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笑话?爸爸的老婆让儿子随便点?而且难以相信的,南宫寒野竟然同意了!
这对父子的逻辑……
洛映水只能摇头无语了。
“不过,我现在后悔了。”南宫睿的大眼盯上了她的脸,“我觉得你比弥纯儿更合适做我的继母,所以,我要爹地改变主意。”
“这……你,我……”洛映水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惊讶,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为南宫睿对自己有好印象而感到开心,又为他突然提出的要南宫寒野娶自己的建议感到讶异。
“我该休息了,晚安。”南宫睿在洛映水尚未清醒之前离开。看着关起的房门,洛映水软软地坐在了床上。
刚刚他们都说了些什么?首先是孩子来找自己,接着说弥纱儿,还有弥纯儿,最后,他竟然说要让他的父亲娶自己?
或许,孩子只是说来玩玩的。想到这里,她揪紧的心略微松了一松,情感却依旧复杂。
一方面,她真的希望可以一辈子拥有这个孩子,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与南宫寒野产生太多的感情纠葛。
他已经相当看不起她了,总以为她是个害死他亲人的刽子手,又疑心她带着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接近他。
如果可以,她愿意尽可能地离他远点儿。
混乱尚未理清,门外又有了新的敲门声。洛映水迅速整理思绪,打开门来,看到了阴着脸站在外面的欧阳不凡。
他很少这样,见到他的大多数时候,总是笑意连连,并习惯性地眯起桃花眼。
“不凡?”
洛映水并不是那么惊讶,她知道,他迟早会来找她的。
“你真的回来了。”欧阳不凡的语气平静,但眼里分明射出不情愿的光芒。他把自己的手置于她的手侧,变得有些激动。“这是你的痛苦之城,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并且住到了南宫别墅,告诉我,是不是南宫寒野逼你的!”
“哦,不是……”
最初,真的不是,可现在,却是。她不能说,不想把他们兄弟间仅有的情谊毁灭。
“那就是你自己要回来找他罗!”单手向后扬起,她明白他指的是谁。
“也……不是……”
她觉得这个问题复杂极了。她想留又不敢留,留下或许有南宫寒野的逼迫的成份,更多的是自愿。她想看到睿儿。
“到底是什么?”欧阳不凡朝她逼近,他盛火的眸子令她害怕,忍不住朝后退去。
“说!”愤怒的语调是她所没有听过的,身体最终在他的怒吼下,跌倒下去,倒在了床上。
欧阳不凡直接压向她,性感的唇压向她的唇……
“不要这样!”清醒过来的洛映水将头一歪,欧阳不凡只吻到了她的发。
他是怎么了?一向对自己彬彬有礼的欧阳不凡怎么像疯了一般,对她进行无礼的侵犯?
身体被紧紧压住,洛映水只能摆动着头,以避免他的碰触。今天的他真的十分疯狂,不论她怎么求都无动于衷。
“放开她!”好像有人在叫,马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欧阳不凡的脑袋上。枪的主人阴沉着脸,眼里盛满杀气。
南宫寒野!
洛映水在看清来人后,倒吸了口冷气。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终于发生了。
略一怔愣,她迅速推开了欧阳不凡的身体,却又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这是我的女人!”他向欧阳不凡宣布,轻轻一捞,洛映水便进入他的怀抱。收回枪,看来,他还没打算要欧阳不凡的命。
欧阳不凡站起来,拉了拉刚刚弄皱的衬衫,桃花眼里闪烁着怒火。
“她不是你的什么人,她是她自己的,她有选择跟谁的自由!”
咔哒一声,枪再次对上了欧阳不凡,显然,南宫寒野被他这句话激怒了。这次,枪已上膛,搞不好他真的会开枪,洛映水担心极了,忍不住拉他握枪的手。“不要!”
“告诉他,你是谁的!”枪口对准的是欧阳不凡,逼的却是她!
洛映水为难地咽咽口水,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知道南宫寒野希望她表达什么。
“怎么,不好意思告诉他,我们已经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的亲生母亲?”
“什么?”南宫寒野才说完,欧阳不凡疑惑的眸子就已射向了她。
这是真的。洛映水认可地点点头。
“孩子没有死?”欧阳不凡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他当然知道七年来,洛映水对于孩子的苦苦思念,还有以为孩子已死的深沉痛苦。孩子的存活向他传递着某种信号,这信号中隐含着他的不可能。
“我的孩子当然不会死!”南宫寒野的面色铁青,因为欧阳不凡的一句话而暴怒起来,“莫不是,七年前害我儿子的人里也有你?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难怪,一个女人竟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去杀害自己的儿子!”
洛映水觉得腰间的臂在收紧,渐渐变成一个铁箍,她开始喘不过气来。
“不,没有!”
南宫寒野怎么可以随便地冤枉人?他指责她也就罢了,做为一个没有对孩子尽到责任的母亲,她愿意承受所有的责骂,但,他不能见人就咬呀。
“你在说什么?” 欧阳不凡的脸扭了起来,对于南宫寒野是非不分的话十分地反感。
“我们要结婚了!”将洛映水往怀里更紧地一搂,他转移了话题,大声宣布。在场的两个人同时愣住,洛映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
“不可能!水儿怎么会嫁给你这样无情无义,冷血无情的男人!”欧阳不凡的声音压过了洛映水,表达出强烈的不满与质疑。
“你问她吧,刚刚我的儿子已经和我聊过了。”南宫寒野像在打哑谜,这话只有洛映水明白。睿儿真的将不久前与自己说过的话告诉他的父亲了?而这个父亲竟然真的愿意按照儿子的要求,娶这个他指定的女人?
洛映水觉得乱极了,这些始料未及的事情填充了她的头脑,短暂地失去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