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韩母
浅语纷飞2016-01-15 16:012,251

  五岁,稚嫩的年龄,却足以支撑起韩信的蜕变。五年的意志消沉,足够埋葬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五年的时间磨砺,足可消磨一切,时间,何尝不是最好的疗伤汤剂,虽偶尔失落,却再也没有那种痛彻心扉……

  失去的终将会失去,得到的同样会失去,血与泪的教训让韩信学会了“珍惜”。

  “珍惜”,简单的两个字,未尝谁都能体会。

  “宿命?”每次触及这个词汇总会让韩信一阵战栗,“若真是宿命,那母亲?”

  韩信不敢往下想,一切和上一世何其相似,贫困而显赫的家氏背景,却虚有其名,早年丧父,天下动荡不安……

  唯一不同的是他拥有了前世的记忆,拥有一颗不甘心被命运奴役的心。

  “天下大势,与我和关?”韩信看着熄灭的火炉,深吸口气,抛开一切杂念,一切奢望,一切渴求……

  名利富贵不过浮华一梦,豪情壮志换来的却是钟室之祸,最后妻儿都保护不了,何等可笑?何等悲哀?

  “我只是母亲的儿子,林紫月的儿子,仅此而已!”

  五岁,能做很多事,韩信走出房间,天已大亮,一轮红日升起,朝阳照耀青龙山山顶,远远的,韩信能看见山顶的黄叶叶,广袤无边,很美很凄凉,却不知能持续多久?

  韩信按照记忆中母亲做事的步骤,开始学习生火,烧水,做饭,洗菜,这对韩信本不是什么难事,一点就通,驾轻就熟……

  然而终归因为身体太过渺小,一番忙碌下来也同样疲惫不堪,米饭虽熟,却多少有些蕉黑,惨不忍睹。

  林紫月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早上起床送还洗好的衣物,同时收集所洗的衣服,如此替换,回家之后在叫醒韩信,一边洗衣服一边督促韩信读书写字练功,之后便是一天的忙碌,为了生存,她不得不每天起早摊黑,她从未意识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她也从未想过改变这一切,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平凡的母亲。守护儿子健健康康的成长便是她的动力源泉,当然,儿子若能有出息,飞黄腾达,光宗耀祖,这才是她最希望能看见的事,事实上她也一直在至力于此,督促韩信练功识字都异常严厉,韩信都不得不畏惧三分。

  韩府虽破,却从不缺少书籍武器,其中部分是家族遗留,大部分都是父亲死前所收集。

  收集脏乱的衣服并不难,韩杰死于战乱,林紫月属军人家属,韩杰的死让军队感觉对不起林紫月母子,毕竟多年不曾大战,死一个军人也属罕见之事,故而军营对韩家母子多有照顾,决定将洗衣服这一美差交给林紫月,就当关照孤儿寡母,给他们一条活路。

  如此,母子二人方可度日。

  林紫月收集完脏衣服,想到昨夜失眠的儿子韩信,加快了回家的脚步。推开厨房门,她看到了她也无法忘记的一幕。

  韩信一本正经在往炉火上加柴,嘟着小嘴不停吹动,稚嫩的小脸完全被煤烟薰黑,以至于看不清本来面目。

  林紫月惊呆,一阵失神,良久才反映过来:“阿信,别玩了,让娘来!”

  她完全把韩信的举动理解成心血来潮,然而更多的确是欣慰,至少儿子有这份心能主动分担家务,得子如此,夫妇何求?然而欣慰伴随而来的心酸和眼泪……

  不是最好看的早饭,有些难吃,却是林紫月吃过最香的早饭,她没有追究韩信为何灭掉炉火,她明白,韩信虽小,虽少言寡语,虽偶尔天马行空,却不会犯大错,韩信这样做也许只是想证明一个男子汉的决心,她乐意看见韩信成长。

  “阿信,以后真不怕冷了?”林紫月还是不免担心

  韩信倔强摇头,虽有前世的记忆,然而在母亲面前,他装不来深沉,他能做到的就是徐徐渐进,不至于表现太过逆天,事实上以他五岁之躯,还真没有足够逆天的本事。

  韩信一直向往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的洒脱身影,无奈精力有限,他终究只是一个人,无法分心他顾。

  “怕就给娘说,别硬撑!”韩母林紫月习惯性的拍拍韩信幼小的头颅,满是溺爱。

  生活还得继续,没有故事中的机缘巧合,没有因重生的记忆而混得风生水起,韩信还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才走出伤痛的孩子,每天除了偶尔帮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绝大部分时间都用于读书习武,不是了出人头地,也绝非因为要做霸王第二。

  只因如此,母亲脸上的笑容会多一分,皱纹便会少一分,这足够让韩信全身心投入其中,他的世界早已崩塌,不再有征战天下的野心,也没有做霸王第二的雄心壮志,他有的,仅仅只有重生之后的母亲,唯一的亲人……

  世界多姿多彩,韩信却没有办法把自己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如他所说,与我何关?

  林紫月不了解儿子的病态心理,也理解不了,她看到的只有儿子的努力,拼命的努力,隐约之中她仿佛看到了儿子征战沙场,封王拜将的影子,这不是她贪,试问那个母亲不希望儿子出人头地?

  林紫月和普通的家庭的母亲不同,所谓“平平安安”“知足常乐”都不是她的人生信条,也许是肩负家族复兴的使命的原因,她急于看见韩信的崛起,急于看见韩信出人头地。

  她林紫月的儿子,韩家的子孙,就该征战沙场,做人中龙凤,这便是她的想法,她从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对于自己韩氏的身份,她有着盲目的优越感和自信。

  “人穷志不穷”用来形容韩母,再恰当不过。

  韩信也知道自己爷爷的爷爷是个了不起的将军,如今的“韩府”便是源于爷爷的爷爷也就是祖宗的遗留之物,然而,他却不会认为祖宗和他有多大关系。祖宗十八代的事情,理之不清,他也不屑去扯着祖宗的虎皮。

  韩信不敢问,他一直怀疑一个会被母亲抽死的问题,“时过境迁,祖宗的虎皮是否还是虎皮?不”

  这不是韩信自负,他自问不会踏入军营则罢,若踏入军营,他也不会混到依靠祖宗“虎皮”谋职的地步,那不是他的风格,和能力无关!

  准确的说韩信是贵族,落魄的贵族,最穷的贵族,空有爵位没有俸禄的贵族。

继续阅读:第三节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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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仙异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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