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身?舒悦凝圆睁双眼,本能抵触,不能直接反驳襄阳王,唯有将祈求的视线投向桑宁远。
桑宁远察觉她的不愿意,立刻对襄阳王道:“父王,悦凝与慕容子墨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一点成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他们一直分开住,从未……”
襄阳王毕竟是长辈,不愿意听桑宁远说这些事情,微微沉了脸,打断他的话:“这事,不能由你!保证我襄阳王府的血脉纯正乃头等大事。再则,听闻她是被人贩子卖到京城来的,这样的人大多会被灌下虎狼之药,未必能怀孕,还是让稳婆看清楚,再确定是否让她做你的侧室,抑或只是个暖房小妾!”
一个侧室名分,顿时令桑宁远松了眉毛,在这襄阳王府,做妾和做侧室可大不一样,以后等他做了襄阳王,侧室可以做侧妃,名字可以写进族谱,妾就不同了!
桑宁远毕竟是真心想要舒悦凝的,襄阳王愿意给机会抬举舒悦凝,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忽视舒悦凝的意愿,道:“既如此,不如找个大夫……”
“大夫皆是男子,验得恐怕不够仔细!”
桑宁远想了想:“一切,听凭父王做主!”
舒悦凝寒了脸,她又不是牲畜,怎么可能任由别人说验就验?验的,还是那样隐/秘的地方!
她高声道:“王爷,世子爷,此事不用验,我十三岁时被灌了烈性的花红汤,根本不可能怀孕!”
桑宁远一愣,怔怔的看着她。
襄阳王蹙眉:“此事你一开始为何不说?”
“这样的事情,若你们不提,我怎么能说?”
襄阳王语塞,沉吟片刻,道:“远儿,她不能生育,你又是个执拗的性子,若专宠她恐怕影响我王府的血脉传承。不如,等到你娶妻之后,再将她接过府吧。”
桑宁远不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舒悦凝。
见状,襄阳王微微蹙眉,补充道:“此事,也不能急于一时,毕竟她现下还是成王妃,得从长计议!为父并非不同意你将她接过府,不过是要你缓一缓!”
他这是要拖延!
桑宁远又怎么会让他拖延呢?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父王,我不想等!无论她能不能生,我都要她!”他说着,紧紧的抓住舒悦凝的手,认真而用力。
舒悦凝低头,满心厌恶,可惜不能痛快的甩他们这对父子两耳光。
“你想清楚了?”襄阳王问到。
“想清楚了!”
“也罢,苏忠,去将张稳婆找来!”
舒悦凝愣了,她不愿意脱光了衣服被稳婆检查,才撒了谎,怎么还要找稳婆来?
桑宁远也愣了,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苏忠,蹙了蹙眉毛,道:“父王,刚才悦凝已经说她不可能……”
襄阳王摆摆手,微怒:“凡事总怕万一!你想要她,为父不阻拦你,但这件事,必须听为父的!”
见事情没有转机,舒悦凝一下挣开了桑宁远的手,他们凭什么将她扒光了检查,她又不愿意嫁给桑宁远,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屈辱?
她准备跑,可桑宁远比她反应还快,狠狠一敲,敲在她的后背穴位上,她身体一软,顿时失去了知觉。
襄阳王不悦的看向桑宁远:“她的个性,似乎不像表面看来那么温顺,你确定……”
“父王不用多说,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桑宁远打断了襄阳王的话。
襄阳王摆摆手:“叫个人来将她扶到厢房,等张稳婆来查验!”
“不用,我来!”桑宁远无视襄阳王额头上隐隐暴露的青筋,弯腰将舒悦凝打横抱起,直接抱到了他的房间里。
襄阳王虽然不悦,却也跟了过去。他看得清楚,舒悦凝不愿意被稳婆验身。他无法理解舒悦凝被冒犯的屈辱感,自然以为她的不愿意是因为她有秘密不能被稳婆知道,比如,她其实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
襄阳王再疼爱桑宁远,也不能任由他胡来,自然得亲自把关。
张稳婆到来后,襄阳王和桑宁远都退到了外间,留下稳婆和丫鬟在里间。
襄阳王慢慢喝了一口茶,看向脸色不好的桑宁远:“你有心事?”
