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昨天的事是她先惹的,总不能让羽朗为她擦屁股。她想过去找土司王说明,可是如果美朗知道了一定会更生气,猜到土司王没来唤她受训,肯定是美朗护下了她,她再自投罗网,也会连累美朗护短。而且,美朗肯定会认为她在保护羽朗,再万一是跟羽朗一起受罚,美朗的醋桶都会打翻。那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那么,最适中的办法,就是去找夫人。夫人对她有交待,让她多与羽朗交流,所以夫人会理解,而且如果有夫人出面,也免去了她和羽朗有什么什么情的嫌疑。
事不宜迟,她这就直朝夫人的住处走去。
门外的侍从见是她,行了礼。
一进堂门,夫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是焦急的,眉头皱起,“冰雁?”
冰雁垂下头,急步往前蹭了蹭,然后郑重的跪在地上,“阿妈,媳妇儿是过来认错的。”
“哦?是什么事?”夫人的眉心皱的更高,眼中有些不耐烦。
“阿妈,今天羽朗不该受罚,受罚的应该是我。”
“什么?”夫人眼中一亮,表情舒缓下来,疑惑的看住她,问:“快说,怎么回事?”
冰雁便将事情的前后左右细说了一遍。
夫人听后,神情又开心又忧虑,忍不住数落起来,“冰雁呀,你是糊涂了么?你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家?我们是一个区域的王者,怎么会没有家奴的?那些女奴就是为了讨好客人的,你懂不懂?家事国事哪个更大?羽儿长年行善,他不懂得利害,我叫你教他往前看,你怎么还拽着他往后退呀!”
冰雁这时候也有些愧疚了,“是媳妇儿欠考虑,只顾得行侠仗义了。”
“你倒是做了英雄了,可是你知道因为你这样一个小仗义,可能会损失我们多少的兵力?这些年我们与宿敌打来打去,死了多少人?难道这些人就没有父母没有家吗?孰轻孰重,你可分得清?为了保护我们百姓的家园,一些小小的牺牲是无奈的也更是值得的呀!”
夫人果然是曾经的女中豪杰,姜还是老的辣,几句话就说的冰雁面红耳赤,茅塞顿开,无地自容。她匍在地上,诚恳请罪,“媳妇儿明白了,以后断不会再妄自主张,还希望阿妈能向阿爸求请,放了羽朗,羽朗本来还阻拦我,是我用话激他,他才犯了错,我只是借他之手,罪魁祸首是我,请阿爸责罚于我,不要让羽朗牵扯其中。”
“唉,我也正在这儿着急呢,想着用何办法能为羽儿求情。好在,王承诺送给刘头领一批布匹作为补偿。走吧,你跟我去见王。”
“是。”冰雁连忙站起来。
“说起来,羽儿倒是听你的话。”夫人刚走了一步,突然转过头来,仔细看她的脸。
冰雁惶恐,“阿妈,不是的,是我言语犀利,羽朗被我洗脑……哦,是受我语言迷惑才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