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离痕脸色别的铁青,他楚墨轩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战睿靖不是要回京吗,那他就送他一份儿礼物。
“来人,把楚墨轩给本王绑了。”战离痕自知抵不过楚墨轩,他不准备硬碰硬,依据楚墨轩跟战睿靖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要他把楚墨轩攥在手里,还怕战睿靖不上钩。
随行的大内侍卫见自家统领卫池被楚墨轩欺负外加羞辱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而如今王爷发话,便一个个蜂拥而上誓要为统领讨回公道。
“说你卑鄙还真是高看你了,没种的垃圾。”楚墨轩也无意在天龙寺外大开杀戒,但这一切都是战离痕逼得。
拔出了随身御剑,虽说他有机会刀刀致命,但他却刀刀留情,只是让其蜂拥而上的护卫不同程度上的受伤,毕竟他的底线便是不再佛门圣地杀死一个人。
这边楚墨轩一人单挑战离痕的大内侍卫队,而天龙寺里正在上早课的觉禅方丈听到外边九王爷跟楚墨轩二人闹事的缘由后,便起身走了出来,佛门重地,真是冤孽。
待觉禅方丈赶到的时候,楚墨轩一身白衣已经被染红了一半,而地上则是一片的哀号声,大内侍卫们几乎都不同程度的受伤。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觉禅大师不顾众人的阻拦突破重围来到了楚墨轩的面前。
而此时楚墨轩正手拿利剑准备朝着前方的侍卫刺去,却眨眼间侍卫变成了觉禅方丈,不由得一个激灵,剑从手中掉落。
“觉禅方丈,真是不好意思,今儿个被人逼急了,小爷我不是有意要在你这天龙寺闹腾的。”楚墨轩收敛了身上的戾气说道。
“楚施主,你身上的戾气虽然掩藏极深,但发作起来便可在一念之间成魔,莫要因为一时的兴起造成无数人的悲剧,我佛慈悲。”觉禅大师双手合十说教道。
“我的确是被一些人气坏了,今日看在大师的面子上,我就姑且绕了某些人,以后别让我逮到机会,要是下次栽倒我的手上可就不那么好过了。”楚墨轩说罢冷冷的看了战离痕一眼。
“谁把谁碎尸万段还是未知数,楚墨轩,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战离痕自然知道楚墨轩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谁,他今日颜面全无,也是拜楚墨轩所赐。
“两位施主,莫要被心魔迷了心智,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望能一笑免恩仇,”觉禅方丈并无意要插手其二人之间的私怨。
况且这二人的身份也都是不容小嘘,如今自己把该说的话说完便已,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呵呵,让我对他笑, 下辈子吧,好了时间不早了,小爷我也该下山了。”楚墨轩送包裹中拿出一个外衣给自己套上用来遮挡那些血迹,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跟战离痕多待。
而随着楚墨轩的离开,这场私斗也告一段落,战离痕吩咐人把重伤的卫池抬到了另一辆马车里,而他自己则上了专属马车,透过布帘看着外边楚墨轩离开的背影,眼眸便得更加深邃起来。
总有一天他会让楚墨轩和战睿靖这两颗眼中钉彻底的消失。
而另一边一路早行的白芷容回来的路上顺畅了许多,但由于刚下过雨,路上泥泞比较多,耗损的时间也相对多了些。
“怎么还没到呢,都走了一个上午了,好累啊。”叶芸本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人,便嚷嚷着太闷了,要出去溜达溜达。
但细软另一侧的白芷容却始终没有言语,不管叶芸如何吐槽,她只静静的待着。
“跟你做一个马车真无聊。”叶芸看了白芷容一眼,知道这次的谈话又结束了。
“马上就要到了,回了白府再说,在半路上停下来休息固然可以放松,但我怕有人暗杀,如今没有了楚墨轩的保护,潜在的危险有也说不定。”白芷容闸次回来的路上绕了小路虽说可以减少一些路程,但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
“好吧,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特别复杂?”叶芸无聊的坐起身来,从圆桌下方的暗格中拿出一些牛肉一类的补充体力的食物。
“凡事想的周全,才能多活几年,你跟我处的环境不同,自然是不能理解我的有些做法。”白芷容并没因为叶芸的这番说辞而气愤,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倒也是,叶府的刀刃都是在明面上的,但你们白府玩的都是骨灰级的勾心斗角,你能活到这个年龄也不容易啊。”叶芸想起琉璃说的白芷容中的毒以及来的路上遭遇便不由得紧捏了把汗。
“你莫要自己吃,也去给赶车的德叔分些,这一路上他是最累的人,让他也补充一些体力。”白芷容见叶芸自顾自的吃着,便示意她给前边赶车的德叔分一些。
“不出来嘛,你的心还是挺细的。”叶芸点了点头,自己吃了一块,把没有切开的一大块伸手递了出去。
“德叔,我姐姐说你这一路赶路太辛苦了让你吃点牛肉补充一下体力。”叶芸将牛肉递出去的时候说道。
“谢谢。”德叔虽说这一路的确是有些倦意,但小姐这番体恤下人的心思倒是让她心里满是暖意。
“咱这个马车上的解决了,另一个马车上的怎么办?”叶芸询问道。
“你管的还真是多,那个马车上有琉璃在,肯定都饿不了的,咱们马车上有的东西,那个马车上也有,临行前我就已经吩咐过琉璃了,你自顾自的坐着自己玩自己的别打扰我就行。”
白芷容敛下眼眸,祭祀娘亲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哪怕她此时的心情多么糟糕,也无济于事,回到白府后她便要开始复仇计划。
这一次的意外便是比重生前早了半个月跟战离痕初遇,那蚀骨很恨意让她差一点就露出了破绽,回到白府后她便要开始自己的变强之路。
叶芸虽说是个话捞子,但也知道分寸,毕竟从上了马车后便感觉出来了,白芷容的眉头时不时的紧皱,估摸着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让她对白府有了几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