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雅,我素来不想与你有所摩擦,若是,你再这般咄咄逼人,休怪我不客气。”
赵婉芸说罢这句,没有给对方留任何余地,便直接冷笑着转身,对身后的果儿和乐儿道:“我们走。以后这个女人若再敢欺负你们,就告到侯爷那里去,我相信,他一定会给你们做主。”
“是!”
乐儿和果儿听罢赵婉芸的话,纷纷得意一笑,离开前,不忘对南宫雅做一个骄傲的鬼脸。
南宫雅望着那主仆三人离去的身影,几乎气得在原地跺脚。
喜儿忙安慰道:“六姨太,你怎么了?你还好吧,你可别怒了,动了胎气不好啊。”
“赵婉芸,你给我记着。”
“六姨太,你现在还是别跟她斗。上两次的事情,我们都害她产生误会,因此,到现在,侯爷还对她心存愧疚。在府上,谁都看得出来,侯爷一直很想补偿五姨太,可五姨太一直不给机会。若在这个节骨眼,你若惹怒了她,她一状告到侯爷那里,怕是自讨苦吃……”
听了喜儿的话,南宫雅不但没有心存感激,反而怒喝道:“不必你来说,我知道。”
“六姨太……”喜儿看着害怕。
“哼,待我生了孩子,到时候,赵婉芸,我跟你慢慢斗。我就不信,我南宫雅,斗不过你。”说罢, 她愤愤的盯着远处,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马上置她们三人于死地。
喜儿忙帮腔道:“是是是,看她到时候和她身边的人,还能嚣张多久。不过,六姨太,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动了胎气,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喜儿,我们走!”
转眼,一个月就平静的过去了。经过赵婉芸那次的厉声警告,南宫雅倒也收敛了。虽然,偶尔看到乐儿的时候仍会冷言相讽,但也,没有肆意出手了。
不过,在赵婉芸的调教下,两个丫鬟的心里素质,已是极好。尤其是对待赵婉芸这样的人,只当是放屁,听听就算了,从来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南宫雅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大家掐着日子,应该还有两个月,就该生了吧。这孩子的出生,注定要让府里之人,一半欢喜,一半忧。喜的是,某些人可以靠着这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方,将来越发可以张牙舞爪一些。忧的人则害怕,这个孩子的出生,将会给她们,又带来怎样的毁灭性灾难。当然,也就赵婉芸稍微,比较过得舒心一些。
不错,她依旧过着像居士般的生活,一切,看似很平静的背后,她总觉得似乎另一场阴谋在慢慢酝酿。因为,最近的府上的一切,都安静得过了头。依赵婉芸在府中的经验,这完全不像是真正的宗政侯府。加上,近来宗政清耀时不时让杞儿过来的讨好,越发让她觉得异样。
并不是她赵婉芸喜欢多想,而是,事实真的如此。不过赵婉芸倒宁可认为,是自己想多了。因为,宗政府上一般出事,总跟自己牵扯着千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在内心还是祈祷,日子能安宁一切。
这天,宗政府上下,一起聚着用早膳。
一向喜欢迟到而显示自己地位尊贵的南宫雅,一贯性的,又迟倒了。
这次,出乎意外的是,她并不如以往那般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走来。
相反,她面色憔悴,肤色苍白,那黝黑的眼眶,完全证明,她一夜不曾好免。
大家看着她由喜儿挽着前来,不由皆是一愣。不过,想到此女平日过于嚣张和咄咄逼人,因此,也无人过问情况,只是自顾自的埋头吃东西。
大夫人则诡异一笑,水眸闪过一抹得逞,然,悄然起身道:“哟,六姨太,怎么?气色不好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原本是关心的一句话,却惊得南宫雅脸色大变,她怒然的盯着大夫人道:“你说什么?”
气氛因她,陡然一僵。大家错愕的盯着南宫雅,有些莫明奇妙。暗忖,这个女人平日里,就算再嚣张,再目中无人,也不可对大夫人这般放肆啊?按辈份,人家才是正室,她一个偏妃,有什么姿格大呼小叫,在那些稍微有规矩一点的宅院中,早就拉出去挨嘴巴子了。不过,看在侯爷宠她,她又身怀六甲的份上,倒也没人过多计较。
好在,宗政清耀也觉得她有些过了,当下就沉着冰霜般的脸,冷然的扫视他一眼道:“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雅立即吓了一跳,忙柔和下来,冲李清秋点点头道:“清秋姐,是雅儿无理。昨晚,确实不曾好眠,所以今早肝火冒旺,要是有什么冲撞的地方,实在对不起。”
李清秋一副大人有大度的样子道:“好了,我也是关心你,都是自个儿家姐妹,你也别往心里去。”
听着李清秋虚伪的话,南宫雅并不作声。只是默默的咬了咬唇,然后拿起玉勺用膳。
事情,似乎告一段落后,大家又默默的各自用膳。平日里,几个关系好的还说笑一下,可今天,众人都知道气氛微妙,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料,大夫人李清秋,却对着杞儿道:“你这个小鬼头,看你吃个东西,弄得满桌都是。”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吓得南宫雅双手一颤,“砰——”的一声,瓷碗里的粥顿时洒了一桌。那滚烫的液体,正好溅在了赵婉芸的手腕上。
赵婉芸疼得,反射性的跳了起来。
宗政清耀见状,怒喝一声:“你疯了吗?”说罢,竟也顾不得一切,立即走到赵婉芸跟前,直接就将她的玉掌握起,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侯爷,我……”南宫雅惊得又急又怕,脸色越发恐怖下人。
“我说六姨太,这大清早的,你就这样一惊一乍,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啊?”江容玉在那里一边指责,一边嘲弄。不错,平日找不到机会抓这个狐狸精的小辫子,今天,可是千载难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