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身，趴在矮几上，洛水低声应着。
啪，一鞭下来，隐隐作痛，两鞭下来，疼到骨髓，三鞭下来，撕心裂肺……
背部火辣辣的疼，可是她紧咬着唇瓣，愣是一句话都不喊出来。
可以求饶，可是她不想，本来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尊严了，她不想再被人鄙夷下去。
恨，数不清的恨伴随着疼痛袭来。洛水用力抠住了桌面，抠得那优质檀木硬是出现了几道抓痕，抠得那白玉指甲染上了赭色木料，抠得指头划破鲜血淋漓，她还是牢牢抓着矮几。
“问你。”红色的鲜血漫过白色的衣裳，在她背部径自绽开了艳丽的花朵，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是君容宸并不手软，扬起腰带，依旧是狠辣的一鞭下去——
“见了王公大臣该怎么做？”
“行礼……拜礼。”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洛水低声呻吟着。
“身为一个女子，又该做些什么？”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笑得有些凄凉，洛水只觉得这古代的礼法真真是磨灭人性，叫她一个现代人如何遵守。
“这是三从。”俯身逼近，君容宸在她耳畔低声说道，“那姬儿，四德是哪四德，你可知道？”
“……”她又不是研究古代历法的人，她怎么会清楚。洛水摇了摇头，轻声笑着，“不知。”
“四德是指德、容、言、工。”君容宸并没有惊奇她不知道四德，在洛水身上他已经察觉到了太多不可思议了。当下也习惯了，继续说道——
“虽然很迂腐，但是姬儿不觉得有些还是该遵守的吗？至少在外面，言行举止也该端正的吧。”
迂腐？从一个大男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在是够先进了。
洛水回头惊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君容宸，看着他剑眉星目，看着他高鼻薄唇，看着他邪肆笑容。而后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是，姬儿谨记。日后不会出言不逊了。”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他和她的距离很近，近到他的薄唇几乎贴近了那如玉般光滑的脸颊。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君容宸直觉得连心都沉醉了一样，原本犀利的眼神也逐渐柔和了下来，贴近，吻上那嫣然的樱唇——
“姬儿，可是真的看过金瓶西厢？”
“……”那本是她胡诌出来的，还真没有看过。洛水摇了摇头，眼神斜睨着往旁飞去，不想再看身上的男人。
“去看，晚上我亲自检验一番。”唇边漾开的笑宛如湖面上的涟漪，染着柔情，却又分明夹杂着几分邪气。洛水惊怔地盯着他看，看到他幽深的眼眸掠过呼啸的浪涛，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检验？”让她去看古代的“小黄书”，那并没什么。古代言语多隐晦，哪有二十一世纪那般开放。洛水在意是那“检验”二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如何……如何检验？”
“哈哈。”剑眉微挑，他唇边的笑意仿佛那随风飘荡的秋叶，格外耀眼可爱。俯身在洛水耳畔轻声低语，“我说了，亲自检验。姬儿，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