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阎魔城
“仇恨如同陈酒,越是保存,越是浓裂,越是香醇得使人难以自拔,甘心沉溺。”他化阐提道,“被钦点的战士……”
话语未停,脚步骤响,狂而烈的身影,夹带霸气而入!
“欢迎回来,端木燹龙!”
“寒暄未免过早,吾需要天阎魔城的解释!”端木燹龙道。
“回到此地仍不愿收敛自己的气焰吗?”
“吾要解释!”
寂灭邪罗出现在魔主背后:“不准对魔主无礼!”
“就凭你也敢这样对吾直言怒斥,你有这个实力吗?”靖木燹龙不屑的道。
“哈哈哈哈,御神风再出,让你忌惮了?”他化阐提问。
“如果阴体邪脉在手,就算风浪联手,吾也不惧。而且现在的症结点在于,为何早已身亡的御神风会再度出现,既然夺得骨气,为何不将他魔化,纳为己用?”
“当初应你之求,设法让御神风无法与靖沧浪联手,此事后续,吾自有安排以及用意。”
“但是他却阻挡了吾前行之路,魔主应当知晓吾最厌恶这种变数!”
“当初你之阴体号雨鲸鳌被杀,导致你决战靖沧浪吞败,甚至迫使你吸收险体残余之气冰封保命,吾也为你安排解封时机,如此,你仍要不满吗?”
“那是因为天阎魔城需要吾,而且当初吾亦依照魔主吩咐遗留焚如要术于世,吾对此命令亦是完全服膺,因为吾知晓天阎魔城又要摆弄人性了。”
“不过是小游戏,一本焚如要术,牵动多少武林风波,为了私欲,交易与人命,变得无足轻重了。”
“吾虽知晓魔主用意,但并不想了解这些细节。”端木燹龙道,“现在的重点是,御神风的复活,就算魔主自有用意,也不可阻挡吾之前路!”
“单方面的要求,并不能取得共识,站在吾之立场,你须谨记,不可因私怨而坏了大事!”他化阐提道,“你之阴体被杀,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实,吾同意你之怨恨,但不代表能纵容你所有的行动。”
“是吗?那断灭阐提呢?”
“你们所代表的意义不同。”
“就因为他与魔主血脉相连吗?”
“端木燹龙,注意你的态度,莫忘了替你解封之人,正是少君,也就是你第二个应该服膺的对象!”寂灭邪罗道。
“哼,在吾眼中,断灭阐提之实力,确实是吾难得的对手,但吾所服膺者,却只有魔主一人。寂灭邪罗,收起你那种习惯被奴役的态度,吾与你不同!”
“哈哈哈哈,很好的傲气,将这份傲气用于杀场,吾会赐予你更高的评价。”他化阐提道。
“因为时机到了吗?”
“即将开战了。”
话语一落,四周景物刹时变幻,不同的黑暗,沉重的压逼,是沉睡未醒的低吟。极目一望,无边无际,陶俑所布兵马万千,刻画出绵延山河之壮阔!
“亡灵教场……”
“相信你应该非常熟悉。”
“嗯,那魋山那方面也应该有所动作了。”
“吾自有安排,而你,准备好了吗?”
“连绵兵祸,吾,非常期待!”
“嗯……就算没有通知你就复活御神风的补偿,吾告知你阴体邪脉的下落,去寻找一个叫思远道的人,能否要回阴体邪脉,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素卓阳,你之能为,也该显露一些给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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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八月泉
风波已起,宁静,不过暂得喘息,随即,夜氛骚动!
“翻袖扫邪云,补天浴日付一笑,御秋水神风。”
御神风和悬壶子同时来到:“不过是来拿琴弦的,有必要如此张扬吗?”
“哈,临户敲门,自当报上名号,也是一种礼数啊。”御神风看到护地灵者现身,“你看,这不是省事多了。”
“看来今夜的访客,依旧是络绎不绝。”护地灵者道。
“哦?”御神风转头看去,就看到号天穷、宿贤卿与竹风铃出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御神风,想不到又是狭路相逢!”
“故友啊,你的脾气依旧没改。”御神风道,“悬壶子。”
“吾知晓。”除了号天穷,另外两人交给他。
“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叙旧了!”
正在此时……
“天不仁,地无慈,吾渡世,谁敢有怨?日召意,月鉴心,问苍生,何来不平?”
“嗯?”战局双方一起看向来人。
“啧啧啧,想不到希音之琴已经响奏,这里竟然还会有这么多的人。”来者正是思远道,“你们打你们的,当吾不存在就好。”
“禁岳焚霄命恶从,驱龙造燹祸为宗!”端木燹龙也踏上此地,“思远道?”
“哦?找吾的,何事?”思远道问。
“交出阴体邪脉!”
