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青年沉默不语,静静的打量着韩信,突然右手一挥,赫然亮出一柄大剑,选择用行动回馈韩信话语。意思不言而喻。
青年手中的大剑长五尺有余,宽三寸,是一把十足的大剑,宝剑出鞘,隐约有剑鸣声回荡,大剑通体黝黑,散发着淡淡的寒意,直奔韩信而来。
“好剑!”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功,韩信第一时间就看上了这把剑,没有华丽的雕刻装饰,有的只是本源的朴质,这才是剑应该具备的品质。远非他手中的剑可比。
感叹归感叹,韩信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双手握剑,与肩持平,保持进可攻,退可守之势,直奔青年而去。
大战一触即发,青年挥动大剑,虎虎生风,向着冲刺而来的韩信当头劈下,势大力沉,简单直接,颇有泰山压顶之势。
奔跑中,韩信身体迅速右移,和超级大剑擦身而过,在韩信躲过的瞬间青年迅速变劈为扫,直奔韩信腰部而来。这一切变化太快,自然流畅,游刃有余,招式变幻之间没有丝毫停顿。
韩信猛然起跳,躲过拦腰一击,爆退而回。
高手过招,只需要观察对方招与招的链接程度便可初见分晓,一个回合的交战,韩信已然明白,他不是对手,对方连续的两招的变幻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足足比他要高出一个境界。
“这样高手已属凤毛麟角,为何还要与我为敌!”韩信想不通,无所谓受到多大的打击,大千世界,原本就是强者如云,他从未奢望过自己是天下第一。
青年似乎不善言语,再次用行动给了韩信答案,放下剑,取出一个卷轴,随手一挥,卷轴直奔韩信而来。
韩信如临大敌,举剑侧挡飞射而来的卷轴。
“叮!”在触碰的瞬间长剑便段为两段,韩信迅速躬身,卷轴擦着脸部飞过,丝丝鲜血顺着脸颊渗透而出。
“你……?”韩信稳住身形,变掌为拳,随时酝酿绝地一击,然而,院落之中哪里还有青年的身影。唯有一柄大剑孤零零的插在庭院之中。
一如既往,孤傲,挺立!
韩信迅速起跳,直奔房顶而去,居高临下,俯瞰四野,远远的能看见一道沧桑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野之中。
韩信静立的房顶,任风吹拂,微微失神……
“事物反常必有妖!”这一切变化太快,韩信无法接受。青年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一句话,带给韩信却是深深地震撼,带给他的是个迷,无法揣度的迷。
迷一样的风格,迷一样的留剑。迷一样的人。
“只为送剑吗?”韩信不解,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拿起宝剑仔细打量。
宝剑长四尺七寸,宽足有三寸五分,仿若一块铁板,巨大的剑柄不知用何种金属铸造而成,占据了近一尺的距离,剑柄之上“白虎”二字,笔走龙蛇,苍劲有力,宝剑通体黝黑,平凡的外形,重足有六十斤,蕴含着不凡的暴发力。
“白虎!”韩信抚摸大剑,不由陷入深思,“这世界一直就有四大神兽一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白虎位居其一,是否意味这剑也有四柄,白虎剑同样位居其一。”
没有答案。
收好大剑,无论来路如何,影响不了韩信对“白虎”剑的喜爱,巨大剑柄,超重的剑重,一切都仿佛为他量身定做,韩信很期待舞动“白虎”剑形成的战斗力。
捡起卷轴,这是一套修心发掘,“静心决”,很普通的法决,具有静心之效。韩信收起卷轴和宝剑放在原地,事情太过蹊跷,他不敢轻易决定修炼与否。
奇遇?还是陷阱?韩信不得而知,他从未奢望过天上能掉下来好事,要么被压死,要么被砸死。总之不得好死!
家不能再呆,韩信讨厌这种被人左右监视的感觉,仿佛黑暗中又一双眼睛随时注意着他,错觉也好,直觉也罢,被青年找上门的事实不容改变,他决定出去走走,看看这个陌生的世界。
韩信再次进入丛林,忙碌整整一个月,才凑齐远行的银币,一人一弓一剑一个包袱再加一匹战马便正式上路。
韩信去向韩母告别,原本在答应母亲的将军位置没有做到之前,他没打算再去面见母亲打算,然而此次一别,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能不能回来?未来太多未知,太多变故,见识了太多悲欢离合,血溅沙场事例,韩信不认为自己一定好运。故而必需拜别母亲。
自信可以,盲目自信则不可取!
青山镇,一如既往的繁华,力忠于虞南两国的贸易往来,韩信的离开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他们记住的是韩信存在过,为他们提供了足够多谈资,这何尝不是一种贡献?
唯有痞子第一,偶尔忆起韩信,隐约之中有那么一丝期待,然而终究也抵不过时间的磨砺,渐渐变淡。
韩信一路向东,没有沿着官道前进,遇山爬山,体会高山的雄伟,遇河趟河,感受河流的深邃,若遇草原,则用心去感悟大地的辽阔……
这个世界,也逐渐为韩信展现了他未知的一面。
天下划分七国,其中以中天帝国为最,独占辽阔的中天平原,占据天下大半的人口和土地。其次是南,西,东,北四国,位居卧雪山脉四面,属中天帝国附属国度,彼此貌合神离,实则纷争不断,最后才是虞,寒二国,由于土地贫瘠,民风最为彪悍。
虞国,灭南之心已久。
中天帝国名义上的管理者,从不反对附属国度之间的战乱……而是坐山观虎斗,笑看诸侯国之间彼此征伐消磨,这未必不是一种变态的享受。
南国,同样四面树敌,东边的虞国虎视眈眈,随时有爆起吞噬南国之势,北边,则是中天帝国和北国,中天帝国是名义上的保护伞,有卧雪山脉这道天然屏障,威胁不大,北国则是是隐形炸弹。随时可能反戈一击,彻底消灭南国,难过面临两年受敌的窘迫境地,历来如此。
韩信从未对南国局势抱任何希望,一旦虞国突然偷袭,虞南全面开战,北二国必会伺机而动,一举瓜分南国。他不是神,他也无能回天。
韩信要做的,便是选择一个有利的地势参军,不求建功立业,但求保命混个将军,给母亲一个交代。
虽然如此有些自私,然而凭他也左右不了天下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