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装傻充愣地耍他也就罢了,还总是看他的笑话。
他歪靠在沙发靠背上,冷峻的脸上是乖戾的邪笑,双眸隐隐含怒,斜睨着她良久。
不紧不慢地起身,他拿起礼盒,头也不回地走向更衣室。
莫悠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礼盒拿走。
“哎?奕恒,你干嘛把礼物收起来呀?我还没有猜到呢!你不是说,我还有一次机会的吗?”
“既然你猜不到,我就不送给你了,什么时候猜到,我再给你。”
“可是,我明明就还有一次机会呀!”
莫悠跟去更衣室,想看看他把礼物藏在了什么地方,进去时,却见他已经把礼物收好,正要走出来,他高大的身躯挡在更衣室门口,一副“非礼勿看”的神态。
“我不在时,不准随便翻找更衣室偷看礼物。”
这算什么限制?他不在,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翻就怎么翻喽。心里这样打着小算盘,她却柳眉飞扬,娇俏的脸上笑得客客气气。“好,好,好,我不翻找,我保证不翻找。”说话间却还是忍不住从他身侧看向更衣室内,试图从里面的东西摆设方位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按住她的肩,把她往后推,牢牢关上更衣室的门。
“现在,去好好睡觉,这是我们分别前的最后一晚,明天早上你还要送我去机场,一定要好好睡觉。”
“现在可以睡觉了。”
她随手关掉台灯,在他躺下来之后,她又猫儿似地,习惯性地钻进他怀里,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手臂环住他温暖的身体,“奕恒,如果你不在,我要抱什么睡呀?”
“什么都不准抱,你要学会自己睡。尤其不准去抱夏煜南。”
“你又开始吃醋了,我怎么可能会去抱他?我爱的是你呀,唔……”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唇封堵。
他的唇滚烫,却又温柔的不可思议,仿佛轻柔的羽毛滑过唇瓣,渐渐地却又变得深沉而深入。
黑暗中,她迷离眨动着眼睛,不自觉地笨拙回应他的吻。
第二天,闹钟已经响到了疲惫,阳光很不客气地穿透了窗帘,晒到了莫悠躺着的炕上,她慵懒地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冷面管家安娜不耐烦地推门进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莫悠小姐,太阳晒屁股了,早饭都热了两遍,尊贵的您,要睡到几点呀?”
“哎呦,催什么嘛?人家昨晚很晚才睡的,好累,再睡一下下!”
“莫悠小姐,有猫腻哦!”安娜管家锐利的眼睛盯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小脸上,“你和庄少是不是已经……”
“什么呀?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拜托你出去一下下,我要穿衣服。”
“不急,都这个时间了,再迟一点就该吃午饭了。”安娜拉过椅子在炕边坐下,一派捉奸在炕,正义凛然的气势,“你们有没有用保险套!”
“啊?!”莫悠直接把头蒙在被子里,鸵鸟似地不肯再露出来,“呜呜呜……我都没脸见人了,你还问我这个问题?”
“你和庄少以后是夫妻,而且,你们从小就在一张炕上睡觉,也没见你没脸见人呀!”安娜管家真想把她从炕上挖起来,“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用?”
“怎么可能用嘛?”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却又那么自然,她都没有任何准备耶。
“那行,马上起床吃饭吧。”
“奕恒呢?他走了吗?”
“早就赶往飞机场了,这个时间……”安娜看了眼腕表,“大概已经抵达伦敦了,所以,你最好赶快洗漱给庄少打个电话,慰问他一声。”
一提庄奕恒,她俏脸更是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赧然抿着唇,挤出几个字,“……好啦,知道啦!”
安娜管家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赖在炕上,走出房间,帮她带上门,却又忍不住摇头叹息,“这下惨了,可怜的William再也没有机会了。”
“安娜,你在悠悠的房门前嘀咕什么?”刚上楼来的夏煜南立在楼梯口处看过来,“雷诺先生刚打电话来,今天请假,说下午才会古来教悠悠法语,我跟她说一声。”
“我转告就可以了,莫悠小姐正在换衣服呢!她刚起炕。”
“怎么这么晚?她的脚虽然已经痊愈,懒散的毛病却改不掉了!”夏煜南也察觉事情有点可疑,“对了,她不是说去送庄奕恒去机场的吗?庄奕恒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