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离痕看着那射箭的力度,要不是刚才那突如其来女声的提醒,自己还真有可能被其利箭所伤。
身旁的大内侍卫见其杀手一箭便射到了主子的马车上,顿时气急,当他们这些人都是吃白饭的不成,以绝对安全的围圈式阵型将主子的马车围在了中间。
“主子,你可有事?”其中一名靠近马车的侍卫询问道。
“无碍,速度解决这群小喽喽,记得要抓活口,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竟然敢行刺本王。”战离痕此时的脸色难堪到了极限,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领命后的大内高手纷纷腾空而上,二十多个大内高手跟不到十个还存活的暗卫杀手对峙,不一会儿杀手们纷纷处于弱势,几乎是前后都被束缚着,他们每一部动作在外界看来都犹如困兽之斗。
“识相的话就投降我们主子说了可以给你们留活口。”一名大内侍卫大喊道。
“休想,给我杀出去。”这些杀手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此刻便已经孤注一掷,不要命的疯狂砍杀起来,他们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在死之前便是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日后黄泉路上好投胎。
大内侍卫门眼看这群撒谎手跟疯了般的朝着他们砍杀,未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伤亡,便对其下了杀命,如果能留活口更好。
血溅四地,兵刃碰撞的声音,很是刺耳,在人群中躲藏的白芷容透过两个宫女所站的空隙,观察着外边的战况,不由得头皮发麻,那群杀手的死相很是恐怖。
砍杀大约过两刻钟的功夫总算是将其全部歼灭,原本还是能留下一个活口了,无奈,那最后存活的一人趁其不备,将口舌尖的毒药入腹之后中毒而亡。
“主子,所有的杀手无人生还,您看如何处置尸体。”大内侍卫统领坐到战离痕马车下禀告道。
“又是无人生还,又是服毒自尽,去查查这群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标志,没有的话就直接用化尸粉解决了。”战离痕的眉头紧皱,似乎最近暗杀他的人都没消停过。
“喏,主子,刚才事出突然,好像是个女子大喊救驾,而后便跑进了队伍中,这事蹊跷,可不是有什么奸细混进来了,末将恳请主子原地休息,容末将清查队伍。”
大内侍卫统领丝毫不敢有一些的怠慢,临行前皇上把九皇子的安全交托给他,而九皇子此次前往天龙寺又是身负祈福降雨大典,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可以。”战离痕眯着眼睛对其提议并不反对。
而在宫女中间躲着的白芷容自始至终都是竖着耳朵在听,自己的着装跟宫女的白衣很是相似,毕竟没有多少的款型,如果不仔细看倒是还真很难看出来但她也的确得被认出来,要不然这场戏就没有办法演下去了。
白芷容因为心中有了自己的计谋,便显得更加淡定自若,在让众宫女排成一排说要挨个检查的时候白芷容本安排在了第二排。
待大内统领检查完第一排,准备进行第二排所谓的女奸细时候,白芷容自动站了出来。
“不用找了,我就是刚才那个大喊救驾的人。”白芷容有些胆怯的站了出来,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
而另一边风云隐跟楚墨轩早已从树上打到了树下,但却仍然是没有分出胜负,只是明显风云隐身上的伤口更多些。
“风云隐,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救两个被下了麻醉银针的属下速速离开,前边你刚才也看到了九王爷的大内侍卫可是不好应付的。
风云隐的冷眸中迸发着愤怒,刚才他因为被眼前这神秘女子颤抖并无法去增援那些暗卫,导致他们最终惨死,似乎五年前的一幕重现,他的无力感也越来越明显。
“我不会放过你跟白家大小姐,我风云隐有生之年必定报仇,”风云隐咬破了手指发了血誓后便一手拖着一个昏迷的暗卫施展轻功离去。
而楚墨轩这才刚舒一口气,便看到远处,白芷容似乎是在被大内侍卫逼问,不由得察觉不妙,刚好朝其奔去,但看自己这满身的血腥味,便又重新通过那个出口,钻进马车中换上了另一套备用的女装。
而后便一边示意跑远的德叔重新回来将马车朝着九皇子马车方向驾驶,一边有让刘叔驾驶的另一辆马车紧随在其身后,而他则是先行一步,施展轻功到底其附近后故作喘气的飞奔过来。
楚墨轩一见到白芷容便不顾众大内侍卫的团团阻拦朝着白芷容跑过来。
“小姐,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一眨眼的功夫,你可是要吓死奴婢了。”说罢楚墨轩拍了拍自己硬梆梆的胸膛故作惊吓状。
“小墨你怎么来了。”白芷容原本有些怯生的语气在看到楚墨轩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丝的缓和。
“少废话,本统领刚才问你怎么会那么巧你一喊救驾就那么多的杀手突然出现,这一路上无数次排查中并没有发现有杀手存在。”大内侍卫统领卫池威逼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下车方便时候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的在监视你们的车队,我见黄旗上有九这个标注便猜想他们目标便是九皇子,便飞奔来报信。”白芷容在楚墨轩来到后,语气中也多了一分强势,他安然无恙,看来那名杀手头领或已受伤,或者已经离去了,而他现在也算是相对安全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有破绽,态度也强硬了许多。
而在一旁软椅上靠着的战离痕眼睛也时不时的落在白芷容的身上,眼前女子虽说粉黛未施但却是倾城绝色,现其脸上还有几分稚嫩,过几年还不知出云国有几人可以与其攀比。
这样的女子倒是足以称之为红颜祸水,刚还一副怯生模样,在其高大丫鬟来了之后便变了语气,那双乌黑的眼眸倒是极其闪亮,有趣至极。
“刚才那一句殿下小心也是你喊得?”一旁一直看戏的战离痕也终究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