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莫悠神情倦怠,一会儿看书,一会儿睡觉,尽管头等舱里就只有她和庄奕恒两个人,她却还是睡睡醒醒,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被当成空气的庄奕恒在一旁小心翼翼,他翻看着手上的文件,生怕惊动了她,翻看纸张也不敢弄出太大声。虽然没有打扰她,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盯着她瞧。
红褐色,一种很复杂的颜色,很多人都喜欢把头发染成这种颜色,但他很不喜欢,也一直都觉得这不是一种漂亮的颜色,不管做成衣服还是涂在其他东西上,都觉得很奇怪。
但是,此时,这颜色却与莫悠出奇的相配。
红褐色的丝绒布料,柔滑熨帖,被她设计成为简约典雅的修身齐膝连衣裙,衬得肌肤胜雪,袖上是蓬蓬的花苞,甜美的小圆领上搭配了一枚胸针,贵雅之气油然而生,而且不失甜美妩媚,还有一股凛冽的冷眼之气,叫人移不开视线。
他忍不住下看去,乳白色的丝袜,也是他意想不到的,从出门开始他就注意到了,但是,这种搭配他却很少见到。
看得到,却又亲不到,上帝,这真是非人的折磨。
见她把书罩在脸上,又要睡觉,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试探开口,“庄太太,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怎么会?我在背法律条文,不要打扰我!”她把书从脸上拿开,困倦地直接躺在沙发上,“好累,我想再休息一下。”
“悠悠,你真的是在跟我冷战,对吗?”
他坐到她身边来,不让她再有机会独占宽大的宽大的双人沙发。“你忘记了?我们这次可是要蜜月旅行呢!而且,再过半个月,我们就要分开了,你要和我在冷战中度过这短暂的半个月吗?”
见她还是不语,他邪魅一笑,突然把她抱住。
如他所料,莫悠顿时面红耳赤,窘迫地挣扎着想从他怀中逃脱,“你放开我,会被人看到的。”
“我们又没有叫东西喝,空乘员是不会进来的。”他趁机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已在纠缠间变得低哑性感,“你知不知道,看着老婆不能抱抱亲亲是什么滋味儿?”
她失笑,摆弄着他衣领上的黑色纽扣,羞赧问,“什么滋味儿?”
“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尖上爬来爬去,弄得你心痒难耐,抓也抓不到,挠也挠不到,很叫人抓狂。”
“活该!”
哈!活该?换言之,就是他咎由自取?“看样子,庄太太你果真是在和我冷战呢!可以告诉我,我因为什么事被判了死刑吗?”
“我总觉得Zoe出现是和你有关,而且,我猜测,你还坐了很多很多,不可告人的事。”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实在太了解他的邪恶本质,所以,她偷偷追查了他最近的通话记录,一切都一目了然,无需她再追问,也无需他在顾左右而言他的找理由辩解。
“还有,爷爷身边的那几个老家伙,最近和你经常联络哈!”
庄奕恒挑高眉毛,幽深的蓝黑色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精光,似笑非笑地赞赏说道,“庄太太,你是在追查我吗?”
“我只是想让庄先生你了解一下,你的太太不是吃素的!所以,以后你做事……”她揪住他两只漂亮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一——定——要——小——心——点!还有,皮给我绷紧,否则,下次被我抓到,我会直接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他只得俯首听命,“是,是,是,庄先生完全服从庄太太的教诲,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
“这还差不多。”她抿唇满意一笑,松开他的耳朵。
他如临大赦,又放肆起来,“那么现在,庄先生可以亲吻庄太太了吗?”
“不可以!”她严肃地板起脸,“这是对你玩阴谋诡计的惩罚!”
突然有位身着蓝色裙装制服的空乘员推门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禁一怔。
莫悠糗得忙把头抵在庄奕恒的脖子上,脸颊红的发烫。
庄奕恒不悦地回头白了眼罪魁祸首,“滚出去!”
从空乘员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莫悠正坐在庄奕恒怀中,她以为是两人正在谈天,忙解释道,“头等舱赠送的饮品,我特意给两位送进来。”
“滚出去,你没有听到吗?进来也不知敲门,想被投诉是不是?”
空乘员这才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对不起,很抱歉。”
“滚!”
空乘员忙逃出门,并好心给他们带上门。
莫悠忍不住在他怀中笑出声来,“庄先生,你脾气好差劲,你把她吓坏了。”怒吼人家滚,这种男人,真的恶劣地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