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放话,关心整日心神不定总是怕着夕云流会再受什么苦终于她与第三日晚上待到汐儿入睡后瞧瞧驾云到了神女族,事先接到消息的族长奶奶在铸剑室早早的迎候。
“这几日天似是有变动,南朱雀、东玄武似是有变动,大隐隐与天际无形之中浩瀚之下看不透似是大劫将至,看得透便是劫后重生。”族长奶奶望着无边银河摇头叹息。
关心理解不了族长***深意,但是她确是今夜是有要事“奶奶,我想尽快的用剑!”
“你可找到了祭剑?”
“不——我不会再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了,所以我先用我的血来祭剑!虽然威力定不大,但是好歹也可以支撑不是吗?”
“你的血自然是可以,但是那确是万万不可,这把剑认你你祭了剑它将让谁用?”
“我自然是不会全部祭剑,留下一部分有何不可?只要是能支撑一定要就出夕云流来。”
“你可知你的血是多么的珍贵吗?祭了剑也就是浪费了根本起不上多大的作用!那妖星还惶惶与世希望也寄托此剑,那样它不但最后会毁了你也会毁了的。”
关心她颓然的坐在地上“那要怎么办?不能再拖了——”
“没有剑我便一切都白牺牲了,救不了夕云流——我——”就连族长奶奶也不知道她终究是想做什么。
“谁?!”关心突然看向不远处的草丛,猛然起身缓缓的走过去“出来!”方才她有听到了叶子不规律的声响。
“再不出来我便把你烧死!”关心眼神变得凌厉。
“等一下!”就在关心手上出现火苗打算烧过去时,后面的人站了起来一脸的尴尬。
“怎么是你?你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跟了过来?”关心忙收回自己手中的火,惊讶的跑到了汐儿的身边,这几日汐儿颓废极了,没有奥利奥他这么小竟然不是变成莲花就是到处找鱼做去。
关心知道他心中难过,而她又何尝不是?奥利奥的死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汐儿就那样看着关心,族长奶奶拄着拐杖慢慢走来“这个孩子是?”
关心脸色难看终究是要介绍的“这是汐儿,汐儿这是神女族的族长奶奶。”
汐儿还算是有礼貌除了在奈何桥欺负孟婆那次除外,他乖巧的喊了声“族长奶奶好。”
族长奶奶点头“这孩子摸样生的俊俏,骨骼清奇倒是奇才。”
汐儿笑“奶奶,也一定看出我是什么原神了吧?”
族长奶奶哈哈大笑“你这孩子——”
关心拉着汐儿“你终究是想做什么?”
“晚上看你鬼鬼祟祟便跟了来,谁知你竟不惜踏云来着偏远地区。”
“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你们说的话我听见了!”汐儿一句话让关心哑然看着他“听见了?管你什么事?”
“或许我能帮上你的忙!”
“闭嘴!我不用你帮忙!这里你也帮不上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等着奥利奥,你不能再有事了如果你再有事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关心一瞬间的软弱乍现,汐儿眼神流光暗沉紧紧抱住关心“恩!”
“哎,你们这孩子重情重义啊。”族长奶奶手杖撞了几下地面然后转身走了。
“可是,娘亲真的真的坚持不到了几日了吗?”
“汐儿,这事与你无关!即使没有这把剑我也一定会救出夕云流。”汐儿看到了关心眼中的决然还有野心。
回来的路上汐儿硬是让关心与他讲了这些事情的发生经过,关心也是讲一半丢一半,但是大致还有根据猜测汐儿也明白了些。
月夜天凉,萧寒瑟瑟;关心推门而进这小小的园内一抹白影背对与她,关心转头看汐儿走进了他的屋内便回头慢慢走了过去。
“师父。”
“近日可好?”
“如果奥利奥没有死一切都会很好。”
阡陌上转身眼中闪过的什么他也不知道,欲言又止。
“师父,你明明知道奥利奥对我对汐儿是什么!”关心痛苦的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奥利奥那双血淋淋的眼睛!她死了好不容易才修成人身一世的修为毁于一旦!在阴间看到她的魂魄几乎要消失。”所以她才让汐儿把她的血滴在精元上,才尽快的让她转世。
望着阡陌上依旧冷清的面容,关心冷笑“师父还真是心狠。”
“你恨?”阡陌上望着她。
关心点头“恨!如何不恨?可是恨有什么用?师父爱的倾尽所有,不爱的弃之如履,奥利奥对您难不成没有一丝的感情吗?师父又何必狠心?它的眼睛是它的全部,师父明明知道她没有了眼睛便会死去的。”
关心真的想恨,可是她确恨不起来不敢恨;只有心中怨念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寻到——
阡陌上转身,关心昏倒在地漂浮半空阡陌上前面走她漂浮在半空身后跟随着他。
“师父爹爹是要带娘亲做什么去?”汐儿缓缓踏入他的眼前挡在他的面前,如今汐儿与阡陌上身高并没有多大的差异。
“是不想理汐儿还是根本不敢理?”汐儿眼睛变冷。
“如何与我说话?”
