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川蝴蝶谷
蝴蝶君坐在大石之上,手扶蝴蝶斩,看着蝴蝶全数飞回来:“条件我履行了,你要给我的重要话呢?”
“嗯,话嘛,吾只说一次。”公孙月道。
“一句重要的话啊,我等它等得天长地久了。”蝴蝶君略有些激动的道。
“注意听了。”
“嗯嗯!”
“要杀素还真,你我就此无缘。”
“啊?”蝴蝶君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公孙月。
“我要对你讲的话讲完了。”
“啊!”蝴蝶斩倒地,蝴蝶君直接从大石上掉下来,完全失态。
公孙月看了看蝴蝶君受打击的脸:“真是媳妇脸。”公孙月转身要离开,“没事我要走了,有事下回再相见,告辞。”
“啊……”蝴蝶君右手捂唇,踉跄的后退数步,愣愣的看着公孙月。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不必相送。”公孙月翩然离开。
“你……你……你……你竟然如此对待我……”蝴蝶君手指颤抖的指着公孙月的背影,眼中泪光闪现,万般伤心委屈化为一声悲愤的怒吼,“天啊!”四周气流震荡,扬起烟尘。
公孙月离开,蝴蝶谷只余悲伤的蝴蝶君……
“我被骗了,我又被你骗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聪明百世、精明万代的我,阴川蝴蝶君,会一直栽在你的手头呢?天哪……”蝴蝶君抱头痛哭,“我很愤怒,我很生气,我很不满,我很怨恨,我很悲哀,我很可怜,我很无奈……人说先爱到先输,真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啊。蝴蝶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断肠时。我为你,风花雪月不再染;我为你,无视少女芳心许;我为你,苦守阴川十八年;我为你,散尽家财在阴川;我为你,拼死苦练不爱钱。你……你……你,你却说我媳妇脸!”蝴蝶君愤然的道,“公孙月,不讨回我男子汉的颜面,我就跟你姓,从此改名公孙蝶!”用手理理头发,蝴蝶君点点头,“嗯,还不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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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仙境
素卓阳睡了一觉起来,以为会来的人没来,他以为不会回来的人倒是回来了……
“阿爹,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原本以为让叶小钗保护青衣宫主去金小侠那里,叶小钗会在那边多呆一阵子,最好错过这段时间,只要他不收名战为徒,就不会冲动的去找东方鼎立报仇。
“啊……”叶小钗伸手摸摸心口。
“担心我跟爹亲的安危吗?”这回素卓阳无法说出安慰的话来,因为素还真最近还真的有点危险,“那阿爹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不希望你再收徒弟。”名战的经历跟叶小钗实在太相似,叶小钗会心软他一点都不意外。
叶小钗愣了愣,却未回答,只是伸手摸摸他的头。
“阿爹……”素卓阳知道,叶小钗的意思就是他会考虑,但不会一概而论。
“咳咳,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素卓阳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来人:“剑子前辈说笑了,里面请。”
“打扰了。”剑子仙迹与佛剑分说入内。
“诶诶?之前卓阳不是说你们要决战杀生道,怎么……”屈世途看了看两人,立刻反应过来,“难道你们是在演戏?”
“不演一场戏,如何能钓出大鱼呢。”剑子仙迹笑道。
“大师可否让卓阳诊脉?”素卓阳问道,他不用管剑子说的那尾大鱼是谁,反正剑子自有考虑,最值得怀疑的也始终是那个人。
“嗯。”佛剑分说伸出手臂。
“嗯……邪兵卫已经完全被吸出,但是内伤比我想的严重,这样的话可能会赶不上……”素卓阳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瓶子,“味道虽然不太好,但还是希望你全部喝下去。”
瓶塞一打开,佛剑分说就微微皱眉:“好浓的血腥味。”
“这瓶药似乎比上次你给我那瓶血味更重。”剑子仙迹道。
上次那瓶是以药为主,以血提升药效,这回这瓶是以血为主,以药辅助,闻起来当然有差。
“卓阳常以自身之血炼药,素还真已经管不了他了,不过药效确实比一般的药好数倍。”屈世途道。
“好友……”剑子看向佛剑,他会喝吗?
“多谢。”佛剑将药服下。
要运功调息自然是去屈世途之前准备的客房,保护之责便落在叶小钗身上,剑子则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对于怀疑的对象,他也该好好的去问一下了。
“最近小心,那些人可能会攻入琉璃仙境杀佛剑分说。”素卓阳道。
“你又要出门?”
“我到山顶去住。”玉波池的水泡着比较舒服。
“……”这孩子,竟然又去山顶躲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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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嵎
天狗蚀月,阴气盛极,神堪鬼斋借月阴之力助,使鬼术,脱灵真,坛下北辰胤仗剑,护法如鬼神。
“八卦生两仪,四象转乾坤,镇祉有敕,三灵离元!”镇祉寄肉体,鬼斋邪法引,骨、血、魂三灵离元脱出。
林深月不存,蝣虺索命魂。
移魂化带大量的藤蔓快速移动翻腾,找不到神堪鬼斋的魂体状体,鬼斋再探瀚海原始林。异生恶藤虽感鬼斋魂体侵入,却是莫奈鬼斋何。
“灵符开道,神堪定位!”
