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着,眸子带着丝祈求和可怜的望着他,心里不住的祈祷,快走吧快走吧,走了就好了。
玉子恒偏过头,看向榻上的萧雪儿,萧雪儿害怕的缩了缩,将自己的身子往榻铺里边移了一点点。玉子恒拂袖一甩,转身走向衣橱边,萧雪儿不解的蹙起秀眉,他要干什么?
玉子恒从衣橱的包袱里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走回榻边甩手仍在榻上,俯下身子,靠近了萧雪儿的耳边低声的道:“给我穿上这衣服,穿好后趁没人的时候就给我滚出这间屋子。”
他实在是后悔救了她,现在她光着身子躺在自己的榻上,要是被别人看到那指不定会怎么想,还有就算他想叫人回去她的房间给她取衣服,可是据他所知,她的东西全都拿到夜硕辙的房间去了,他要叫人去取,就必须得去夜硕辙的房间,而夜硕辙本就是心细如尘多疑多虑的人,要是派人去他房间去取这个女人的衣服,那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萧雪儿看着仍在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上的衣服,美丽的水眸眨了眨,不解的看着他,他是要她穿他的衣服?
玉子恒不耐的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大跨步的向房门走去,萧雪儿撑起身子看了看,伸出雪白的纤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走了,终于走了。
拿起被子上的青色衣服看了看,萧雪儿不喜的撇了撇嘴,Y的,这衣服这么大,她要怎么穿得上?还有这颜色,会不会也太难看了点?
玉子恒这时已经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外等候的月溪宸,跨出门外,随手拉上房门道:“丞相,我们走吧。”
月溪宸微微俯首:“好,”抬眼偷睨了一眼关着的房门,深邃的眸子闪了闪,看来小猎物还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冷剑能不能成功的将她弄出来。
萧雪儿听着门外的人似乎已经走了,这才坐起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最近真是倒霉,真是倒霉啊,大白天的呆在房间里竟然也会中媚药,不知道是哪个坏蛋加混蛋想害她。
萧雪儿郁闷的扒了扒已有些凌乱的头发,脑袋里回忆着自己在中媚药之前做过些什么,或是吃过些什么喝过些什么。
她记得自己中媚药之前似乎只喝过赵茵端来的那碗汤,好像除了那碗汤之外自己什么也没吃过什么也没喝过。
难道真的是赵茵的那碗汤有问题?
可是,萧雪儿不解的是,赵茵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给自己下媚药她有什么好处?
可如果不是赵茵,那又是谁?是谁想这样害自己?
她越来越想不明白的是,如果不是赵茵,那就是别人趁赵茵不注意的时候在汤里做了手脚,让赵茵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自己端来了那碗汤,可重要的是,那个别人是谁?是赵府里的人还是……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她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这么歹毒想给自己下媚药想要害自己。
既然想不明白,她索性就不想了,还是等先离开这里,先回去后,再好好的想这件事。
她将手中的衣服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这衣服大得要命,她根本就穿不上。还有个十分郁闷的问题就是他根本就没有给她准备裹胸布,没有裹胸布,她难道就要这样空穿着一身大了N号的衣服回去吗?
那个样子,想想就感觉好怪异,好别扭。
萧雪儿郁闷的坐在榻上,这会儿自己将这衣服改小已是不可能了,回去拿自己的衣服更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先穿着他的衣服悄悄的回去,不被人看见。
她颓败的垂下了细肩,然后又欲哭无泪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房门,将视线落回到盖着的被子身上。
她胡乱的披上玉子恒的衣服,快速的下榻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着,四处搜寻着有没有可以用的剪刀或刀子。
还好的是她终于找到了一把匕首,拿起匕首,她慌忙的走回榻边,想要在榻单上割下一块可以用来做裹胸布的布料。
然割下一块布料,正准备脱下玉子恒的衣服,将这块布料裹在自己的身上时,抬头的瞬间,却看到了站在榻头的冷剑。
冷剑手持着一柄长剑,冷寒如霜的站于榻头,主子叫他过来,趁玉子恒还没回来之前,将她救出去。
可是他看,她根本就没有危险,根本就不需要他救。
萧雪儿根本就没想到冷剑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一时忘记了反映,待愣了三秒,反映过来后,张开嘴,想要啊的一声尖叫,却被冷剑及时的制止,没有叫出一点声来。
冷剑快速的绕到萧雪儿的旁边,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小声的道:“别叫,是主子叫我来‘救’你的。”
萧雪儿眨巴了两下大眼,月溪宸叫他来的?