桑宁远一愣,他确实有心事,自打刚才舒悦凝说她被灌了花红汤不能生育后,他的胸口便闷得慌。
“与舒悦凝有关吗?”襄阳王了然到,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断定。
“……”桑宁远不语,这样的事情,亲近如父子,都是不能说的。
“你喜欢她,为了让你高兴,所以为父依了你!可你需记住,你是我襄阳王府的世子,将来,还可能是这天下的主子,你可以宠一个女人,但绝不可以将她看得比自己,比天下重要!”
桑宁远嗤笑一声:“父王言重了,孩儿不过是觉得她很有趣!”
“是吗?那你今日为何要将卞子良一脚踹死?”
桑宁远从乔府回来后,一直与舒悦凝呆在一起,还没有来得及让人去打听卞子良的情况,听了襄阳王的话,他震惊无比:“什么?卞子良死了?”
“死了!死在你的脚下!大夫诊断,他气血上涌之时,被你一脚踹到心口,心口受创,气血逆行,吐血而亡!你可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
桑宁远沉默片刻,好看的眉毛挑了挑,不以为意道:“父王怎么知道这祸是我惹的,而不是别人惹的呢?”
襄阳王狐疑:“你什么意思?”
“卞子良喜欢男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女人下手呢?”
“你怎么肯定卞子良喜欢男人?”
提到这,桑宁远脸上流露出厌恶的表情:“父王不必多问,这件事情我能肯定就是,而且,卞户也是知道的!”想起当初卞子良不认识他,派人给他下药,结果被他识破,他一怒想杀了对方,卞户却找上门来赔罪的事情,他心里就像吞了半只苍蝇般恶心。这是他的小秘密,他不愿意被任何人知道。
闻言,襄阳王面露喜色:“如此说来,卞户一定会怀疑,而他首先怀疑的对象该是慕容子墨还有他的侧妃!”
桑宁远点头,正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稳婆却慌慌张张走了出来。
两人看到稳婆,立刻住了嘴,桑宁远迫不及待问道:“她的身子,可有怀孕的可能?”
稳婆忙跪到地上,答:“启禀王爷,世子爷,这姑娘的身子看起来不像是吃过烈性药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还是个处子!”
桑宁远一愣:“你说什么?”
“她还是个处子,并非像大总管所交代的那般!”
“你没有看错?”
“世子爷放心,老奴在这襄阳王府里呆了十多年,从未看走眼过!里面的姑娘,确实是处子!”
张稳婆是王府里的老人,平时负责给女眷们看看病,精通药理,若是有人将王府送女人,也由她把关,杜绝一些脏病被带进王府。她的能力和忠心,自然是不容怀疑的!
桑宁远听了张稳婆的话,先是惊,后是喜,压在心口上的石头终于被卸去,舒悦凝并未被灌过花红汤,一切不过是她撒谎而已!
想到这里,桑宁远又喜不起来了,她竟然骗他,在这件事情上骗他!
不,不止这件事情,许多事情上她都骗了他,也骗了世人!
她明明还是处子,明明没有过男人,却一言一行都流露出轻佻的风尘样,让人以为她真的是在风月场里打过滚,经历无数男人的女子!
她还是处子,那她关于自己的说法便不可信了!什么十三岁开始被卖,什么辗转许多男人之手的说法,全是鬼话!外面关于她的传言,也都是鬼话!
相较于心思复杂的桑宁远,襄阳王则显得平淡很多,他将稳婆和下人都打发走,起身,拍了拍桑宁远的肩膀,道:“远儿,这个舒悦凝,倒是有些心机,若不是稳婆肯定,就连父王都觉得她是在风月场里走过的人!她……”襄阳王想了想,道:“很适合做皇家的女子!不过,你得先收服她!好女如烈马,可以载你行万里,也可以将你的脖子摔断!”
话落,襄阳王又拍了拍桑宁远的肩膀,而后离开。
桑宁远再不甘愿,也必须承认一个事实:舒悦凝不但不喜欢他,还不信任他!她在他面前说过的话,大概没有一句是真的!
越想越气,桑宁远阴沉着脸,走进内室,床上的舒悦凝还处于无知无觉的沉睡中。
征服一个女人,有很多办法,可最快最有效的,莫过于先征服她的身体!
这个念头一萌生出来,桑宁远的身体便兴奋起来,
他猛地一用力,嘶啦一声,将她的肚兜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