识破关窍,神堪鬼斋信心十足,闯入阵中,殊不料……
“嗯?天一炼魂术!”
阵局再变,神堪鬼斋身受天雷封印,再遇地火炼化,魂体受伤三分之际,祭出了保命神物!
“开神舆,灵术,收!”神舆宝鉴开,反噬阵局,天一炼魂术即时破解,“神镜只剩一次可用,可惜啊。”这时,天上落下了一本书,“是一莲托生品,离开!”
取得一莲托生品的神堪鬼斋,急速奔回北辰新都,可是……
分袭左右两道掌,鬼斋双手齐出,截然不同的两股劲力,竟是穿透意识,伤害本体!
一莲托生品脱手,被对方所得,神堪鬼斋大吼一声,城内夜鸺部队听到暗号,急速出城援助,同时皇朝禁卫军也蜂拥而出,对方也不恋战,迅速带着书离开。
“时间不够了,可恶!”神堪鬼斋怒道。
“众人收兵!”夜鸺部队与禁卫军收兵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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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北辰元凰正在等待:“将近午时,仍不见皇叔与先生入殿回报,莫非是事情有了变故?”
“以并肩王之威加上国师之能,想念该不会有差池才是。”江仲逸道。
这时,北辰胤与神堪鬼斋上殿:“参见皇上。”
“免礼。”北辰元凰看向神堪鬼斋,“嗯?国师受伤了?”
“三教怪人中途坏事,宝典失落,神堪请罪。”
“三教怪人是何方神圣?”
“他们便是与素还真交好的三教中的高人。”
“先生何罪之有,起身吧。”北辰元凰道,“先生所受之委屈,朕不会保持沉默,你有伤在身,先退下好好休养。”
“谢皇上。”神堪鬼斋退下了。
“素还真……何以破坏与我朝修好之策,使中原陷入腹背受敌之势,不似他之智慧当为之举……”北辰元凰沉吟道。
“此三人胆敢在皇城地域放肆,必是受素还真所指使,北嵎必须对素还真有所回敬,不能让中原得寸进尺,视吾北嵎为庸弱可期。”江中逸道。
“这嘛……”北辰元凰看向北辰胤,“皇叔以为该当如何呢?”
“软硬兼施,口头上的问罪可行,而且态度可强硬,至于实际处置的手段,可保留转圜的余地。”北辰胤道。
“朕明白了。江卿,皇叔的话可听清楚了吗?此事交你处理,谨记,北嵎的东西不可失,与中原的关系不可损。”
“领令,皇上,臣有一言,若是素还真态度强硬,一意偏袒,该当如何?”
“朕相信爱卿的口才与手腕,也相信素还真非是无智之徒,爱卿的顾虑绝不会成真,去吧。”
“是,臣告退。”
江仲逸离开之后,北辰胤道:“皇上,慎防有心人从中挑唆,让北嵎成为台面上的靶心。”
“皇叔放心,朕已劳劳握住了他的弱点。”
“哦?什么样的弱点?”
“他是一个太过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总是有太多的思虑,没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轻举妄动。”
“哈,皇上好透彻的一句话,天下智者,多败在自身的聪明才智,为父也当谨记。”
“皇叔啊,你是万中之一,人中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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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野之中,素还真走在路上,忽听后面有一人喊:“素还真请留步。”
素还真停步回身:“是江仲逸,何事如此匆忙?”
“吾主遣派在下前来请罪。”
“嗯?请道其详。”
“吾朝宰辅得罪了中原正道人士,所以被打成重伤,吾皇特命江中逸前来,于素贤人请罪,希望素贤人念在双方互为盟友之约,切莫见怪。”
“贵主何出此言?素某一不知前因,二不知过程,江相欲问罪,还请告知素某详情。”
“这就要请教素贤人了,虽说宝典一莲托生品人人垂涎,但吾主气度恢宏,素贤人欲观,吾主定当奉上,何必遣人趁吾宰辅不备,伤人夺书,这便是所谓的中原正道的行径吗?”
“素某并不知此事,不知江相指摘凭据何来?”
“三教怪人,难道不是中原正道之人?难道不是在素贤人的势力下保护,才做此妄为行径?”
“既称怪人,行径自不是常人所能预料到的,三位前辈所做之事,确实不是素某事前知情,被夺之宝典一莲托生品,素某必定物归原主,还请贵主天海涵。”
“相信素贤人言必有信,江仲逸会如实禀报吾皇,切莫让吾主久候,望眼欲穿。”
“素某会尽快处理。”
“江仲逸代吾皇谢过,先行告退。”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