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舒悦凝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浸泡在河水里的手脚越来越冰凉。
湍急的河水冲击着她,她终于失去了力气,松开了手里所抓的植物,眼看着就要被卷到河底。
慕容子墨忽然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抓紧了!”
来不及多想,舒悦凝赶紧攀住了慕容子墨的手,借力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上岸,她惊魂不定的看向慕容子墨,他刚才,是真的想将她淹死在河里吗?
慕容子墨坦然与她对视良久,他轻启嘴唇:“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心下纳闷,他的样子……不像是要杀她,难道刚才是她多心了?
“既然没事,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舒悦凝点头,勉强站了起来,顺带搀扶了慕容子墨一把。
两人现下都很狼狈,湿淋淋的衣服和惨白的脸,还有一走路就踩得吱吱作响的鞋子。冷风一吹,舒悦凝直打哆嗦。
绕过一个山头,天已经大亮,当渺渺炊烟进到视线里,舒悦凝激动得抓住了慕容子墨的手:“王爷,你看,你看,有人做早饭,有人做早饭!”
“嗯!这里的人家不少!”慕容子墨点点头,扫过一座座的民房,眼里有了些笑意,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地界牌,他轻声念了出来:“石板镇。”
舒悦凝也看到了地界牌,欢喜道:“这里肯定有集市,我这就去买些吃的和干衣服来!”
“不急!先去买一盏白灯笼,按本王所说挂在东面去!”
“可是我们……”舒悦凝现在又冷又饿,只想换身干衣服,找点热东西果腹。
慕容子墨斜睨她一眼,冷冷道:“你找到了灯笼,自然有华服美食等着你!抑或,你其实更喜欢粗茶淡饭和粗布麻衣?”
舒悦凝瘪了瘪嘴,不情不愿的搀扶着慕容子墨去买灯笼。
他们运气不错,走了一里路就看到一家纸扎铺,顺顺利利买了灯笼。更幸运的是,他们所站的位置,正是这个村庄的东面。
舒悦凝当即按照慕容子墨的吩咐,将灯笼弄好,高高挂在了一棵大枣书上。
办完这一切,她滑下树,拎了拎已经被捂得半干的裙子:“王爷,现在,我可以去换点吃的了吗?”至于衣服,已经没有换的必要了!
慕容子墨从兜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快去快回!若一刻钟后你不回来,本王不会等你!”
听他这口气,他的属下会立刻前来将他接走?
舒悦凝怀疑他太过自大了,就算他的耳目遍及各处,可灯笼挂上去后总要一点时间才能被人发觉,哪里有那么快?
她拿了银子,不以为然的往镇子里走,找到一家包子铺,她将银子全部换成包子,还要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暂时不打算理睬慕容子墨,在包子铺门口的石凳上坐下,热乎乎的吃了起来。
等她吃饱喝足,拍拍肚子,这才拿着剩下的包子往回走。
镇上的集市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可惜慕容子墨就给了她一两银子,换了包子后她没有余钱买衣服,只能眼馋的看着成衣铺里一件件干燥的新衣。
看着看着,她意识到不对劲了,有两个男人,身穿黑衣,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神神秘秘的举动,好像在跟踪她!
她加快了脚步,往人多的地方钻,企图以此来摆脱他们。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前方来了一辆牛车。趁着牛车挡道的机会,她猛地往一条巷子里跑去,跑了很久,才敢停下来回头张望,那两人,果然被她甩了!
她欢欢喜喜的哼着小曲,继续往前走,可惜,刚到巷子的出口处,就被刚才跟踪她的男人堵住了。
她谨慎的看着两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姑娘不要误会,我们是奉王爷之命来集市寻姑娘的!”
“王爷,你是说慕容子墨?”
“是!”
“你们已经接到他了?”
“姑娘刚离开不久,属下等人就在枣树下接到了王爷!”
舒悦凝长长松了一口气:“早点不说,刚才吓死我了!有马车吗?”
对她的抱怨,两人都选择忽略。
“王爷就在离此不到半里地的客栈中休息,请姑娘与我们一同前往!”
