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墨的回答让舒悦凝感到意外,她以为她的提议足以令他动心,为何要考虑呢?难道是她开出的筹码不够吗?
她将问题问出了口,慕容子墨却只用那种复杂到让她丝毫看不懂的眼神回望她,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无论她愿不愿意,最终成为了囚犯!
囚禁她的地方不是成王府,而是距离南郊不远的一处小院落。院落不大,但胜在精致,院中有一处池塘,长满了碧绿的莲叶,此时正是莲花盛开之时,一朵朵粉色的莲花漂浮在水面上,给院落增色不少。
赏莲和喂金鱼,成了舒悦凝唯二打发时间的事情。
慕容子墨倒也没有亏待她,吃的、用的都很好,让伤痕累累的她得到了休养,脸色竟出奇的红润。
不知不觉过了五天,夜幕降临时,舒悦凝如常围着小小的池塘转悠了两圈回到房间准备洗浴。褪下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亵裤,随手扔到了水池边的台子上,身体还来不及浸泡到温热的水池里去,门就哐当一声被人踢开了。
虽然这里平时没有下人来,但她一直有闩门的好习惯。可今日才知道,这门栓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个时候,想去扯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显然是来不及的,她唯有纵身一跃,噗通落到水中,借着清水遮挡自己的身体。
她在水池里还没有站稳,门噗通一声又被关上了,满身酒气的慕容子墨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
透过氤氲的雾气,慕容子墨的眼睛亮了亮,好似刚看清她的现状,嘀咕道:“原来你在洗澡!”
舒悦凝一阵气恼:“那你还不出去?”
慕容子墨点点头,举步正欲离开,忽然又折身走了回来:“我也想洗浴,不出去!”
他说这话时眼珠子亮晶晶的,腮帮微微鼓起,带着明显的孩子气。
说完,也不管舒悦凝是什么脸色,自顾自开始解带宽衣。
舒悦凝愤怒了,一巴抓起水台上的东西,也不看是什么,狠狠就向慕容子墨扔去。
于是,一件粉色的、光亮的、缎子做的小小亵裤呈抛物线形状升起又落下,最后定点在慕容子墨的脸上。
慕容子墨伸手,抓起亵裤,看了看,还做了一个闻嗅的动作。
舒悦凝顿时涨红,羞恼道:“不要脸!”
慕容子墨笑笑:“你是我的妻子,这有什么?再说,你将它扔给我,不就是让我闻一闻吗?”
舒悦凝终于认清一个事实,这厮醉得不轻!
表情和行为与平时判若两人!
与醉鬼讲道理,显然是行不通的!舒悦凝僵硬着身体泡在水中,安静的看慕容子墨脱衣服,当他脱掉宽大的外袍准备抛在地上时,她开了口:“王爷,地上脏,将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挂好!”
慕容子墨眼神迷离的看了看她,点头,将衣袍递了过去。
舒悦凝哗哗的走向池边,直起身子将衣袍接过去。
她赶紧拿着衣服坐下,身体依旧僵硬。
慕容子墨终于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晃晃悠悠走向水池,一只脚跨了进去,另一只脚即将跨进去。
就趁这个机会,舒悦凝猛地踹向他水池里的那只脚。
原以为,他喝醉了酒,水池池底又很滑,他势必会摔倒。届时她只需将他的衣袍往身上一披,抓紧时间跑出去就是了。
哪知他一弯腰,稳稳的抓住了她的脚踝:“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
看向他黑亮的眼眸,舒悦凝惊了:“你没有喝醉?”
“你说呢?”说着 ,他用力一拉,令她向前倒去,直直撞到了他的怀里,也不知道是他喝了酒的原因还是池中温度太高,舒悦凝只觉得他的身体就是一顶铁炉,烫得她急于跳开。
她挣了挣,挣不脱他的钳制,终于是着急了,恶狠狠道:“放开我!”
“不放!”
“放开!”她使劲的甩了甩胳膊,可惜被他的铁臂抱得死死的,根本甩不开。
“就不放!”说着,他将头埋到她的颈间:“你是我的王妃,我想抱就抱!”口气似霸道又似幼稚。
她侧头,看向他,低头,张嘴,狠狠咬上肩膀。
慕容子墨身体一震,闷哼出声。
他叹了一口气:“松开吧!”
舒悦凝无动于衷,咬住不放。
那股子倔犟,像是咬住东西不撒口的鳖!想到这个,慕容子墨竟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容因为肩膀上的疼痛而有些扭曲。
他想了想,伸手。
舒悦凝倒抽一口冷气,终于松口了,张嘴就想骂,可惜声音尚未发出,便被他的唇狠狠堵上了。
他吻得急切而霸道,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她除了不能顺畅呼吸而外,还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似乎他就是个水鬼,若不能摆脱他,她就会被纠缠着直到溺死。
他的身体越贴越紧,也越来越热,连带着池中的水也要沸腾起来。
“你是我的王妃,你是我的王妃!”他情动不已,呢喃着这句话。
舒悦凝倏忽笑了:“你的王妃已经死了,你已经将她的死讯公布于众了,你怎么忘记了?”
慕容子墨抬首看她,脸上还挂着来不及退去的情/欲:“你介意?”
舒悦凝摇了摇头:“不,我不介意!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没有权利如此对我!”
慕容子墨的脸又黑了下来:“只要本王愿意,想怎么对你都行!”
“无耻!”除了骂和鄙视,这个时候,她实在没有对付他的法子。
被骂的慕容子墨面无表情,看向她充满嫌恶的眼睛,酒似乎醒了大半。
他沉默的松了手,晃悠悠的走出水池,穿好了衣袍,掏出一个小瓷瓶子摆放在水台上:“这是你要的解药,总共有一百颗!至于彻底根治的法子,大概需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