱们这地方也没有男子学堂,送到别处我又不放心,单请先生,也不知道好坏,田婶相信你请的先生差不了,正好借借你的光。你放心,田婶每个月也拿十二两束脩,不叫你为难。”
让自己的儿子跟着自己请的先生读书?洛默言很意外,也很不解,就为了跟个好先生读书?觉得不是,可一时又想不出为什么来。
“田婶,我自然没意见,不过我得问问先生。”
“行,田婶可是真希望孩子能跟着好先生学点东西啊!”
“我知道,我一定好好跟先生说。”洛默言保证道,听出来这是田村长的要求。
又说了会话洛默言回去了,田翠花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对小弟读书的事好奇起来。
“娘,你叫小弟过去读书是什么意思啊?”
“你以为你?”田村长白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老人家会说明年买干菜的事。”这对她来说可是大事,田翠花拿着沙果干往嘴里扔着。
“你也就那点出息!”
“是,我没你大闺女有出息!“田翠花阴阳怪气地道。
田村长依着墙,悠然地喝着茶水,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女儿,口中道。
“你还真是没有你大姐有出息。”
“娘,你快说啊!”田翠花有点不耐烦。
“虽然你没有你大姐看得远,不过你看人倒是很准的。”田村长声音透着得意,“能和洛家大丫头结下交情是你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不过,光靠你那点交情是不够的,你小弟转年就十五了,虽然说亲还早,可碰上合适的也不能白白放过啊。”
大燕国人口不多,考虑到生育有风险,律法规定男子出嫁至少要十八岁,这也形成了一种风气,家境越好的公子,成亲就越晚,成亲太早会被人笑话的,即使乡下也是这样,只有那些穷苦人家、山里的人家才会过早地成亲,像罗平。虽然律法规定女子成亲是十五岁,但受其影响有身份的人家的女子娶正夫君还是要二十多岁以后,不过可以收房纳侍,一样生儿育女。
“娘的意思是要小弟嫁给洛默言!”田翠花立时就坐了起来,“不行!大哥做小都那样了,你还要小弟做小吗!”
“什么做小!”田村长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个洛默言,除了她就没别人了!”
田翠花愣了下,马上明白,大喜。
“原来娘你是说她妹妹啊……对,对,这是门好亲事,她们家的老二老三今年十五,和小弟年纪差不多,相貌不错,如今又有了先生教,洛默言能考上童生,她妹妹应该也错不了,将来说不定还能有个一官半职的……”田翠花越想越满意,“娘,那咱们可得说好了,小弟一定要做正夫郎!”
“那是当然,小弟过去读书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和她妹子一起相处也好加深了解,日久生了情,说亲也就容易了。这是你大姐的意思,你大姐说,洛默言人不错,会过日子,又有功名,家风也正,知根知底,妹子再差也差不哪去。至于是洛家老二还是老三到时候再说吧。”
田翠花也不得不承认大姐确实比自己想得周全。
“那,娘,明年开荒种菜……”
“再说!”田村长打断了她的话,“都多大了还毛毛愣愣的!”
“又说我!”田翠花不甘不愿地没再问下去。
她们没注意到外间的田小弟悄悄地听完又悄悄地转身出来,站在没人的地方出了好一会神,大哥嫁人的失败打击了他,叫他很担心自己的将来,可没想到大姐为他考虑这么多,这个不着调的二姐也会这么疼她,而且娘还同意了,心里很是感动。可想到要自己选人雀跃的同时又很烦恼,到底是选择老二呢,还是选择老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