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用。”洛映水紧张起来,一双眼睛只敢偷偷地打量他的表情。“不过有时,安妮会喷一些香水在我身上。”
她扯一个谎,借着发的遮盖,遮去一脸的不安。极少说谎,她还真的不习惯,好在,总算瞒过了他。
直到南宫寒野沐浴离去,洛映水才将一颗提起的心放下,睡意全无,便干脆起床。
算算,昨晚一整晚,她都未曾睡过。孕后的她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全身酸酸地发痛,十分不舒服。
南宫寒野皱紧眉头,一大早就来到酒吧喝酒。他揉揉眉心,撇一眼朝这边走来的曲承业,狠狠地一口喝掉一杯酒。
“我说大清早的就来这里买醉,你失恋了?”曲承业不忘开玩笑,收到一记杀人的目光后,才乖乖闭上嘴,自动坐到南宫寒野的对面。“公司里的事也不管了,是不是想将我的雅儿累死呀,她今天早上六点钟就起床了,说要去公司处理事情,我说,你能不能少派点……”
“你再多话,我让她二十四小时住在公司!”南宫寒野出声警告,曲承业摸摸嘴巴,既而改口,“谁叫我的雅儿是个工作狂呢?嘿嘿嘿。”
南宫寒眼满意地收回目光,取瓶继续与酒对抗。
“喂,你叫我来不会真的是让我陪你喝酒的吧。”曲承业握住酒瓶,压下了他的手。
“欧阳不凡呢?能不能约到他?”南宫寒野放下瓶子,连同酒杯一同置于座上,邪魅的脸上透露出不悦。
“怎么?”曲承业正经起来。
“我要见他。”
“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曲承业提议。
“他不接我的电话,也找不到人影,估计出国了。”
“去哪?”曲承业摸摸脑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最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莫非他去了……”
南宫寒野点点头,曲承业的脸上褪去了吊儿浪荡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寒野思索一阵,才道:“昨天安有孝请我喝酒了。”
“他什么表情?说了什么?”曲承业等不及般追问。
“他希望我和安妮结婚。”
曲承业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南宫寒野。
“这老小子根本没有胆量亲自跟我提这件事,他就算想施压,也会通过我父亲,可他昨晚竟然亲自出口,你不觉得奇怪吗?”
曲承业松了一口气,呵呵笑开了。“人家不过是不想女儿被你白睡,当然要你给安妮一个名份罗?”
“闭嘴!”南宫寒野再度向他射出杀人的目光,眉头烦躁地皱了起来,昨晚洛映水给他的感觉相当不舒适,被曲承业无意地一提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但这个想法令他相当不快,忍不住加深了眉头皱起的深度。
“安有孝知道自己的处境,恨不得求我出手帮忙,他巴结我还来不及,根本不可能抬高姿态。除非有人为他撑腰,这个人,除了欧阳不凡,没有第二个人。”
甩甩头,他想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甩掉。
“也有可能别的强劲财团加入,然后拉笼他?”曲承业提出自己的观点。
“不会的!”南宫寒野十分肯定,“现在竞争的只有安有孝、我和欧阳不凡,没有第四个。”
他抓抓发,马上变得信心十足。“安有孝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而欧阳不凡,我已经收集到了可靠证据,他涉嫌贿赂阿拉伯政府高层领导,还参与恶性竞争,这些,足让他身败名裂,所以,你要尽快找到他,警告他,悬崖勒马!”
曲承业理解地点点头,对上南宫寒野的眼,转移了话题。“看得出来,你们还是彼此相惜的,可为什么要搞到现在这个地步呢?和好吧,数十年的情谊,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弥纱儿,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不可能!”南宫寒野的眸子闪了闪,最终坚定地道。
曲承业只能无力地摇头。“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倔驴性子,真搞不懂你们!”
起身,准备离去,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麻烦你再去给我查一下洛映水的背景,钱,下午打到你的账上。”
南宫寒野心烦气躁地赶回了家,昨晚的感觉太差,他迫不及待地赶回来想要应证自己的想法。
然而,匆匆赶回的他,听到的是洛映水晕倒的消息。红姐扶起脸色苍白的她,几乎无法行走,只能在几个佣人的扶持下,艰难回房。
“怎么回事?”南宫寒野眉头皱得更深,拦下了一行人,紧紧地盯着那张流淌着虚汗,白到一点颜色没有的脸。
“她晕倒了。”红姐如实汇报。
“那还不快去找医生!”南宫寒野下令。
“哦,不!”耸拉着脑袋的洛映水突然出声,虚弱却急切地摇头。
该死的女人,生病了还不知道治!南宫寒野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扳下来,看个真切,那脑袋一定是出问题了。
他不知道,洛映水害怕看医生,更害怕怀孕的事情败露,她不断地摇着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红姐。
“少爷,她是中暑了,休息一下,喝点水补充体力就可以了。”红姐平静的眼中射出一丝难解的光芒,最终还是出言救下了她。
南宫寒野垂下眼眸,点点头。“好吧。”他突然更加烦不可耐,冷眼看看洛映水和一帮佣人。“还不快点上去!”
喝过水的洛映水感觉舒服了很多,她眨眨眼,看到红姐走来,在她面前放了一包红糖。“等下兑点糖水喝下吧,这样有助于恢复体力。”红姐面无表情,也不在她面前多做停留。
“谢谢。”洛映水再次道谢,不仅为红糖,更为她帮助自己隐藏了秘密。
红姐和以往一样,不回答,冷冷地关上了门。
以为南宫寒野一定不会来,没想到入夜不久,他便进入了自己房间,并不管她是否不适,霸道地将她压在身下。
他没有如往日般索求无度,数十分钟后,离开了她的身体,眉头皱得更紧,脸阴得似乎马上就可以下出雷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