“是,你给了我生命;可是眼睁睁看着你把我喜欢的人带走只是为了她的眼睛来缓解你在意的那个人的眼睛我就感觉你不值得我尊敬。”
阡陌上错过汐儿往前走去。
“放下娘亲。”汐儿又抢在他的面前挡住。
“他是我的徒儿。”
“如果不是你把她弄昏想她一定不想与你走吧?”汐儿毕竟是孩子的心态,看到阡陌上硬生生带走了奥利奥送回那个不全的孩子时他的心有多痛。
“汐儿,我不想伤害你。”他沉声的说。
“早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本是火莲之子只是为了毁灭鬼军,岂料鬼王喜欢娘亲甘愿撤兵,娘亲被妖星盯上失去理智上神为了三界苍生杀汐儿以至阳之气制服鬼军,娘亲出手相救身负重伤,不但不救让天庭带走受锁骨之痛,尝诛仙台之烟消云散之慌,银凤娘娘那日说上神寻得娘亲不眠不休当时实为感动可是当知道娘亲喜欢上你时,这一切都不值!你可以眼睁睁看着她毁容被天界围攻,折磨得不成人样确不肯出手相助!她为了你不怕困难取得女娲石你确连她的哀求不顾。”
“你一句话可以把她伤的体无完肤,一句话又可以让她死都甘愿!如今你有了那个女人还何苦来招惹娘亲?”
阡陌上久久不能平静。
“瞧瞧她如今的身板你觉得她那里还能为你所用?”还有好多汐儿并不知道,如果不是银凤与他说,他又何曾知道这些?如果不知道恐怕他早已经对关心有了很大的成见了吧?
“汐儿,你有了恨意?”阡陌上望着汐儿越发阴霾的眼睛即使迷茫也是不解。
“如何不恨”汐儿惨笑,他其实从孕育出生到现在也就几年的时间,偏偏几年的时间让他受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残忍还是锻炼?
汐儿又岂是阡陌上的对手?他袖子一挥汐儿毫无抵抗的便昏倒在了地上“我又如何狠心?”他望着天空低叹。
一切来的都没有征兆,不,应该是有征兆的;为什么师父会在那一天找她说喜欢她,为什么挖走了奥利奥的眼睛对她说不想伤害她,为什么师父放她回来又回来寻她并带到仙山。
在她昏昏沉沉之中,脑海中无尽的嗡鸣;那个梦中的女子极为恐怖的掐着她的脖子“你这个笨蛋!谁让你喜欢上他的!谁让你又喜欢上他的!”
如果不是那窒息感上来,她也不会尽早的醒来然后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阡陌上手中拿着一把透明似是寒冰制造一般的匕首,周身发着寒气。
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只是傻傻的看着他手中的匕首,然后再看看阡陌上惊愕的神情“你怎么醒了?”
关心凄笑“师父这是要做什么?”
“小——为师——”他竟语无伦次。
仿佛置身与寒冰之中,关心害怕是她心中想的那般摸样,凄楚的摸样。
“师父拿着匕首对着小心是要做什么?!”关心有些崩溃的嘶喊。
“你的眼睛与忧儿的匹配,为师找不到其他匹配的,她不能再拖了再拖便会一丝可能便也治不好了!然后会慢慢的吞噬!她织的魂不全少了这一个会慢慢的衰老然后死去,就再也不会——再也没有这个魂魄了。”他艰难的说出来,语气都在颤抖。
“所以——”关心指着自己“师父是要选择挖了小心的眼睛?来治她?”
阡陌上镇定的望着关心,突然关心爆发出一阵惨笑;那笑声刺着耳膜,嘲讽、可笑仿佛天大的笑话她笑的眼泪流了出来。
最后自己觉得无趣了便止住了笑擦一擦眼角的眼泪“师父——那你可有在乎过小心没有了眼睛将会怎么样?你害死了奥利奥还想害死我吗?不是说不想伤害我的吗?要这样你为何还要伤害奥利奥?!为什么!!”关心的声音到了最后变得尖锐,仿佛利剑刺进他的心中。
“逼不得已。”
“好一个逼不得已!好一个逼不得已——”关心赤脚下床慢慢在屋内渡着,这里是他的房间,确实整洁。
心死如灰,这就是心死如灰。
“为师会尽快为你寻到一个适合的眼睛,为师会当你的眼睛——”他的声音身后飘然响起,关心没有了那个心思再去听,也不敢也不信他说的话。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一切都是让她放下戒备的谎言。
“小心!你又在听吗?”
“我爱你爱的如此卑微——你偏偏要把我伤的彻底——”
“啊——”隔壁屋,也就是关心原来居住的屋子,此时响起了巨大的嘶吼声,阡陌上眼睛一眯“小心,为师会补偿你的!”话音刚落,关心还想说什么确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梦中那个女子倾国倾城抚摸她的头“终究你是逃不过,终究我们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