“哈,知道号雨鲸脉在吾手中的人可不多,靖沧浪与你为敌,不可能告诉你这种事情;鲸脉的原主人不知道它与你的关系,也不可能出卖吾,那么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了……”天阎魔城之主!
“交出,或是死!”端木燹龙打断他的话。
“想杀吾,也要你有本事!”
天工八月泉,战局再启新章,一抡式,打破沉默!
“开始了吗?”御神风道。
“你无所谓的神情,还是如此令人生厌!”
“多谢你的称赞!”御神风借双方交击,将气劲扩散至水弦之上,但水弦却是毫无反应。
御神风之目光,果然在水弦之上!
天穷赞威,神风游战,极情心诀对上灭幻神功,代表生与灭的拉锯,无胜负,无优劣,只有平势斗强!
“哼,御神风,你之目的吾一目了然!”
另一方面,宿贤卿、竹风铃联手奏杀,悬壶子以一敌二,回身间,虽有支绌,却也不落下风!
如果只有宿贤卿,还能全心正面对敌,偏偏来个玩长鞭的女人,真是麻烦!
悬壶子正这样想着,赫见一团火球扑了过来,急忙闪身,而他身后的竹风铃就没那么好运了,直接被火球击中,片刻便变成一团肉泥。
“唉呀,赤炼锁金手,靖木燹龙,你真残,那怎么说也算是个美女呢。”
“想要怜香惜玉,你刚才就不要躲啊。”端木燹龙又是一招打来。
“吾不躲,现在变成肉泥的可就是吾了。”
“将号雨鲸脉还来,吾留你全尸!”靖木燹龙一招红焠枷木掌打了过来。
“只余皮囊的全尸吗?”思远道轻哼一声,“百气寒霜指!”
“武功不差。”
“赞谬了!”
“不过依旧要死!”
“端木燹龙,你再不收手,吾可就要认真了!”思远道再度挡了端木燹龙一招摧形指,同时退后数步。
“哦?你要如何认真?”靖木燹龙不以为然。
思远道背后宝剑出鞘,带起无边水势:“冽?沧海!”
一直分心这边战事,以免再度成为被殃及池鱼的悬壶子惊见此招,不由愣了一下,险些被宿贤卿偷袭成功。
端木燹龙接下此招:“你与靖沧浪是何关系?”
“没关系。”
“那你如何学得墨痕八舞?”
“当年的风中行者不是一样跟你没关系,不是一样学会了焚如要术?”思远道刀招入剑式,“川渊水华!”
此时,御神风与号天穷之战再起变化:“该结束了!”
一声长喝,犀角再现,战事瞬间产生变化!
“御神风,准备好接受犀角的洗礼了吗?”
“吾已经见证过了,洗礼就免了!”御神风挡下犀角一击,“与犀角有关的人事物,果然都是必须解决的麻烦!”
“就凭你也想阻挡犀角之威,痴人说梦!”
犀角之能,凡夫难挡,御神风也感力不从心,就在此时,希音琴再生惊人变化!
琴声骤响,刹时风云变色,气震八方,打断僵持战局!
“嗯……撤!”号天穷与宿贤卿撤走。
“端木燹龙,你不撤吗?”思远道问。
“嗯……”端木燹龙自然也会分析局势,这个思远道不知道跟靖沧浪是什么关系,万一御神风和悬壶子出手帮忙,对他也是麻烦,只能先撤了。
端木燹龙撤走,御神风也没阻拦,只是问思远道:“少年人,你与沧浪是什么关系?”
“沧浪?你与靖沧浪很熟吗?”思远道还剑入鞘,“既然这么熟,自己去问啊。”
看思远道也要离开,悬壶子上前一步:“你是不是就是靖沧浪所提到的曾外孙?”
思远道离去的脚步一顿,复又前行:“吾与靖沧浪……没关系!”
“咦?悬壶子,沧浪是什么时候成亲的,吾怎么不知道?”御神风奇怪的问。
“吾也不清楚,靖沧浪不肯解释这件事情。”悬壶子道。
“……算了,吾回去再问他。”御神风道,“走吧。”
御神风与悬壶子来到希音之琴前:“在这么刚好的时机发出琴声,难道是……”
“吾无能弹奏琴弦。”护地灵者道。
“不是你,难道是躲在后面的那个疯子吗?”悬壶子可早就发现他的存在了。
“你们没看到我,你们没看到我,你们没看到我……”疯子疯疯颠颠的又跑了。
“看来也不是他。”悬壶子道。
“无妨,至少我们已经证实了水弦之能了。”御神风道。
与此同时,他化阐提通过象罔之眼观察着天工八月泉的一切:“哈,靖沧浪的曾外孙……素卓阳,吾对你之真实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