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139)患难之中,真情在4
卿新2016-01-06 10:134,068

  回到东宫,偶有几名东宫侍女见云初染身后跟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她们皆是震住,但因知晓云初染极为受宠,所以她们也不敢尖叫出声招惹到云初染,仅是顺路绕开,不敢多做停留和言语。

  云初染带着夜玥夜魅二人直往自己的厢房,而后令那几名伺候她的东宫侍女端了些热水来,并备了两套白衣。

  屋内的侍女全被赶了出去,云初染坐于软榻上,手指上捏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正欲挑破自己染了蛊毒的手指,但乍然抬眸,却见夜玥夜魅正双眸灼灼的朝她望来。

  她微微一怔,敛神淡道:“你们看什么?还不快清理你们身上的伤?”

  此话一出,那坐于面上铺了一层雪缎桌布的圆桌旁的夜魅顿时摇身过来坐在云初染身边,蹙眉柔软道:“染儿,你手指上的毒,当真无事?”

  云初染眼角一抽:“夜魅,多日不见,你怎也学会罗嗦了?你们快些清理身上的伤,随后我还有话问你们。”

  夜魅瞅了一眼云初染那微微发黑的指头,倒是微微颔首,而后起身走于圆桌边坐定,与夜玥两眼互瞪了一番,二人便自行解起身上的衣物来。

  仅片刻功夫,他们依然剥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伤痕累累的上身。

  云初染眼角一抽,顿觉那场面有些惹眼了。虽说夜玥夜魅二人身上如今带了伤口,有些骇人,但无论如何,这二人如此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裸着上身,她虽说来自二十一世纪,对此也未有什么避讳,但若是被归来的元璃映或宫女瞧见,终究是要传出些不必要的风声。

  “你们先处理伤口,我先到外面去。”说着,云初染便暗叹了口气,缓然起身就准备往门外走。

  夜玥夜魅皆是一愣。

  夜玥出声道:“染儿可是觉得我们在此令你不惯?”

  云初染循声一望,却见夜魅那俊美的脸上挂着几抹颤动。夜魅冷漠的性子,她自是知晓,然而,他唯有这她云初染面前,才会卸下冷漠,仅因她是云初染,是与他一同长大且相互依存的人。

  云初染朝他微微一笑,缓道:“并非不惯,仅是如今男女收受不清罢了。”

  云初染尽量保持嗓音的柔和,要不然,她也知晓这两蠢人定要胡想。

  “授受不亲?染儿以前这我们面前,岂会注意这些?”夜魅煞有介事的抬高了嗓音,说着,见云初染瞪他一眼,他顿时软了气势,委屈道:“染儿以前对我们,都不会有过什么授受不亲。怎多日不见,染儿就变了?”

  一闻这话,云初染差点就欲抬手扶额,大叹自作孽不可活了。

  想来,自己以前对这夜玥夜魅,的确是毫无规矩,常日蹭在他们怀里小憩,或是依在他们身上随意调戏,以前,她对他们勾勾腰勾勾手指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但不知为何,如今时过境迁,待她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她却觉自己似乎未有以前那般潇洒了。

  这是为何?人世沧桑的磨合?

  暗叹了口气,云初染瞥了一眼夜玥夜魅那诧异的脸,斟酌片刻,微微一笑:“你们心中的云初染,并未变,仅是经历过一些事,变得怯弱了些而已。”

  是的,怯弱了。就如今日,她还怀疑他们,若非她反应及时,他们怕是早已丧命的元璃映的暗卫剑下,这事,她处理得的确不如以往那般潇洒。

  她还记得,她以往曾毫无姿态流里流气的勾着他们二人的手指,对他们许誓说她云初染,永远都不会背叛欺骗及冤枉他们二人,即便他们二人做错什么事,她都会包容,而如今,她却因心底的怀疑,彻底打翻了往日的誓言和信念。

