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红着脸,有些恼怒的埋下头。
几人见她这样,更为扫兴的摇了摇头叹道:“那还有什么可玩的,看来,只能打道回府。”
这时,果儿扯着赵婉芸的衣角,脸上的焦急之色,显而易见。
赵婉芸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道:“让我来吧,我陪几位夫人玩几圈如何?”
此话一出,满堂皆震。
大家皆不可思议的盯向赵婉芸,这个清秀而朴素的佳人意志如此坚定的说出这句话,竟然不急不喘。可见,心中早有路数。
李清秋也从羞愧中抬起头来,一脸哑然的看着赵婉芸,眼神不住暗示她,就算逞能,也不要这般胡来啊。
果儿也浅声在她耳畔道:“五姨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银子的。”
一把输赢那么大,果儿看着眼都直了,虽然不是自己在玩,可看到几夫人的手笔,也是心惊肉跳啊。
赵婉芸不顾李清秋等人的诧异惊震目光,而是率先走到刘夫人离开的那位置,稳稳的坐好堆起牌来。
眼前这个马吊其实就是麻将的老祖宗,虽然没有现在演变的那么复杂,但眼下这古人编制的玩法,她还是有些不太懂。
小时候,楼下开了一个茶馆,老妈和周围邻居可是麻将迷啊,一到周末就是彻夜通宵啊。为了麻将,那战斗力可谓抗日战士,只要有“子弹”,那是倒下一批再上来一批。
因此,从小耳熏目染,赵婉芸也算得母真传,麻将打得麻溜啊。
只是后来工作以后,就很少打了。也不知道,现在生疏没有。本来想都没想过会再玩这种玩意,此次,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逼上梁山啊。不过,能在这里看到这玩意,还是颇为亲切。
眼前的马吊,只分筒子和条子。一到九位数,再分东西南北发,然后春下秋冬梅兰竹菊的花。只要掌握打法,这麻将的花色再复杂,也没啥关系。
经过方才的一直观察,大概她也算明白了。和现代打法差不多,吃,碰,杠,胡,自摸,就得搞了大胡,不知道怎么计算银子。
但她相信,这个不是事情的关键,关键在于胡不胡牌。而且,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输赢上面,而怎样让她们开心,然后把事情给谈成功了。
几位夫人原本就知道她是个妾室身份的说客,并没将她放在眼里。眼下,却要与她们一起打马吊,而且连正牌夫人都不会的娱玩,她一个当妾的会,这不免让人吃惊之余,又有些怀疑。
可是,见她彻牌的样子,似乎又很熟练精巧,那活完全不在她们几人之下啊,几人,不由迷茫了。
“你会吗?”终于,青衣夫人,忍不住出口问道。
赵婉芸头也没抬,只是凝视着手中的骨牌回道:“会,但不是熟络,只要你一边打,一边再给我讲解一些,应该就没问题了。”
“你学过?”
“没有,看会的。”赵婉芸才不会傻到说自己玩过,到时候人家追问起,她还圆不出来谎。人家乐师可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她还没出过国呢。
几人一听,不由鄙夷道:“就看会的?”
李清秋听了也满肚子火,心想,要出风头你也别找这种事啊。当下欲要发火,却见赵婉芸指着那些骨牌一字一句道:“我已经认全了这里面的任何一张牌,对于你们所谓的“吃”是不是任何一位夫人手中的牌中的两张再加上上家夫人刚打下的一张牌恰好成顺子,这便叫“吃”牌?”
几人一听,不由沉默了,但眼睛却放起了光亮。
赵婉芸继续拿起一张牌道:“这个“碰”是指,如果某位夫人打出一张牌,而自己手中有两张以上与该牌相同牌的时候,可以选择“碰”牌。碰牌后,取得对方打出的这张牌,加上自己提供的两张相同牌成为刻子,倒下这个刻子,不能再出。然后再出一张牌。然这个“碰”比“吃”要优先,如果你要碰的牌刚好是出牌方下家要吃的牌,则吃牌失败,碰牌成功。”
待她说完,几位夫人傻眼了。
好在青衣夫人反应得快,忙道:“那“杠”呢?”
“这个简单,其他人打出一张牌,自己手中有三张相同的牌,即可杠牌。分明杠和暗杠两种。还有“听牌”
,那就是当你将你手中的牌都凑成了有用的牌,只需再加上第十四张便可和牌,你就可以进入听牌的阶段。
最后就是“和”,四位玩家谁先和牌谁为胜利。这“和”呢,其实也就是四位口中刚刚所说的“胡”,不知婉芸理解得对不对?”
这样说完,那几位夫人立刻一改方才的嘴脸,无一不佩服欣赏的走到她身边道:“太厉害了,看都看会了。”
“是啊,什么都知道了,简直就是天才啊。”
“这位姨太太,你太有这方面的天赋了吧!”
从她们那赞扬而吃惊的眸子中可以瞧出,她们的话绝对是出自内心,而并非半点虚假。
唯有李清秋,看似心平气和,但眼里的丝丝嫉意,还是有的。这女人啊,就是这样,也许别的女人再好再出色,只要与自己没有什么关联,或是没来往,那么那个女人会觉得无关痛痒。但是,她就无法承受身边的女人比她出色。尤其是一些姐妹为何反目?就是受不得人家说其中一个漂亮,另一个平凡。若是两人不是姐妹,只是普通朋友,那么其中的嫉妒心,就不会有那么强烈了。
王夫人却走到赵婉芸身后,也一脸欣喜的说道:“婉芸啊,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厉害。”
赵婉芸只是淡笑,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是说了谎的。
“几位夫人,如果眼下没有问题,那么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吧?”
几位夫人听罢,相视一笑,然后找准备置坐下。随即低头,看到自己所剩无几的银两,不要无奈的笑了笑:“这位姨太太,我们玩得有些大,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毕竟她们也知道,赵婉芸的身份只是个妾,一般府里若不太受宠的妾室,一个月的月银都要被当家的女人克扣得差不多。也不是她们有意的瞧低她,只是赵婉芸的打扮实在太素净了,一看身上也没几个值钱的佩饰啥的。
李清秋听了那几个人的话,当下就装聋的盯着窗外,她心中以为赵婉芸要和这群女人玩马吊,估计想从自己这里伸手。毕竟,她一个月省下来还没几个钱,哪有资格跟她们玩啊。
哼,心想,就算她再是出尽风头,最后还不是要向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