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睿靖大闹街头,砍杀小侯爷上官铭烨爱马并将京兆尹刘冲绑着游街示众的事情自然是被传到了皇宫里。
杨贵妃在听到战睿靖已经回京的消息时,脸色有些不自然,在听到战睿靖现场收拾了刘冲并让其暴晒示众的时候,脸色骤变,身旁的果盘也被摔碎在了地上。
而此时待战睿靖回到靖王府的时候,见很多人在帮其打扫苑子,隐隐还有声音传来
“你们都打扫干净点啊,等下我五哥回来了,我还要给他接风。”紫袍男子语气中带着稚嫩看其年龄也顶多十三岁左右。
“煜轩?”战睿靖望着前。方背对着自己的紫袍男子有些不确定的叫道。
紫袍男子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过身来,便跟战睿靖两人四目相对。
名为煜轩之人便是十四皇子战煜轩,几乎他隔一年便回去边关住上一阵子陪陪他最喜欢的五哥,这都一年没见了,刚听闻五哥回来的消息,他便让人速度的打扫房间。
“五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战煜轩像孩童时候一样朝着战睿靖的怀里扑去。
战睿靖虽说不是感性的人,但一别一年,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挂念的,这一年长高了不少,他差点都没认出来。
生长在皇家,战煜轩的性格也没被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魔化多少也是实属难得。
“等下换好朝服要去宫里一趟。”战睿靖他本就是不善言语的人两人小叙后便去做正事。
“好吧,既然五哥这么坚持,那到时候你自己换咯,我跟你一块进宫,顺便还能蹭饭呢。”战煜轩笑眯眯的说道。
张恒和李陌崇两人走在两兄弟的后边不远处窃窃私语道:“王爷离京多年,难为十四王爷还这般记挂,兄弟情义难得啊。”
“记得王爷说过,早些年十四皇子学骑马的时候,差点受伤,王爷伸出援手救了他,马下之恩,十四爷看来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张恒摇动着手中的羽扇说道。
“咱家王爷这前半生很是坎坷,兄弟情深也实属难得。”李陌崇回道。
待战睿靖换好朝服后,已经正午了,两人坐上了战煜轩的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着。
“五哥,你也别恨父皇了,其实他也是很想念你的,只是父皇经常说你跟你生母德妃娘娘太像了所以他。”战煜轩欲言又止,毕竟有些话他说似乎也有些不合适。
“他的借口太多了,我都已经习惯了。”战睿靖冷笑道。
“好嘛,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掺和的。“战煜轩自知五哥对父皇的成见很深,他们两个都是别扭体,也不便过多掺和。
不知不觉便到了乾清宫外,迎面便撞上了刚从御书房出来的九王爷战离痕。
“九哥好。”战煜轩虽然说很不喜欢战离痕但还是客套的给其打招呼。
而战离痕此时则是直直的看着归来的战睿靖,对于战煜轩的问好客套的点了点头。
“十四弟真是好兴致,兄弟情深呀。”战离痕的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五哥有几年没有回京都了,我这做弟弟自然要上心。”战煜轩虽然不爽战离痕说话的语气,但他现在兴致高,才不想跟他计较。
战睿靖此时的眼眸变得幽深,透过战离痕眼眸的瞳孔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景象。
那时候母妃刚离世,战离痕便跟着杨贵妃一起来了祥瑞宫,说着风凉话,把母妃贬低的一文不值,在杨贵妃走了以后更是让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禁锢了自己,对着他拳打脚踢。
他永远都忘不了战离痕那时候的嘴脸,他跟他之间可谓是深仇大恨。
“九弟,别来无恙,这次本王从边关回来,一路上可是给你带了不少礼物,估摸着这会儿也应该已经到了离王府,到时候你可要细细察看。”战睿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哦是吗?五哥的美意,我记下了。”战离痕的手紧紧的攥着,确保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时辰不早了,本王还要进去领赏了,就不配九弟闲聊了。”战睿靖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给战离痕添堵的机会。
“好,那就提前恭喜五哥了。”战离痕回道。
见战离痕这般说了,战煜轩便拽着战睿靖离开了,他觉得今天的战离痕阴阳怪气的,指不定再整什么幺蛾子。
此时皇上战朔正在批阅奏折,里边则有一个刑部刚送上来的奏折,翻看大概看了一眼,里边则是写着参靖王战睿靖的折子。
大意便是今早靖王在京都街道扰乱治安,并暴力惩治京兆尹刘冲一事。
看到这里战朔便将奏折扔在了书桌上,这个儿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才回来就闹得鸡犬不宁,人还没有到,这参他的奏折倒是到了。
而此时前来通禀的侍卫也在得到应允后小跑到了战朔的面前。
“启禀皇上,五王爷和十四王爷觐见。”侍卫单腿跪地说道。
“我倒是找他,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宣。”战朔收敛了怒气说道。
而后战睿靖和战煜轩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此时御书房内战朔的脸色并不好看,没有要迎接许久未见儿子的神情。
“儿臣给父皇请安。”两人齐声回道。
“煜轩起来吧,战睿靖你继续跪着。”战朔冷声说道。
“父皇为什么要让五哥继续跪着?”战煜轩起身后询问道。
而战睿靖则是一言不吭的继续跪着,真是可笑多年未见,再次见面他给自己的便是如此的见面仪式。
“他一回来就兴了事端,公然把朝廷命官绑到街头去暴晒,谁给你的权利?”战朔将手中的奏折朝着战睿靖砸去。
战睿靖直直的看着那奏折朝着自己砸来,并不闪躲,待奏折就要砸到他头上的时候,伸出手来稳稳的接住了。
打开奏折后,便是刑部尚书杨青峰的折子,里边将他贬低的一无是处,更是曲折了黑白。
“光天化日,公然扰乱治安的应该是上官家小侯爷上官冥烨的爱马,为救妇幼公然杀马的是我,而后被上官冥烨的护卫围堵刺杀的是我,最后出来要把我归类为暴民的便是京兆尹。”战睿靖冷哼一声将事情的发展经过说了一遍。
“刑部尚书杨青峰又不再现场怎知道百姓哀声怨道,父皇如果不信自然可以命人去查去走访看百姓对本王今日所做事情的态度。”战睿靖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
一时之间御书房内气氛尴尬不已,战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才自己也是在气头上,想着这个儿子刚回来就这般兴风作浪,许是觉得自己立了大功便可以飘飘然,但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