  如此,他们都未变,而是她云初染,变得太多。

  “怯弱?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染儿,既然我们来了,你就将所有事交给我们,我们会自行处理。”这时,夜魅那紧然关切的嗓音响起。

  云初染暗暗回神,心生暖意。呵,这夜魅,还想着替她收拾烂摊子呢。

  想来往日她太过随意,也惹出了不少事来,但每次,都是夜玥夜魅帮她善后,即便是她入了楚国京都,刚开始时,也是希望夜玥夜魅在身边的,如此,她才可以安枕无忧,仅是随意潇洒享受。

  只不过,中途生变,本该跟在她身边的夜玥夜魅,却鬼使神差的与秋宛来了元国。她糊里糊涂的寻来,如今见面,却是那等场面。

  暗叹了口气,云初染再度敛神,朝夜玥夜魅微微一笑:“夜玥夜魅,俗世会让人身不由己的改变。如今的云初染,已不是以往那仅顾着潇洒的人了。我惹出来的事,我会自行善后,你们,平平安安做好自己便好。”说着,云初染瞥了一眼他们身上的伤口,眸色也波动了几分,又道:“你们快些处理伤口,本姑娘先出去会儿,以防元璃映等会儿过来。”

  嗓音一落,云初染便缓步往门边走去。

  然而,待她刚打开那道雕花木门时,夜魅的嗓音不期然响起:“染儿是不是怪我们这段时间未在你身边?染儿,来这元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若是可以,我们都愿时时呆在你身边,为你善后所有事。”

  略微小心的嗓音,似乎带了某种魔力直窜云初染耳里,迫得云初染心头一暖,面上也微微带了几分浅笑。

  呵,她怎会不知道。她的夜玥夜魅,岂会随意将她云初染抛弃了。

  “嗯,我知道。你们先处理伤口,我过会儿再进来。”云初染并未回头,仅是嗓音更柔和了一分。

  说完,她便打开门,只身出去。

  待转身掩上门的刹那,她瞧见了夜玥夜魅那略微受伤的眸光。

  她暗暗叹气,走于院中那石凳上坐定,如今月色浓郁皎洁,清辉略带幽冷,但她心底,却涌出几抹感慨。

  再度滑出银针,并用银针挑开那只染了蛊毒的指尖,刹那,有黑血自指尖溢出,她掏出锦帕小心擦拭,最后在伤口上撒了些常日里带在身上的药粉。

  说来,只要这月食蛊毒未蔓延开,倒是极为好解,若是蔓延,怕是难以解除。

  想着今日中毒之事,她脑中不由浮现慕长歌是身影。

  那夜侯府管家说得极为悲戚落寞,称慕长歌身上自小带毒,如今已然怕是蔓延到了心脉,她问那管家是何毒,管家却悲戚摇头,称作不知。他仅道慕长歌从不让人知晓他中毒一事,即便是他,也是偶尔发现他毒发的惨样,顺势逼问,慕长歌才随意说是中了毒。

  后,任凭管家如何追问,他都未告知管家他身上所中的究竟是何毒,仅是说,此毒在内力大损的条件下才可发作,无需担忧。然而,若真是一般的毒,为何她想要替他把脉,他却总是避开。

  从小中毒,经过这么多年,她也知晓若那毒未蔓延到心脉的可能性是少之甚少!如今,她也未强制性替他把脉,只求元国事一了,她便带他回楚国寻先机老头,让先机老头想些办法。

  月色皎洁,夜风凉。

  云初染静坐在石凳上,过了良久,朝起身走至门边,推门而入。

  此际,夜玥夜魅早已换上了侍女备好的白衣,他们俊美面上的血迹,也被洗得干干净净。

  自她一进来,他们二人的视线皆落在她身上。她淡笑不语,云淡风轻的走至软榻边坐定,这时,那夜魅倒是按耐不住性子起身,并走至软榻边在她身旁坐定。

  “元璃映那狗贼没来?”夜魅小心翼翼的瞧着云初染的脸色,问道。

  云初染微微一笑,瞥他一眼:“至少现在是未来。也许,那下蛊之人,难以捉到吧。”

  夜魅冷哼:“元璃映那狗贼和他的属下,莫不是迷路了,便让那黑衣下蛊之人溜了吧。”

  “你以为元璃映也路痴?”夜玥也瞥夜魅一眼,嗓音依然带着几抹冷硬。说着,他便将眸光落在云初染身上,眸光微软:“染儿的蛊毒,可是解了?”

