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朗纵眉,“我什么都懂,怎么能算小孩?我这叫年轻!我平时跟你装可爱是逗你开心,你以为我真那么肤浅啊!再说了,有年轻的丈夫有什么不好?身强力壮,聪明有风情,能一直陪着你到老,不好吗?”
冰雁揶揄的心情渐渐转为了感动,抬手抚摸他的脸蛋儿,柔声应,“好,很好,我知道我的茜朗最好了,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丈夫。”
茜朗这才转怒为喜,却突然乌眸流转,显出几分狡黠的同时,身子一下压下来,从一只小灰兔摇身变为一头小白狼,无比撒娇耍赖的紧紧扣住了身下的玉人儿,喉间急切地哑声喊着:“冰雁……冰雁……”
冰雁惊怔过后,也奋力的挣扎了几下,但清楚地感觉到他那个地方的“难受”,便直接不战而败的任其采撷了。既然让他上了榻,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倒是茜朗,看到冰雁的顺从,亢奋到了极点,完全不如以前的小心和讨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狂野和生猛,仿佛要从实际行动上证明自己是年轻的强壮丈夫。冰雁起初也是惊吓到,但被动中也被他的热情感染,亦变得越来越高昂起来。感觉到冰雁的回应,茜朗得到了极大的鼓励,本就血气方刚的少年,顷刻间像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仿佛只有狠狠的爱,狠狠的要,和她密不可分的融在一起,才能填满心里的空。他要带她一起疯,一起狂,让她爱上这种感觉,让她迷恋他们之间的放纵,让她不仅舍不掉他的爱,更离不开他的身……
时间像齿轮,吱呀吱呀从早晨滚到了中午。晨雾被越来越强烈的阳光刺去,天气变得温暖而晴朗,和风扑面而来,划过亭台下的池面,掀起层层涟漪,如鱼鳞碎金,氛围安静而清悠。
只是端坐在亭中的少年,秀雅的眉心却隐含着渐深的忧思,胜水清亮的眸子里也闪烁出无法言喻的落寞。他从天边亮起第一道晨光,就只身坐在了这里,等待着折磨了他一晚上的一句承诺。可惜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音讯。
等人他是不怕的,他可以一个姿势保持一天,而且他也相信她会来。只是,因为过多的期盼绷的他心神有些疲惫,就像人在高处,越发不胜寒。
霖其再一次悄悄靠近,从后侧面看他家少主,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又羞又怨,他想笑,又担心。诺诺的上前,轻声提醒,“少主,你到现在都没吃一点东西,先进来吃饭吧。”
“我没有胃口。”羽朗淡淡答。
“少主,你这样子不行的,一点事就憋在心里,这可对身体不好!再说了,吃了饭再等也不迟啊,若是少夫人一会儿来了,找你说半天话,你不是要饿着?”
羽朗很认真的想了想,迟疑着:“或者,可以请她一起用餐。”
霖其扶额,“少主,你真是痴傻了。”说完又立即发觉失敬,连忙改口道:“啊,少主,没想到你一旦用情,竟是如此痴心,少夫人真是有福气。”
羽朗无语了瞥了他一眼,“你给我倒杯茶吧。”
“好,好。”霖其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