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是他大意掉落了吧。”洛映水被看得很不自在,仿佛昨夜的事情被看透了一般。索性任凭弥纯儿取走衣服。
弥纯儿像得到一件珍宝,嗅个不停,最终轻语道:“野这个人很挑剔的,不许外人碰他的衣服,等下还是由我送回给他吧。”
最好不过。洛映水确实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南宫寒野。
取出设计图,弥纯儿的眼睛再度放射光芒。“是这个吗?真是太漂亮了。”
她惊奇地将那图纸反复地看了数次,激动地将洛映水拉在手里。“快点,去给野看吧,相信他一定会喜欢的,我要他们马上按图纸做出来,天啦,真是太完美的。”
洛映水没有说“不”的机会,在她想开口拒绝之时,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口。
“我知道的,野现在一定在里面。”弥纯儿故作神秘地推开书房的门,南宫寒野微垂的脑袋映入眼帘。精黑发亮的发,匀称地分布在头顶,就算低着头,仍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震撼着刚刚进入的两人。
“野,很忙吗?”弥纯儿尽量地克制住激动,放低音量试探着问。在南宫寒野面前,她就是一只无害乖巧的兔子,随时保持着淑女风范。
洛映水想起了伯明翰大学里一个较为出名的淑女系,她莫不就是从那个系毕业的?
南宫寒野抬起了头,懒懒地靠在皮椅里,皱起的眉头表达着不快。“有事吗?”他抬抬眼皮,只略扫了一眼弥纯儿,顺便扫到了藏在她身后的洛映水。
弥纯儿略一顿,便将洛映水拉在前面,做了自己的挡箭牌。“Summer说设计图做好了,正想拿来给你看呢。”
“是吗?”南宫寒野这次的目光定在了洛映水身上。
到了眼前,话已说出,洛映水知道当然不能再退缩了,她艰难地点点头。
“拿来!”
弥纯儿听话地将图纸交出,南宫寒野对着那份图纸足足看呆愣了数分钟,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可……以吗?”弥纯儿显然比她还紧张,咽着口水小声地问。
南宫寒野终于抬起了头,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奇特的表情,快到洛映水来不及捕捉,更不用说加以分析了。“可以。”他淡定地点头,与弥纯儿的兴奋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好了,我们马上就有结婚戒指了,Summer也可以交差回国了。”弥纯儿快乐得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两个愿望提早实现,属于她的时代马上来到。
洛映水无谓地耸耸肩,离开,对她来说无异于一种解脱,虽然看不到孩子,会令她伤心,但可以逃离南宫寒野的魔掌,她又感到松了一口气。
或许,等到他们结婚了,她可以用另外的方式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比如说诉诸法律。妹妹是出名的律师,她有信心赢得这场官司。
她们的欢愉与松懈都只是短暂的,南宫寒野再一次充当了希望毁灭者的身份。
“结婚是很大的事情,所以一切不可以马虎,Summer小姐的设计主题是相当不错的,细节上面还需要改进,现在,我需要和她讨论一下细节的问题,你先走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弥纯儿欢快的笑意僵在脸上,洛映水的心里呼唤着千万个不愿意,却什么也不敢说出来。
弥纯儿的小脸垮了下来,对于南宫寒野的话,她从来都言听计从。像有意拖延时间,她望向凌乱的桌面。
“这里这么乱,我帮你收拾一下再走吧。”
南宫寒野不置可否,、弥纯儿已经开始动手收捡上面的物品。
洛映水的脸不自然地红起来,……
“呀!”弥纯儿一声叫,抬起的小脸上一片尴尬。“看你,野,也不注意一下。”
弥纯儿脸上露出一丝害怕。“书房有老鼠吗?快点叫人来清理哟。”
“别怕。”有意当着洛映水的面吻弥纯儿,南宫寒野向她投去挑战意味十足的目光。
弥纯儿因为这一吻而羞怯着。“野,别,有人在看呢。”她的身体却不断地往南宫寒野的身上蹭,行动与话意完全相反。
“好了,出去吧。”南宫寒野直接推开她的身体,不带丝毫留恋。
“不太在意,只不过是个意外。”南宫寒野一语双关,洛映水不舒服地转转头,眉头轻易地皱起。
在他看来,他们的每一次亲密都只是意外吗?她在他的心里,终究不过是个过客?
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倔强地扭过头,直接对上他的眼。“是的。南宫先生对我的设计有建议吗?现在可以提了。”
南宫寒野用极为不快的眼光打量了她半天,在她以为对方要有所行动时,他放低身体,懒懒地坐回了黑色的极具气势的皮椅里。
双手交叠于身前,他摆摆头,无所谓般道:“当然,有很多建议。第一个建议就是,在三个月内不可以离开,否则,我会让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睿儿。至于以什么借口,那是你的事。”
“你……”洛映水因为气愤而语塞。软肋捏在他的手里,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折翅的小鸟,除了任他掌控,没有别的办法。
洛映水就像一个死赖着不肯走的赖皮一样,以十分不情愿的表情,跟弥纯儿说明必须呆够三个月才可以走。
“哦?是吗?野,你到底提了什么要求?让Summer小姐这么耽误时间?”饭桌上,弥纯儿挂下的小脸在面对南宫寒野时,又是一派温柔,仿佛无论什么时候,都以他人为先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