舒悦凝当即率先走出巷子,刚想回头询问往那边走,就被后面的人点了穴道,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你们、你们不是慕容子墨的人?”
“姑娘不必慌张,我二人确实是王爷的死士!”
“那你们这是……”
“奉王爷之命,将姑娘安然无恙的送到王爷面前。”
“你是说,是慕容子墨命令你们这么做的?”
没有人理睬她,她像是沙袋一样被其中一人扛在了肩膀上,只看到地面在快速后退,不大一会,就到了一家客栈里。
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好似没有见到被人扛在肩上的舒悦凝般,任由两人带着她上了二楼,直奔天字号房间而去。
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不等她看清楚屋里的格局,噗通一声,便被扔到了大大的浴桶里面。
里面的水不深,却也呛了她两下,她刚想骂,立时有一个女子上前脱她的衣服。
吓得她将骂人的话收回去,嚷嚷道:“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姑娘不必惊慌,奴婢叫做春桃,奉了王爷之命前来侍奉姑娘!”
说着,春桃手脚麻利的脱掉舒悦凝的衣服,肚兜,乃至亵裤。
舒悦凝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爪子在自己的身上揉揉搓搓,来了个里里外外的大扫除,最初的别扭过后,她放松精神,任由着对方折腾。
可当对方的手伸向她的双腿间,她无法淡定了,咬牙切齿道:“你要做什么?”
“姑娘宽心,奴婢不会伤着姑娘的!一会儿姑娘要侍奉王爷,不洗干净,怕是会冒犯王爷!”
舒悦凝一听,懵了:“你什么意思?”
“姑娘不必害羞,能侍奉王爷是天大的福分,多少人相求都求不到!”
舒悦凝的脸红得鲜艳欲滴,不是羞的,而是气的,心知春桃不过是奉命行事,她懒得与她多费唇舌,当即扯着嗓子喊道:“慕容子墨!你出来,你给我出来!慕容子墨!你出来……”
她一喊,可吓坏了春桃:“姑娘,不能如此无礼,姑娘……”
舒悦凝不理会慌乱的春桃,一声高过一声的喊:“慕容子墨,你滚出来,你滚出来……”
‘吱嘎’,房门被打开,慕容子墨缓缓走了进来,微微湿润的头发披在背后,身上换了一件月牙色的儒袍,显然已经洗过澡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浴桶:“你要见本王?”
“这是什么意思?”顾不得其他,舒悦凝气愤的质问。
慕容子墨不理睬她,扭头看向春桃:“你没有跟她交代清楚?”
“奴婢说了,是姑娘……”
不等春桃说完,慕容子墨摆摆手:“你下去吧!”
春桃微微俯身,退了出去,顺带将房门给关上了。
门一关,舒悦凝真正紧张起来:“你、你不会真想让我侍候你吧?”
慕容子墨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慢条斯理的解掉了他腰间的系带,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将衣袍褪下,一同放在了椅子上。
当看到他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膛时,舒悦凝知道他是当真的了,这厮,为了赶过来,竟然没有穿里衣!
她脸色不受控制的发白,平时再能装,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她勉强笑了笑:“王爷,你的腿脚还不利索,做这种事情怕是会伤身,不如等以后……”
“无妨,方才大夫已经为本王施针,本王现下好多了!”说着,慕容子墨将亵裤褪下,抬脚,踩在木凳子上,慢慢进到了浴桶里。
哗啦啦,因为他的进入,浴桶里的水漫了出来。
明明水温很高,舒悦凝却手脚冰凉,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子墨,道:“可是我今天不舒服,未必能让王爷尽兴!”
“无妨,本王不会怪你!”
舒悦凝想退开,但身体被制,手脚都不由她使唤。
他低头,欲吻住她的唇,却因为她闪躲的动作而吻到了她的脸颊。
他的眼皮一抬,将她不情不愿的样子看在眼里,他冷笑一下:“本来想对你温柔些,不过看你的样子,是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