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冷冷的看着她,慢慢的逼近:“你倒是烧我衣服啊。”
这分明就是看她的笑话嘛,香雅恼羞成怒:“烧就烧,你以为我不敢啊。”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修炼幻术,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如今情势急迫,她情知不知白衣人的对手,但此刻却不能让人看轻了,她凝聚所有功力,嘴里念念有词,猛然大喝一声:“火!”
一道天火已经袭向白衣人,但他显然并不在意,手指轻轻一挥,就化解了香雅的招式。
香雅早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泄气,一遍一遍的凝聚天火,白衣人倒也颇有耐心,有时候香雅功力不济,发不出天火,他甚至还会等她一会,等香雅终于累的精疲力尽,再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才淡淡道:“没想到独孤收了这么一个笨徒弟,把幻术学的这样烂,真是丢他老人家的脸。”
他知道师父,香雅立刻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认识我师父吗?”
白衣人不答,反问道:“怎么想攀亲,让我饶过你吗?”
香雅冷哼一声:“看你年纪,比我师父还大,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女娃娃,也不嫌丢人。”
白衣人笑起来:“你即是独孤的徒弟,按辈分,得称呼我一声师叔吧。”
“师叔?”香雅默念一声,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我师父的师弟。”
白衣人却缓缓摇头:“也是也不是,我早已判出师门。”
香雅却不笨,听他的语气颇多感慨,当即行了大礼,唤道:“福香雅见过师叔。”
白衣人对她的机灵颇为满意,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师父还好吗?”
想起师父,香雅伤感起来,语气也低沉无比:“师父他老人家过世了。”
白衣人显然没料到这些,也是大吃一惊:“什么?师兄死了?怎么会这样?”他语气中有诸多的不信,更多的是惋惜:“那云国呢?云国是不是也被灭了?不存在了?”他问的急迫,仿佛跟云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香雅只得一五一十的相告,等说到云霄天和云枫寄居无颜岛一事儿时,白衣人沉默了许久,香雅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白衣人已经打断了她:“好了,你不用说了。”
香雅默然,良久才问:“师叔,您跟云国的关系很密切吗?”
白衣人叹了口气:“何止密切啊,云国就是当初我、云翳还有独孤也就是我师兄,我们三个人打下来的天下啊,没想到百年后竟是毁于一旦呢。”
香雅没料到竟有这么一段往事,师父从来就没对她说起过,只是当初三个人打下来的天下,最后怎么归了云家,师父又怎么长年寄居在云雾山上,师叔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白衣人知道她的疑惑,缓缓道:“当年我们三个年轻气盛,天下初定,必须要选出一个君王,我们三个能力相当,论文比武三天三夜都没能定出一个君王,最后不得已选了一个孩子式的法子。”
香雅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抓阄。”白衣人缓缓突出这两个字,嘴边带着一抹嘲笑,似乎也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