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容在听到叶芸的名字时候,神色有一丝的僵硬,毕竟对于她来说叶芸还真是个麻烦精,就跟着自己一天已经捅了不少的篓子了,但叶芸倒是把双刃剑用的好的话便是利,用的不好的话便是自取其辱。
“你让她过来一趟,我问问她自己的意思。”白芷容并不想替叶芸做任何的决定。
琉璃见小姐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示意她去叫叶芸来,便觉得叶芸留在小姐身边可能性很大。
待琉璃将还在别扭的叶芸拉到白芷容房间外的时候,琉璃生怕叶芸到时候乱说话再惹到了小姐,便特意提醒她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
“行了我知道了。”叶芸摆了摆手示意琉璃不要啰嗦毕竟,她从来都不愿意别人乱掺合。
推开门,便走了进去,站在白芷容的面前,暗自较劲儿,心里盘算着如果白芷容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
只是这站了有半刻钟的功夫后,房间内气氛仍然是静的有些诡异,白芷容从叶芸进来以后便只顾着埋头看书,压根就没有看叶芸一眼。
叶芸站的时间长了,腿软了,便没有了较劲的力气,嘟囔着自己先开了口:“你叫我来干什么?”
白芷容虽说很不情愿,但还是看了白芷容一眼,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虽然上了厚厚的药膏,但她仍旧是看不下去第二眼,便别过脸来说道。
“我昨天有没有教过你,不管什么时候进来,都要敲门问安,这被人打了一顿脑子就不好使了?要不要我让人以毒攻毒再给你打回来?”
叶芸心里把白芷容家的祖宗十八代几乎都问候了遍,但表面上仍旧跟个没事人一眼,她要忍,必须得忍,要不然这个鬼样子回了叶府,她那所谓的生母能给她好日子过才怪。
白芷容虽然嘴巴毒了点,但心底还是蛮好的,至少每次都没对自己下过狠手。
“不知道白小姐让小的来有什么吩咐?”叶芸模仿着往日里奴婢跟自己说话的语气说道。
“我明天就要回白府了,你是直接回叶家找时间来白家拜访我还是直接跟我回白家住一个月?”白芷容懒得跟叶芸计较,她现在头疼。
“跟你回白府吧,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去别人家住过,传闻中白府可是能跟皇宫相媲美的。”叶芸倒是真的想去看看传说中的白家大院,是否如传言中那般富丽堂皇。
“那是外边人胡说的,听一半扔一半就行,倘若你要跟我一起回白府就要遵守我的规矩。”白芷容淡淡的说道。
“我说你这人真是墨迹,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都说完啊,说着还能再来个大喘气。”叶芸见白芷容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便有些抓狂了。
“一.我不让你说的话一字都不能透漏,比如我在天龙寺重病的事情;二,我在白府有两个宿敌左姨娘和白芷若,你离二人远点,莫要乱说话,三,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认得干妹妹,记住只是来我家小住,不要提咱们两个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白芷容一口气约法三章。
“这三个貌似不难,我应该能做到,不过,我这脸,你确定见了她们没问题?”叶芸对这三个条件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她的脸肿成这样。
“无碍,带个头纱就好我会说你感了风寒,你要配合。”白芷容之所以原意迁就叶芸,是觉得这两天相处下来两人身上有很多共同的遭遇,只不过她的是皮外伤居多,而自己则是被人背地里玩手段的多。
两人达成共识后,白芷容便带着叶芸去了叶威那里,毕竟明日一早要先行离开,叶威作为叶芸的父亲有权利知道。
到了叶威苑子的门外时候,叶芸迟疑了,变卦不想进去。
“可不可以不进去,我现在不想看到我那个便宜老爹。”叶芸想着那个人今日对自己做的种种,便不想过去。
“你是他生养的,出行前要道别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不管你有多讨厌他,他给你的血脉是子啊骨子里的永远都洗不掉的。”白芷容拽住叶芸,不让其当缩头乌龟。
叶芸觉得白芷容说的也有一些道理,便随她走了进去,此时叶威正在看兵书,听见有人敲门,便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看门便看到叶芸和白芷容两人。
“芸儿,你的脸好些了没有?”叶威虽说不是很喜欢叶芸,但自己近日也的确唐突了这个女儿。
叶芸翻了翻白眼,用动作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白芷容见状,上前一步挡住了叶芸,而后对叶威说道:”是这样的叶将军,雨停了,我明日一早便要回白府,你让我教导叶芸一个月,明日她要跟我回府得有个由头,刚我想了想就人她做干妹妹,不知道叶将军有没有异议?”
“小女能做白小姐的妹妹也是她的造化,小女就劳烦白小姐照顾了。”叶将军本就是粗人,文邹邹的话听着也蹩脚。
“自然,那如果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告辞了。”白芷容说罢便让叶芸将自己所有遗留在苑子的东西都收拾完毕,便跟着她回了自己的禅房。
今夜雨过天晴后,繁星高照,望着那璀璨的星空,白芷容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另一边下午时候战睿靖等人便收到了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圣旨,大意便是让战睿靖一干人等进宫受赏。
“恭喜,王爷,您终于熬出头了。”军师张恒在把圣旨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后,单腿跪地祝贺道。
而众将士纷纷响应号召,一时之间边关山谷中响起了军将们那豪迈的回声。
“别人都是十年磨一剑,而我战睿靖却是十年换一圣旨,天不负我,我必手刃仇人。”战睿靖手里拿着圣旨,举起来的时候仿若有千金重般。
蓦然回首,他绝望过,失败过,但熬过来了,所有熟知他的人只知道他金戈铁马,上了战场就拼了命的冲,却不知道每次胜利号角吹响的时候,他都在等着这所谓的回京都圣旨。
一次次不尝似得赏赐却终究抵不过这实至名归的圣旨,十年间的运筹帷幄终究是抵了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