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奴婢不敢,是您把奴婢安排给芷容做贴身丫鬟,奴婢今天举动也只是为了取得芷容的信任确保能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呈报给您,奴婢也是刚发现芷容跟以前不一样了,奴婢想监视她,但她总是警惕性很高,还摆了奴婢好几道,奴婢今日的做法完全是苦肉计。”琉璃故作“委屈”的将自己的内心独白剖析给左姨娘听。
“是么?那你今天说的本夫人要害她,她回去难道就没问你?”左姨娘半信半疑的说道。
“问了,奴婢说……。”琉璃故作难为状。
“莫要吞吞吐吐的,你说了什么,如实回答,少一个字本夫人便饶不了你。”左姨娘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在自己的面前卖关子,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夫人息怒,奴婢说了您一堆的坏话才搪塞过去,奴婢保证,绝对没有将下药之事说出来,如若奴婢说谎天诛地灭。”琉璃说这话时候不停的在心里默念着大小姐自己猜出来的,跟我无关,希望誓言不要印证。
琉璃这真假掺半的回答倒是让左姨娘有所松懈,但她疑人不用,李管事已经是一个例子了,绝对不能让任何的奴婢再抓住自己的把柄,等她把最后一疗程的药让芷容喝完,那她的寿命也就该终结了。
“起来吧,非常时候,本夫人不怪你,这是明天的药,老规矩,以后芷若就不方便去芷容苑字了,你必须看到她将汤喝了。”说罢,左姨娘便将一个牛皮纸包裹的药粉递给了琉璃。
琉璃颤颤惊惊的接过左姨娘递过来的东西,往日里,她接过这东西时都是很不屑的表情,毕竟以前很多次大小姐喝的药都是自己亲手喂下去的。而现在她却是一点都不觉得轻松,这牛皮纸包裹的东西让她的心跳都跟着加快了几分。
“怎么你紧张什么?这药物你又不是第一次给芷容下,此药味道还是不错的,要是她的汤里没有这种药,估计她自己也会不适应的。”左姨娘自然知道现在的芷容不容小觑,现在这个时候还朝着她的碗里下药风险很大,但只要再喝一个疗程她就达到效果了,她可不愿意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没紧张,只是脸上的伤口有些疼,才会有点微颤。”琉璃以脸上的伤为由来掩饰自己此时的紧张。
“现在时辰已经很晚了,你快些回去吧,以后当差的时候机灵点,兰苑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报备,我要知道芷容的所有行踪。”要不是琉璃现在还有用武之地,左姨娘也不愿意对着她这张红肿成猪头的脸多看一眼。
琉璃点了点头退出了左姨娘所在的前厅,在出了云苑后长舒一口气,瞬间解脱了般。
回到兰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得知大小姐早早的便入睡了,她也没再去打扰,而是将那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放入床头小柜子里锁好,而后便打了一盆凉水接着冰敷红肿的脸颊,而左姨娘给的药膏也不敢用,想着等明天给大小姐报备过今日见左姨娘的情况后,如果大小姐应允了自己再用。
这一夜对于白府注定是个多事的夜晚,因为白天发生的种种,丫鬟家奴们都在下边议论纷纷,谈论最多的便是库房和帐房的人,一夜之间库房换了管理,帐房又多了个督察管事,而风苑的管事也由于贪污和冒犯白老太爷被乱棍打死,丢去了乱葬岗。
而引发这一切剧变的则是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大小姐芷容,这大小姐出手如此狠辣,都纷纷嘀咕着以后一定不能再得罪这个主子了,芷容的崛起看来白府有可能不再是左姨娘的囊中之物。
第二天清晨大约五更天的时候,芷容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昨晚睡的早,此时外边天还微亮,重生以来第一个好眠让她的精神好了许多,简单的换好棉质的舒适衣衫后,便去了兰苑的后院。
此时那些扫地的婆子们都已经起床纷纷打扫各自的区域,早晨的空气很是清新,芷容活动着自己的筋骨,前世她体弱多病,耳根子也及其的软弱,事事都以左姨娘母女为中心,这一世她不但要眼谋八方,更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晨练很重要,活动完脖颈处后,便围着后院的小树林开始了晨跑。
跑了两刻钟的功夫后,便喘气急促了许多,额头上也多出了很多的细汗,虽然很累,但舒服了许多,此时的太阳也微微的露出了头角,运动后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充满升级,日出很美,空气很好,活着更好,不禁眯起眼睛感受着这一切。
而另一边的琉璃则早早的去了厨房开始为芷容准备今天的早膳,记忆中小姐倒是对鸡蛋羹有过几分赞赏,便准备早膳给小姐准备这个,以前她一般不会亲自下厨,除了那个“粥”需要加料,算算这也是自己第一次没有那种不屑心态给小姐做早膳。
做完早膳后,远远的便看到大小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便顺势去了厨房将做好的鸡蛋羹端了出来,又放上几块芙蓉饼一小碟凉拌黄瓜。
“小姐,您快些梳洗一下可以用膳了。”琉璃恭敬的对芷容请安,虽说脸上还有伤,但看其气色也好了许多。
“你脸上的青肿消了不少,昨天左姨娘应该找过你了吧。”芷容一边用清水将自己脸上的细汗擦拭干净,一边询问道。
“找过,还给了奴婢一瓶药膏,说是消肿效果非常好。”琉璃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如数告诉芷容后,更是将左姨娘给的药膏恭敬的递给了芷容。
芷容接过药膏后,拧开小盖,嗅了嗅,倒是极好的疗伤养颜圣品,上等的珍珠粉末深山黑泉凝固,还有一抹淡淡的玫瑰花瓣的清香,看来这左姨娘给的甜枣也是蛮有诚意的,这样看来琉璃并没有引起她的怀疑,要不然也不会把仅有的三瓶养颜膏赐给其一瓶。
“这个药膏你拿着用,她还给了你什么没有?”芷容将盖子盖好后递给了琉璃,对于这些东西她不感兴趣。
“还有这包红颜殇。”琉璃从自己的随身小荷包中拿出了那个牛皮纸包裹的药粉。
“她说了什么?”芷容的脸色低沉了几分,她对这个名为红颜殇的药粉恨之入骨。
“她说还有一个疗程这个药效就能终身有效,让奴婢每天都要监视你必须要喝下去。”琉璃说到最后声音也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