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将一人放出,却要收回万人性命,天下封刀,迎接罗喉大军压境吧!”
罗喉发兵,一路直攻天下封刀北论据点,天武师率领人马,全力驰援!
“杀!”
“杀!”
兵对兵,将对将,天武师独对罗喉将军冷吹血,悲雨泣偕同路峻、秋点三人合攻扣影毒杀,两军交锋,气势难挡!
不同的地点,同样的战况,在天下封刀南舞据点,地武师独对高阳异徒,西华、腾冉两人对上铜鳞血蟒,又是战火燃爆!
天武师独对冷吹血,虽是武师之首,眼前却是莫名强敌,而悲雨泣三人更是无力抗衡,败象已现!
连失同伴,又受重创,天武师明白眼前非弱,即刻退兵!
“毁掉此地,继续往总部进军。”冷吹血下令,然后看了一眼一直在战圈里“看戏”的素卓阳,“你刚才为什么一直不出手?”
“需要吗?”这里连个值得他拔刀的对象都没有,不过倒是有几个不长眼的刀卫竟然想要攻击他,可惜连他衣襟都没碰到。
“哼,继续进军。”冷吹血就是看他不顺眼。
罗喉大军雄威赫赫,武功诡异莫测,悲剧同样发生在南部据点,天下封刀众人退向中神武。
——————————————————————————————————
天下封刀总部……
北方战败,天武师与悲雨泣撤回总部。
“这……你们怎会撤回总部?”守在总部的人武师问道。
“我等驰援失败。”天武师道。
这时,地武师与南舞驰援的人也败退而回……
不及反应,罗喉大军已是前后包围而来!
“天下封刀,今日封刀!”冷吹血道。
“是吗?”玉刀爵从内中走出。
“多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呢?”冷吹血不屑的冷哼。
“还有!”
“春过雨落扫神荒。”
“夏走雷鸣扫八方。”
“秋临风起荡平原。”
“冬降雪舞啸千峰。”
“喔,是名震天下的四大名流。”素卓阳虽是跟在大队后面,但是看得却也清楚。
只见四道银色人影,带来四季奇象,众兵暴体而亡,罗喉四将更是被困其中!
素卓阳在四人出招之时,便退后三步,所以并未被卷入其中:“这个阵趣味,不知道少一个人以后威力会变得如何啊。”
一刀劈落,刀虽未出鞘,但刀气疾掠向四象之阵,他离阵本来就近,以玉刀爵的位置来说,要救已是不及,就在此时,一把折扇飞出,截断素卓阳的刀气。
“嗯?双绝之一,左护法御不凡?”刀气截断,折扇弹回,素卓阳看向接住扇子的翩翩公子。
“正是在下。”
面具下的唇角微扬,反手拔刀,素卓阳急攻御不凡!
玉刀爵知机不可失,看那人与御不凡交接数招,便知道御不凡未必能拖住他多久,玉刀爵下令:“四流送行!”
正当四大名流准备使出送行之招,现场却见火龙吐舌,延烧百里!
众人迟疑之刻,一条蛟龙身影手持银枪而出,连破眼前刀卫,一招直取玉刀爵!
“副老大!”御不凡欲回援,但眼前的刀却封住他所有去路。
不过睁眼之间,三武师已是惨亡,玉刀爵悲愤交集,极招出:“雷宇破空!”
对方避开此招,银枪直取玉刀爵!
“放肆!”四大名流顾不得罗喉四将,四流送行直取白衣人,却是无果。
玉刀爵同时再出招:“斩天神殛!”
来人闪招退后,退到罗喉四将身前:“四象已解。”
“多事!”冷吹血带其余三人撤离。
那人看向素卓阳这边,素卓阳微微一笑,刀势一转:“这次到此为止,下次再玩吧。麓马饮泉!”
敌人已经全部撤离,玉刀爵看着满地的尸体叹了口气:“唉,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回,只怕……”
“副老大请节哀。”四大名流走了过来。
“左护法无恙否?”
“无碍,副老大请放心。”对方根本就是在玩,好几次都是用刀背砍他。
“副老大,我们要继续追击吗?”四大名流问道。
“先安葬死者,等老大回来之后再做定夺吧。”玉刀爵道。
“是。”
——————————————————————————————————
天都之上,四将跪地,冷汗直流……
“为何撤回?”罗喉问道。
“请武君降罪。”冷吹血道。
“怎样一回事?”
