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回 喜欢本王,就是错
炫舞飞扬2016-01-06 10:183,418

  “王妃!”紫苏急了,追着她出去,三绕两绕地挡她的路,“王妃莫急,奴婢一定会服侍好王妃……”

  一句话未完,冰云已一把推开卉儿的房门,冲了进去。

  “谁!”正趴在桌边,由另一名侍女帮着上药的卉儿吓了一跳,跟着立刻起身跪倒,“王妃!”

  冰云满腔怒火一室,空气中飘着伤药的味道,她隐约猜到什么,眼神也冷了下去,“出了什么事?”

  “没事!”卉儿摇手又摇头,匆忙间披上身的外衫滑落下去,露出她红肿的肩膀来。

  冰云咬牙,扑到她背后,只看得一眼,便痛苦地闭上眼睛,转开头去。

  卉儿背上青紫肿胀,伤痕交错,明显是受过杖刑!而在这玉宵宫,除了东丹寒啸,谁敢打她的人?“可恶!”冰云低低地骂,回头就走。

  “王妃别去!”卉儿一把拉住她,“王爷已经罚过奴婢和沐护卫,王妃就别再……”

  冰云眼神一变,踉跄了一下,“沐临风也挨了打?”

  卉儿心中一哽,懊悔得想咬掉自己舌头:沐护卫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说出来的,她怎么来了嘴快了?

  冰云深深吸气,再慢慢呼出来,眼神已变得冷静,“我知道该怎么做,卉儿,你起来吧,好生养伤。”

  卉儿诧异地起身,“王妃别为了奴婢跟王爷顶撞,不值得。”

  “别乱说话,”冰云笑笑,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也够吓人的,“乖乖养伤,我自有分寸。”

  卉儿点头,重又感觉到背上彻骨的疼痛,吡牙裂嘴地坐了回去。

  冰云目中闪过愧疚之色,去了书房。

  东丹寒啸毫不意外冰云会来兴师问罪,看到她出现,他神情不变,“来替他们两个讨回公道?”

  冰云看着他,眼神悲哀,“这次的事,错在妾身,王爷要罚,也该罚妾身才是,何必迁怒无辜。”

  “无辜?”东丹寒啸抬眼,淡淡讥讽,“他们既跟着你,就该知道轻重,放任堂堂寰王妃当街喝醉,罪在不赦。”

  冰云反将他一军,“王爷不是不认妾身这个王妃,又何必在乎这些。”

  东丹寒啸冷笑,不上她的当,“本王不是说过,能给你的就是一个名分,本王做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有什么不满意?王爷,你这话说反了,你应该问,我有什么满意!

  “王爷息怒,妾身知错,妾身不是来找王爷算旧账,只想请王爷在妾身做错事的时候,惩罚妾身就好,不要迁怒妾身身边的人。”

  冰云咬唇,几乎感觉到口中的血腥味儿。

  她不是骄傲吗,不是不将东丹寒啸的警告放在心上吗,如今却低声下气相求,有什么了不起。

  东丹寒啸静表看着她,摇了摇头,似怜悯,似嘲讽,“安陵冰云,你就是认定本王动你不得,是不是?本王警告你,这次的事再发生,本王绝不轻饶!”

  “是吗?”冰云坦然迎视他喷火的眸子,“不轻饶,你想将妾身怎样?你不是不管妾身的事吗,这般警告来警告去的,你当妾身是吓大的?”

  “你……”

  “再说,”冰云冷笑,怒极之下,她又忘了过来找东丹寒啸的初衷了,“王爷本就想休了妾身,若是妾身失贞失德,岂非正给了王爷休妾身出门的借口,王爷何乐而不为。”

  “安陵冰云!”东丹寒啸忍无可忍,厉声怒喝,“你一定要本王不容于世,是不是?”

  若真是那般,不但冰云会受尽千夫所指,就连东丹寒啸也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所谓“两败俱伤”,不过如此。

  好个安陵冰云,难道她硬要嫁给他,存的就是这份心,以报复他对她的冷酷无情?

  “不,王爷,妾身没想过这样,”冰云缓缓摇头,心如刀割般疼痛,眼泪将落,“妾身只想王爷设身处地想一想,王爷对妾身如此无情,妾身心里有多难过!”

  东丹寒啸怒火一窒,移开了视线。“本王一向如此,是你执意要嫁,本王并未对你不起。”

  “是,你没有对不起我,”冰云扬高了下巴笑,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是妾身犯贱,硬要嫁给王爷,让人家笑话、看不起,也还是要嫁给王爷,因为妾身喜欢王爷,喜欢得要死!”

  从没有哪个女子敢把喜欢的话说出来,东丹寒啸冷酷的俊脸微红,有些不知所措,“你、你错就错在……”

  “妾身只是喜欢王爷,有什么错?”冰云犀利反问,唇剧烈颤抖,几乎语不成声。

  “你喜欢本王,就是错。”东丹寒啸绝然回身,却将一双握紧了拳亮了出来。

  但冰云已被他这话震到,根本不曾留意,“为什么?”