冷剑意识到这样捂着她的嘴似乎有些不好,赶紧松开了她退到一边道:“你赶快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
萧雪儿有一瞬间的怔愣,看着已退到屏风外面的冷剑,赶紧拿起玉子恒的衣服往自己身上穿,连割下来的榻单也不要了,因为裹上那个太费时费力就省了那道程序了。
穿好衣服,萧雪儿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宽松的衣服,走到屏风外面,对垂首立在一边的冷剑道:“冷剑,走吧,”衣服穿好了,就出去吧。
她抬腿就往房门迈,以为现在外面没人,可以正大光明的从房门出去。
冷剑拉住她的身子,觑了她一眼小声的道:“不能走那里,跟我走。”
萧雪儿不解,为什么不能走那里,现在那里又没有人。可是自己还没问出口,冷剑就拉着她快速的往窗口跑去,推开窗户,带着她纵身一跃,就跳出了窗户。
躲在暗处的一双眼睛看着从窗户跳出的两人,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好了,那个女人终于离开了,主子叫自己守在暗处,要自己帮着那女人离开,现在不用他帮,她就可以离开了。
萧雪儿被冷剑带到月溪宸的房间,萧雪儿不解的看着他,疑惑的问:“冷剑,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干什么?”
她一接近这屋子的时候就告诉冷剑自己不要来这里,可是冷剑却抓紧了她的手臂不管她的意愿直直的将她带到了这里。
冷剑抬眼看了一眼萧雪儿,没有回答她的话,垂首站到一边,静静的不发一语。
萧雪儿郁闷,这个冷剑,把自己带到这儿来又不跟自己说明原因,虽然他不说,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定是月溪宸那家伙叫他这样做的。
她不想面对月溪宸,也害怕面对月溪宸,趁现在月溪宸还没回来,她得赶紧离开才是。
她刚提起步子迈了两步,冷剑就伸手横在她面前,冷冷的道:“你不能走。”
萧雪儿抬眸,愤恨的看了冷剑一眼,她不能走?脚长在她身上她想走就走。
抬腿绕到一边,准备从他身侧过去。冷剑一个挪动,又伸手挡在了她的面前,阻隔了她的去路。
萧雪儿一掌捶在他的手上,她的力道是下了狠力捶的,可是捶在冷剑的手臂上,就像在给冷剑挠痒痒一样,冷剑的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萧雪儿郁闷了,也生气了,大声的怒吼道:“冷剑,你给我让开。”说着就去推他的身子,想将他推开。
冷剑像一座石头做的雕塑一样,静静的立在她面前,任她怎么推,他都纹丝不动。
萧雪儿推了几下,见推不动他,气恼的横了他一眼,抬腿快速的移动,想要再一次从他身旁闪过。
可是冷剑毕竟是练过武的人,饶是萧雪儿动作再快速再敏捷,她也不能从冷剑身前过得去,冷剑只是稍微一个旋转,就将萧雪儿的去路给阻止。
萧雪儿郁闷的跺了下脚,有些着急又有些很恨的道:“冷剑,你到底想怎么样。”再这样耗下去,估计过不了多会儿月溪宸那家伙就会回来了。
冷剑像根木头一样不发一语,他并没有想怎么样,想怎么样的是他主人,主人想怎么样,那也是主人的事。
萧雪儿颓败的叹了口气,这时候已经能听到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那沉稳有力的步伐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一个男人的。
萧雪儿急得快哭了,委屈的看着冷剑,声音弱弱的道:“冷剑,要是我今天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冷剑冰冷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女人,会不会……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房门这时候被推了开来,月溪宸走进屋子,沉眸看了一眼冷剑,命令道:“你可以下去了。”
冷剑垂首:“是,主子。”
萧雪儿看着冷剑就要离开,心里一慌,马上抱住他的手臂,死死的抱紧了后,紧张的道:“冷剑,我也要走,我要和你一起离开。”她不要和月溪宸独自待在一个房间里,那会出事的。
冷剑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手臂的萧雪儿,抬起另一只没被抱住的手去掰萧雪儿的小手,低低的道:“放开。”
萧雪儿摇了摇头:“不,不放,”他不带她离开,她就绝不放手。
月溪宸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人,绝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冷了下去,冷剑虽没有抬头看自己的主子,可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从主子身上传来的怒气和冷意,他大力的掰开萧雪儿抱着自己的手,快速的退到门边,低眉道了声“主子,我先退下了”就闪到了屋外,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萧雪儿被冷剑这快速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待她反映过来想要逃走的时候,月溪宸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抓住她的小手,面寒如霜的道:“小家伙,看来你还挺会引诱人的嘛,竟然连我的手下也想引诱。”刚才看她抱冷剑手臂的那一刻,他真想一剑砍下冷剑的那只手。
萧雪儿挣扎的动了一下手,迎上月溪宸的俊脸,挑衅的道:“我是会引诱人,那又怎么样,我喜欢引诱谁就引诱谁,”他算老几,他管得着吗?