  云初染朝夜玥微微点头。这厢,那夜魅却不服气的朝夜玥道:“元璃映那贼子怎么就不能路痴了?你以为他聪明?你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说着,夜魅朝云初染望来,勾着她的腰并顺势靠在她身上,道:“染儿,你说夜玥是不是高看元璃映那狗贼了?” 云初染不置可否。瞧着夜魅极为自然的占她便宜,虽说他此举是他的习惯,但许是因心态不同,如今觉得夜魅这般靠着她,也令她稍稍心生不惯了。

  也许,回不到当初的人,仅是她云初染而已。

  “元璃映此人,不可小觑。”云初染暗自敛神,眸色稍稍深了一分。

  她并未伸手推开夜魅,仅因虽略微不惯了,但却不忍夜魅心生猜忌和失望。

  “染儿,你怕他不成?那狗贼……。”夜魅嗓音微微挑高了几分,似有不满。

  云初染瞥他一眼,出声阻断:“并非怕他,而是我感觉此人精于算计,实在不可轻视。对了,你们倒是说说,你们怎来这元国了?”

  此话一出,夜玥夜魅都沉默了。

  云初染瞥着他们二人的脸色,也不急,仅是云淡风轻的静待。

  不久,靠在她身上的夜魅倒是出声了:“染儿,自打跟随了你与先机老人,我们都未提过自己的身世,我们都以为自己会在你身边平淡的过一生,却不料偶然寻得报仇机遇,便不受控制的来元国了。”

  云初染微微蹙眉,虽说这夜魅的话模棱两可,但她仍可猜到一些事来。

  “在元国报仇?你们的仇人是?”云初染敛神,问。

  “我们二人的父亲,以前皆是元国朝臣,仅因他们在政见上支持元国三皇子,后来却被泯灭人性的元璃映派人血洗满门。我们,皆是被自家父亲的亲信冒死以救,才得以幸存。后来,我们在你与先机老人身边呆着,随着时过境迁,便懦弱的忘了家恨,只愿平淡一生,但在听闻元国三皇子重整旗鼓回元国准备扳倒元璃映,我们便再不敢再继续自欺欺人的懦弱下去,便随着三皇子来这元国了。”一旁的夜玥沉着眸色,道。

  一闻这话,云初染眸色有些不稳,心口也措手不及的涌出几抹震撼。

  血洗,家恨!

  这些仇恨皆付诸在他们二人身上,该是何等的难以承受。他们在她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她对他们以前的事却是一无所知。她只知晓她认识他们时,他们皆神情冷漠,不愿与人靠近。后来,她还是变着花样靠近他们,才使得他们对她卸下心防。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对所有人都摆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而惟独对她云初染,亲昵关切,难以割舍分离。

  夜玥,夜魅!

  突然之间,云初染发觉再在心底念着他们二人的名字,却心生沉重。

  夜,已深。

  有冷风自窗缝窜入,冷了屋内沉寂压抑的气氛。

  云初染的屋内,一夜灯火通明,未曾熄下。直至次日一早,元璃映派人召见云初染,才有侍女进入云初染的厢房。然而,入目之景,却令侍女微微一怔。

  只见她们未来的太子妃蜷缩在软榻上安眠,而那铺着上等雪缎的软床上,却躺着两名白衣熟睡的男子。

  侍女怔住,想来昨日已见得这未来太子妃领着两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入屋,还吩咐她们准备了热水与白衣,但她却未料到,那两名白衣人,竟连太子妃的床都敢占。

继续阅读:第140章 (140)患难之中,真情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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