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不知道吗?你已经怀孕四周了,你知道这次自己有多幸运吗?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孩子竟然可以安全无事。快点回去休息吧,三个月前的孩子是最不稳定的。”
孩子?她又有了孩子了?
洛映水恍惚一阵,这不真实的感觉让她神经短暂地短路。
“我真的……有孩子了?”她转头向红姐求证。
红姐点点头。“是的,正是因为这样,少爷才不准你随意外出,更对你的饮食提出极高的要求。”
哦,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洛映水心情复杂极了,若在以往,她一定会毫不考虑地将孩子打掉,以求不要再与他有更多的联系。只是,此时,得知这个消息,她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周?那不是上次……
可她明明吃了避孕药呀,还是南宫寒野亲自给的。
“哦,不行,孩子不能要!”洛映水大叫,南宫寒雪和红姐脸色顿时大变。
南宫寒雪走近一步,她显然早就通过欧阳不凡的嘴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水儿,你还在恨我大哥吗?他差点为了你失去了生命,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你竟忍心不要他的孩子?”
“不是的。”洛映水摇摇头,他们都误会她了,“我……那次喝了避孕药!”
她怎么可以冒险为他生下一个可能不健康的孩子呢?她宁可陪着他生,陪着他死,也不要让一个可怜的不健康的孩子来到世界上呀。
“那是假的。”一个童声响起,南宫睿在保镖的陪同下走了过来。他的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芒,并没有因为父亲的伤而啼哭或吵闹。他稳重得就像个成年人一样。“那药是我给爹地的,不过是普通的降火药。”
难怪,难怪那药跟以往南宫寒野给她的不太一样,她还以为是什么新牌子呢。
她的孩子是安全的!这一点让她开心不已,她现在决定,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一定要好好地孕育这个孩子。
“爸爸还好吗?姑姑。”南宫睿走到南宫寒雪面前询问情况,脸上也慢慢地有了忧郁的表情。
“他一定会好的,我要守在这里,直到他醒过来。”悲喜冲激着洛映水的神经,她做下了这个决定。
“不可以的,你的身体。”红姐首先表示担忧,接着更多的人来劝她,但她坚定地,要求留下来。
“你们谁都不要拦我,南宫寒野是因为我和孩子而受伤的,我们要守在这里,直到他醒来!”
说完,她走到玻璃门外坐了下来。
欧阳不凡和南宫寒雪小声地商量了一阵,最后离开。很快,有医生打开了玻璃墙的窗帘,洛映水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戴着氧气罩的南宫寒野。
“南宫寒野,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我和睿儿,还有我们的新生命都在等着你的回归……”轻声细喃,她忘记了所有人,眼中心里只有南宫寒野一人。
所有人体贴地退去,将这个空间留给了洛映水。
她不断地对着南宫寒野说着,倾诉着内心的想法,展望着未来。尽管这么遥远的距离,南宫寒野根本不可能听到,她还是要坚定地讲……
十二个钟头过后,满身疲惫的洛映水讲到口干舌燥,她的嘴唇都开始起泡。一直在讲,都没有停下来过,她的喉咙慢慢地沙哑。
洛映水试着换了个方位,她再投眼时,竟看到南宫寒野微微动了动身子。她不敢相信,生怕自己眼花,便一动不动地将整个身体伏在玻璃上,仔细地观察。
足足有半个钟头之久,她竟然再次看到南宫寒野的动弹。
“哦,醒了,医生,他醒了。”无比的兴奋,洛映水顾不得全身的麻木,跑到医生值班室。很快,几名医生一起跑来,对着南宫寒野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恭喜南宫太太,南宫先生醒了。”
医生错误你将她认成南宫寒野的妻子,这些并不足以引起洛映水的注意,她的整颗心开始喜悦地蹦跳起来。
“他醒了,他终于醒了。”
欧阳不凡和曲承业本来就没有离去,担心洛映水出现什么问题,站得老远的,守在那里。早在医生进去检查的时候,他们就冲了过来。
“太好了。”
“总算脱离了危险!”
他们两个齐齐松了一口气。
“水儿,回去休息吧。”欧阳不凡看到了洛映水脸上明显的疲累,体贴地道。
“哦,不,我想见他。”她现在急切地想要握着他的手,想要好好地抱抱他,要紧紧地搂着他,再也不要分开。
“不要这样,野还要在ICU病房里观察几个小时,等到天亮时才会转到普通病房。你希望他醒来时看到你这个苍白无力的病殃殃的样子吗?走吧,回去休息一下,将脸色养好一点,再来看他。”在欧阳不凡的坚持下,洛映水满怀喜悦和不舍,离开了医院,由司机送回了南宫别墅。
从得知南宫寒野脱离危险的那一刻起,她重重地吁了口气,身体立刻变得轻松起来。
回到南宫别墅,不再多想,倒头便睡了下去。
身体凉凉的,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肚子上游走,带着皮肤柔软的触感。洛映水想要避开,可那东西仍旧不肯离去,更多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那东西像手,在她的腹部揉捏着。
洛映水睁开朦胧睡眼,看到了一室阳光。在阳光中,有一位泛着金光的王子坐在她的身旁。正是他,抚摸自己的腹部。
那王子好眼熟,除了神情外,一切都跟南宫寒野像极了。
“南宫……”洛映水终于认出了南宫寒野,只是,她仍不太敢相信。他此时的表情是温柔的,庞爱的,看她时,充满了溺爱。
这是以往的南宫寒野吗?
哦,他此时不应该在医院吗?
洛映水迅速清醒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
南宫寒野收回了落在她腹部的手,对她报以温柔的笑。“我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
“可你的伤还没有好呀!”他穿着宽松的衣服,坐在那里,看不清背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