“吾等本是势如破竹,击破了玉刀爵,却被四大名流合招所困。”
“四大名流能让吾之左护卫陷入困战?”
“是吾太大意,轻视了对手,冷吹血保证,没有下一次。”
“再来呢?”
“一名手持银枪,来历不明的长发男子,打散了天下封刀的战圈。”
“他为何助你?”
“吾不知。”
罗喉扫了一眼下面的人,明显少了一个:“素卓阳呢?”
“他追那名男子去了。”
“呵。”罗喉轻笑一声,看向另外一人,“扣影毒杀,上回你没守住天都,让九州大闹,此回已是你第二次失败了。”
扣影毒杀全身发抖:“武君,再给我一次机会。”
罗喉却是衣袍未动,便轻取对方人头:“弱者,不需要机会。”
这时,一封飞书飞入,上面只写了一个地点:“你们守护天都。”罗喉独自离开。
“是。”
——————————————————————————————————
寒光一舍
寂静冷夜,月朗星稀,易水黍离仰躺在月光下,目光望着天上的月……抑或是遥不可及的故乡……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回想从前的事情了,消极避世、背叛兄长、离开故乡……
他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因为就算是后悔,也无法挽回,做了便是做了,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
其实一直以来,他才是最没有用的那个人吧……
故乡的问题,他们都看得出……
当年,兄长选择以激进的方式指出弊病所在,以求根治……
当年,无衣选择投身入仕,以求用权利慢慢影响……
他们谁对谁错,易水黍离认为自己最是无权评判,因为当年的他选择了最消极的退隐避世,不去看,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过了许多年,也许是十年,二十年,或三十年,时间对于他这个醉生死的人来说并无意义……
然后,突然有一天,他那传说中已经被权利腐化得看不出面目的挚友无衣找到了他……
无衣说,你的兄长已经成为四魌界的公敌……
无衣说,佛狱的人正在追杀他……
无衣说,我们若要救他,就必须在其他人找到他之前先找到他……
无衣说,吾会送你们离开四魌界,这样对你,对他,对慈光之塔都好……
于是,他拿出了兄长离开那年,他所酿的酒……
于是,他约了兄长,希望再与他一同饮酒……
兄长其实是不爱饮酒的,何况虽是传讯,但也不知他到底在哪里,期待他来吗?期待他不要来吗?易水黍离从未有过那样复杂的心情……
犹记得那一日,他过得甚是难熬,由鸡鸣待到日没,兄长一直没有出现,不知为何他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是……
兄长最后还是出现在黄昏时分,那黄昏中的翩然身影,便是他对兄长最后的印象……
然后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撑控……
兄长被捕了……
兄长被审判了……
兄长被关入诗意天城……
兄长……越狱了……
他想离开慈光之塔,因为他真的很痛苦,他最爱的故乡让他失去了他最爱的兄长,他无法再在那里呆下去了,他怕自己哪一天会把爱变为恨,做出可怕的事情来……
师尹说,你要走,可以,但是必须毁掉你的神源……
师尹说,你必须服下毒药……
师尹说,你可能在找到他之前就毒发身亡了,为什么还是要离开……
师尹说,如果吾还是你的挚友无衣,真希望……
希望什么?无衣师尹最后的话他没有去听,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这是无衣师尹所选择的道路,而他易水黍离也选择了自己的道路,离开故乡,他只希望自己可以为兄长而活……
枫岫主人……真的是他的兄长吗?
兄长不喜饮酒的人,可是枫岫主人好像很喜欢喝酒……
兄长是一个喜欢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可是枫岫主人似乎很不喜欢移动……
兄长是一个很尊重他人性命的人,可是枫岫主人却眼看着月族被罗喉所灭……
可是……似乎枫岫主人又有些与兄长相同的小动作……
素卓阳曾说,枫岫主人应也是出身自四魌界之人,这本应是最为有利的证明,可是现在易水黍离却不敢太过肯定,他来到苦境的第三年,便遇到了诗意天城的御圣主,后来更听尚风悦说御天五龙为了追捕邪天御武和楔子而来到苦境,不过至今下落不明,而他到苦境后不久还曾经遇到火宅佛狱的人并且打过一仗,这苦境之中到底有多少四魌界的人,易水黍离还真不敢肯定。
那么现在他该怎样做呢?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便再无借口赖在寒光一舍,也许……他该有所行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