月溪宸冷下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更加的没有温度,抓紧了她的身子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俊脸顷刻间俯下,薄唇凑到她的耳边,危险的道:“既然你这么会引诱人,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在榻上是怎么引诱人的好了。”
萧雪儿睁大了眸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月溪宸抬起头,勾唇一笑,将还在怔愣的她,打横抱起,往宽大的榻铺走去。
萧雪儿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想……他是想……
她害怕的颤抖了一下,立即动了动双腿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月溪宸抱紧了她的背和双腿,快步的往榻铺走,今天她想要从自己的手里逃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萧雪儿看着榻铺越来越近,害怕的踢着双腿,大声的道:“月溪宸,放开,快放开。”
月溪宸一步迈到榻边,垂眸看了萧雪儿一眼,将她抬手抛在了榻上。
萧雪儿只听得咚的一声,她的身子就重重的跌在榻上,感觉自己的骨架子都像要闪开了般,一时间痛得有些龇牙咧嘴起来。
月溪宸放下帘子,邪笑着看着榻上拧眉唤痛的女人,现在离晚膳还有两个多时辰,他可在晚膳前,尽情的要她一次。
他本是派了冷剑在暗中观察她,他也知道赵瑜要赵茵给她和夜硕辙两人下媚药一事。他本还想着自己能够在她媚药发作时充当一回她的解药帮她解了媚药之苦,可是等冷剑叫来了他,她早已不知去向,整个赵府里都没了她的人。他当时便怒骂冷剑应该直接将她带到他的房里,何必要去将他叫来多此一举,最后以至于连人都找不到。
最让他气闷的是,当他得知萧雪儿消失了,不在赵府的时候,冷剑回报说玉子恒也不在赵府里了,他当即便肯定,定是玉子恒带走了她。
一想到她媚药发作时是玉子恒在她的身边,是玉子恒得了最大的便宜,他的眸子便更冷峻一分。
他突然阴沉下脸脱掉自己的红袍,眯眼看着榻上还穿着玉子恒的衣服,此刻正往榻边爬的女人,优雅的坐在榻边,制止住她爬动的身子,嗓音带了丝魅惑却又是冷冷的道:“说,你和玉子恒两人去了哪里?”
萧雪儿被他掐住双肩,有些不悦的皱起眉,挣扎了两下道:“不知道。”
“不知道?”月溪宸蹙眉,手上更加用力的掐着她,萧雪儿被他掐得有些生疼,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她盈着泪水愤恨的看着他,这臭妖孽,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月溪宸看着她泛着泪光的水眸,俊脸愈发的冷峻起来,怎么,才和玉子恒两人共度了鱼水之欢现在和自己就那么的不愿意了吗?
她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却被玉子恒那家伙捷足先登,他心里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无比的气闷。
萧雪儿看着他愈发难看的脸色,心里紧了紧,他这个样子真是可怕,像是要吃人的豺狼,好似一不注意,就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月溪宸松开她的双肩,眸子微眯的看着她,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喉音冰冷的问她:“他都碰过你哪儿?都是怎样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