  听他话中之意,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他对她隐瞒了什么?

  “回你的房间去,不要再生事。”东丹寒啸轻轻呼出一口气,恢复了淡然的面色。

  为什么喜欢他是个错,原因吗,有是有,但是不能说,真的不能。

  失魂落魄般回到房中,冰云好一会才想起受罚的沐临风,急急过去看他。

  “属下没事,王妃不必挂怀。”沐临风趴在床上,隔着一层单薄的夏衣,隐约可见他的背上是青紫一片,但他却半点痛苦的样子都没有。

  冰云白他一眼,心疼莫名,“三十杖呢,怎么会没事,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要不是卉儿告诉她,她还真不知道沐临风如此仗义,是个真汉子。

  “小意思而已,”沐临风笑得毫不在乎,“而且王爷只是想吓唬属下,并未让人用真力,否则属下早趴下啦!”

  冰云失笑,拍了他后肩一下,“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话!”

  “属下真的没事,”沐临风活动了一下,以做证明,“只是伤了皮肉,几天就好了,王妃放心吧。”

  没事就好。冰云点点头,渐渐失神,只觉前途茫茫不可知,心中便生出几分恐惧来。

  经此风波,玉宵宫上下安静得很,到得晚上,东丹寒啸略作思虑,去了冰云房间。

  熟悉的清香气息隐隐传来,冰云一下站起身,“王爷来了。”

  屋外的东丹寒啸一愣:她不是没有内力,而他对自己的功力又一向自信,绝对不会有脚步声,她是如何知晓的?

  冰云迎着到门口,却是波澜不惊,“王爷忙完公事了?”

  “不曾,”东丹寒啸摇首,眼眸同样冷静清幽,“本王过来,是要给你一个承诺,你也给本王安分点。”

  还是给她一句话,让她安安心,免得每天晚上都要盯着他看,还要偷偷跑出宫去,他消受不起。

  冰云愕然,张着口,反应不过来,“什么承诺?”

  “你想要的,”东丹寒啸扬眉,“在碰你之前,本王不碰别的女人。”

  说罢他潇洒转身离开,飘飞的衣袂带起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沁人心脾。

  然许久之后,冰云才领会过他话中之意,却不如预料当中那样狂喜,反而苦笑出声,“这算什么承诺!”

  不过是找个理由把她禁锢在玉宵宫,让她就算苦死闷死,也欲诉无门而已。

  “东丹寒啸,你够狠!”

  因为愤怒、伤心和失望,冰云扭曲了脸容,咬牙咒骂。

  天上月儿一个打颤,悄悄拉过一片乌云挡住自己:这个丑女,怕是疯了哟。

  带着怒气躺到床上,冰云睡得极不舒服,不时翻来覆去,不多时又折腾出一身汗,恨恨地起来,拿湿巾匆匆擦了遍身,这才不情不愿地迷糊过去。

  东丹寒啸平日里公务虽多,但也不会多到每晚都忙到半夜,之所以夜夜留在书房,只是不想冰云再生事而已。

  望着砚台里的残墨,他眼前陡地现出冰云脸上青紫斑块移动的样子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起身,悄然去了后院。

  冰云房中烛火未熄,但已变得极弱。没有沐临风和卉儿在身边,她纤细的身体只占了大床的一小部分,让人看了平白生出几分萧瑟之意来。

  东丹寒啸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坐在床边低声叫,“安陵冰云,睡了吗?”

  冰云才睡过去不久,是睡意正浓时,就算动静再大些,也惊不醒她。

  东丹寒啸慢慢伸手,试探着握住她的右手,见她仍无动静,便缓缓催动内力,输了过去。

  谁料还不等有什么异样,冰云却皱了皱眉,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接着一愣,“王爷?”

  她没有在做梦,也没有感觉错吗,怎么王爷竟然握着她的手?

  东丹寒啸绝未料到会与她这样面对面,禁不住尴尬地红了脸,猛地抽回手去,“本王是看你未曾盖被,怕你着凉,所以……”

  冰云轻握骤然空了的掌心,忍不住地苦笑,“王爷既对妾身无心,又何必给妾身希望。”

  东丹寒啸眼中痛苦之色一闪而过,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你既医术过人,连母妃的病都可以治,可曾替自己看过,是中了何毒吗?”

  人人尽知冰云是在十几年前乌离国那场大乱中受伤中毒,而后变丑、变傻,若是验出她所中何毒,对症下药,是否她就可痊愈?

  冰云坐起身,只觉嘴里发苦,舌头发麻,话都要说不出来,“王爷,你当真如此、如此在意妾身的容貌?”

  难道就因为我的容貌不入你的眼,你就不肯好好看看我,不试着了解我,明白我,跟我携手这一生吗?

  东丹寒啸抿唇,半晌无言。

  “那,”冰云换个问题,“如果我变美,王爷是不是就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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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亦倾国:王爷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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