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奕恒也坐进车子之后,仍是瞧着莫悠,并等待她对自己再次开口。
但是,车子发动,疾驰穿过马路,却仍是没有等到她再次开口。
她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背包,俏脸像是被玫瑰花瓣染红了似地,再也没看他。
有没有搞错?刚才她可是三年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竟然是因为怕他揍那个叫薛晓凯的男生?薛晓凯就那么重要吗?
莫悠感觉到他的怒火,越是不敢再看他。这火气像是能让他的体温上升,她只是挨着他坐而已。
“我在等你说话!”他冷声提醒,“悠悠,你不要装傻,那个叫薛晓凯的男生为什么约你?他还想和你同桌吗?是不是还隔三岔五地送你便当?”
驾车的司机也因这怒吼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这小子吃枪药了?这么大声,差点把他耳朵嚷聋。
以免自己再受他们影响,他按下车子里的挡板,把他们两个阻隔在那边。
莫悠不安地看着面前的黑色挡板,“周叔,你干嘛关上挡板?你打开嘛,这样不好啦!”
叔叔莫良和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亲热时才会让司机弄上挡板,在她眼里,这个“挡板”就等同于“做坏事”。
深知她紧张不安的庄奕恒却忽然无声笑起来,越是握住她的手不放开,“悠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发誓,在剩下的两年中,绝不同他讲话,于是拼命挣扎,想甩开他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竟然变这么大,不但能完全握住她的手,还握得好紧,他掌心的温度就这样沿着她的手臂一直传递到心口上……以前,也经常手拉手,并没什么呀?为什么现在会心跳加速地像是心脏病发似地。
他凑到她的耳边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威胁,“你再同我讲话,我就吻你喽!”那张俊美阳刚的笑脸,如某种邪魅的兽,“反正周叔看不到,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说着,他故意亲昵地眨了眨眼睛。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忙用自由地左手捂住半张脸,抗拒他危险地逼近,却还是被他在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天呐,她的心脏快要符合不了,好像要蹦出来似地,膨胀鼓噪着,让她无所适从,耳朵也冒了火似地,热得离谱。
他长臂将她困在一个角落里,继续在她额头上吻,她的手忙挡住额头,他精准捕捉到她刚露出的唇,生涩地学着电视剧男女主角的接吻方式。
她不安地瞪大眼睛,看了眼那个贻害万年的“汽车挡板”,却矛盾地生怕它会降下去。
其实当庄奕恒发现莫悠不知何时揽住自己的脖子时,他已不需要她开口说话——现在,一个吻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他更霸道地汲取着她唇间的甜蜜。
直到车子停下来,他们仍是没有察觉,车座之间的挡板无声滑下,司机看到这一幕时并没有惊讶。
他很周到地没有开口惊动他们,而是一路把车子开进了车库中,又轻手轻脚地下车,然后……又锁上车库的门。
直到莫悠快要喘不上气,他才松开她。
四周怎么这么黑呀?两人都因为周遭的黑暗惊讶了片刻。
“这是哪里?”莫悠紧张地快要尖叫,“都怪你啦,做这种羞人的事。”
听到她的声音,他又怔了一下,不禁一笑,回答道,“别怕,这是你家的车库。”
“呃?我们到家了?”说完之后,莫悠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在对他说话,忙捂住自己的嘴,却又发现双唇有点肿胀,她不自然地用手指摸了摸,抿了抿,发现他正瞅着自己,忙又转开头,羞得窘迫。
庄奕恒爽朗惬意的笑声就这样激荡在密闭的车子里,“你羞什么?又没有人看到,做都做了。”
见她拿书包砸过来,他忙溜下车,,“等着,我去打开车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