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救……我……”洛映水在水中沉浮数次,不断地拍打水面,却一点用也没有。她本想责问安妮,不想喝进大口大口的水,语句变得断断续续。
南宫寒雪身体没有复员,她望着水面,惊叫连连。“安妮,不要这样,快下去救她。”
“救个屁!”安妮冷酷地大声回应。南宫寒雪脱掉外衣,想要跳下水去,早被安妮一把捉住,拖到了岸边。
“该死的,快跟我走!”
“不要!”南宫寒雪想要挣开,不想碰到了伤处。受伤的她根本挣不开安妮的手,只能被动地由她扯远。
“我告诉你,今天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洛映水的死跟你我都没有关系!”到一个僻静处,安妮恨恨地警告南宫寒雪。
南宫寒雪身体急剧地颤抖着,不断看向后方。“安妮,我们不能这样,会出事的!”
“你不说,我不说,能出什么事?”安妮双手抱胸,一副安然的样子。相较于南宫寒雪的紧张,她显得要平静许多。
“我们已经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如果让欧阳不凡知道是你推洛映水下水的,你就完蛋了。”
“怎么是我,明明是你!”南宫寒雪无力的反驳。
“整个南宫别墅的佣人都看到你们是一起往那边走的,可没有人看到我跟出来,你说他们是信自己的眼睛,还是信你的话?”
“你……”南宫寒雪再一次被安妮压得紧紧的,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颠倒黑白,她能怎么办?都怪自己考虑问题不慎重,竟然会想着带洛映水去那个地方。唉!她望向得意洋洋的安妮,才发现这个昔日的好友竟然无比的阴险。
客厅里,安妮用心陪伴着南宫寒雪,她的心情显然还没有恢复,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雪儿,你的生日马上就到了,我今年一定要给你买份特别的礼物。”安妮伸头挡住南宫寒雪的头,小手在她的臂上狠狠掐了一把,用极小的声音警告道,“欧阳不凡来了,给我镇定点儿,别露了马脚。”
“雪儿,怎么下来了。”欧阳不凡很快看到了坐在一起的两个人,他淡淡地望一眼安妮,显然对南宫寒雪交的这个朋友不是很喜欢。
南宫寒雪白着一张脸,勉强笑笑。“哦,上面太闷。”
安妮虽然知道欧阳不凡对自己没有好感,担心南宫寒雪有不当的举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咧开涂了红色唇彩的嘴,露出里面白白的牙齿,笑得假惺惺的。
“欧阳先生,您今年准备送雪儿什么大礼呢?不会是送一场神秘婚礼,将我们家雪儿直接捆入洞房吧。”
“看你……”南宫寒雪想表示一下羞怯,可她实在没有心情,害羞的表情展露到一半,最终僵在了脸上。
“会的,会有最好的礼物送给她。”欧阳不凡眨眨眼,故作神秘。“安妮小姐不忙吗?”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希望安妮能够离开。
脸上挂不住的安妮嘴唇附在南宫寒雪的耳边,以低得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轻道:“来不及了,自然点儿。”
拍拍南宫寒雪的肩,她笑得招摇。
“好吧,不打扰你们了。”
南宫寒雪被她拍得肩膀被动地摇动两次,全身透着无力与恐惧。
“还好吗?”欧阳不凡将她搂在怀里,发现她身体出奇地寒冷,忍不住关心起来。
“哦,很好。”南宫寒雪心不在焉,胡乱地点头。
欧阳不凡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看她不肯说出来,便也不再勉强。
洛映水根本不识水性,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就在大量的水灌得她要晕死过去的时候,突然双臂一紧,马上,她的头离开了水中。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落在了岸上,救她的人却没有了踪迹。
不一会儿,南宫寒野竟然从天而将,一声不吭将她抱起,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小车。他奇怪地没有将她送回别墅,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急驰而去。
“小姐,该喝药了。”重新回来的红姐披着一头湿发走来,手里端着一碗药。南宫寒雪的脸不自然地变变,她显得很害怕红姐。
“红姐,下雨了吗?”欧阳不凡指指她的头发,接下碗的时候,不忘开玩笑。
“哦,不是,洗头发了。”红姐淡然地回答。
大白天的洗什么头发?南宫寒雪暗自奇怪,却并不追问。
想害死她,没想到她又回来了,竟然只是一心地照顾自己,并不追问害她的原因。
这是个怎样女人?她在想什么?
南宫寒雪百思不得其解。
红姐就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连怨恨的眼光都不曾投向过她,南宫寒雪却出于理亏,害怕面对她。
“喝吧。”欧阳不凡小声催促,一碗热腾腾的药在他细心的吹嘘下凉了下来。
南宫寒雪食不知味地一口气喝下那碗药,心竟和那药一般,苦入骨中。
洛映水死了,哥哥可以不用与她结婚,自己的秘密便可以长久地甚至永远地掩藏,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好事!为什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就算有追求了数十年的爱人在身旁,她还是觉得无恨的悲凉。
“不凡哥哥,我好幸运。”她突发感慨,惹得一旁的欧阳不凡一阵发愣。
“因为我得到你了呀。”南宫寒雪从深思中突然醒转,脸色不自然地白白,说道。
“得到你也是我的好运,雪儿,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相信我。”将头靠在她的额间,欧阳不凡动情的表白。
然而,美好的憧憬总并没有博得南宫寒雪的欢心。
她的心沉甸甸的,像有千斤重物压在上面,只能紧紧地与爱人相依,以求得到些许的温度。
黄超远终于来了。他超大的商务车以最快的速度冲破半道的门卡,直接朝南宫别墅而来。
停下车,后面跟来的保安车被甩得远远的,他敲开南宫别墅的大门,保安们只能无力地摇摇头,悄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