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名沉浸在自我的思想矛盾之中,对于孙齐名而言,离开麒麟帮,带来的是一种难以摆脱的痛苦。孙齐名对于父亲,他想了很多,但是他知道,父亲对于他的这种,近乎于背叛的行为是不会原谅的。
可是令孙齐名没有想到的是,在一个下午,孙尤其静静的来了。很简单,只是带了几个贴身的侍卫,几匹快马,一辆他经常乘坐的马车。孙尤其近乎于没有惊动这里的太多的人,连这里的舵主瑶琴都没有惊动。
孙齐名看着父亲,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孙尤其见状,只是慢慢的走到孙齐名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讲道:站着干嘛,走进屋吧。
这时孙齐名才好像清醒了过来,他连忙的带着父亲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玉颜环突然见到孙尤其,不由得也吃了一惊。慌乱中,他连忙亲自的为孙尤其端上茶水。
孙齐名看着玉颜环讲道:在这里还好吧。
玉颜环连连忙的讲道:还好。
这时只听孙尤其道:你们比以前都瘦了,要照顾好自己。
孙齐名看着孙尤其,他等待着的是父亲的责骂与训斥。
这时只听孙尤其讲道:宛如的伤势总算是得到了控制,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就应该好起来的。
孙齐名听了,看了看孙尤其,他想父亲不会也认为,是我派人刺杀宛如的吧。孙齐名想到了这里,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
这时只听孙尤其继续的讲道:这一段,我老是想起你,和宛如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你们的母亲还活着,不过宛如比你淘气,而你们的母亲脾气又不好,所以宛如受的责罚多些。那时我忙于帮中的事情,是很久才回家一趟。
孙尤其讲道了这里看着孙齐名道:那时还是你懂事,我回来之后,你总是跟在我的身后。哎,现在想起那时的事情,有时就感觉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
孙齐名听着父亲的话,眼中不由得闪出许多的快乐。
孙尤其好像是自顾自的讲道: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最近我老是梦到你们的母亲,哎,我看样子是真的老了。
孙齐名和妻子玉颜环听着孙尤其的话,本来紧张的心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孙尤其又问了二人在这里,缺什么,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很随便的和他们闲聊着。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最后,孙尤其讲道:现在,知道你们很好,就行了,我这颗心也就安心了。好了,我得回去了,时候不早了,帮中还有很多事情。
讲到了这里,孙尤其站起了身,便朝外走去。
孙齐名和玉颜环连忙的跟在后面,这个时候,孙齐名叫道:父亲。
孙尤其只是回头看了看,然后对他们一笑,然后,就快步的坐上了马车,在孙齐名的视线中疾驰而去。
孙齐名看着父亲离去的马车,直到走出了他的视线。但是孙齐名还是站在那里,玉颜环见孙齐名这样,便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讲道:父亲走了,我们回去吧。
孙齐名半天没有讲话,只是站着,过了一会,他对玉颜环讲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说着,便朝书房走去。
来到了房中,孙齐名的脑海里,全是父亲的样子。孙齐名猜不透父亲的意思,但是却从父亲的身上看到了,父亲的爱。可是这种爱对于孙齐名而言,只是加重了他内心的痛苦,如果父亲前来是一顿责骂,那么他的内心现在也许会痛快一些。
这时玉颜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玉颜环看着孙齐名讲道:齐名不要这样,一切的痛苦和艰难我们一起来面对。
孙齐名抬头看着妻子,无奈的笑了笑。
几天过去,孙宛如的伤势近乎于痊愈了。赛华佗和心如意便决定告辞而去。
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赛华佗和心如意已经成为了朋友,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两个对医术痴狂的天才,彼此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两个人谈起医道,便是一场医术的辩论,有时两人竟然会争得面红耳赤。
孙齐名知道,挽留二人,一则也没有必要了,二则他们是不会同意的,于是孙尤其便备了重金,以谢二人。哪想到他们二人相视一笑,竟然分文不取。这令孙尤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在孙尤其的热情款待之后,二人便一起离去。孙尤其在心中暗道,二人相救之情,如有需要定当相助。这句话,本应该是讲给二人,但是孙尤其却讲在了心中。讲出来,是讲给别人听的,讲在心中,却是讲给自己的。
随着对龙飞凤翔图的了解和关注,倚天帮开始对张德龙善加呵护,有时甚至是限制张德龙独自一人外出。张德龙毕竟年少,不过也倒听话。但是因为是孩子,所以玩心特别的大,有时也会吵闹着要出去转转,独一亮便有时间的时候,经常的带他出去。
因为南郡离海特别的近,所以那是张德龙和独一亮的好去处,两个人经常的在那里捡贝壳,抓些小鱼小虾。有时两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码头上那些巨大的客船和货轮,看着那码头上来来往往的,来自各地的人们。
这天,两个人又一次的坐在在那里,和以往一样看着那热闹的码头。这时从码头上下来了两个高大的白皮肤的异国之人,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干瘦的老头,不过那个老头却是本国人士,看样子像个僧侣。
三个人在人群里很是显眼。独一亮和张德龙看到他们的时候,觉得这三人很是有趣,两个人便笑了起来,这时只听张德龙讲道:你知道吗,那个老头的怀里,我感到有一个特别好看的铜镜子。张德龙讲道了这里,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然后又讲道:那镜子上面好像有一个特别难看的骨头。
独一亮听到了张德龙的话,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惊喜,好小子,没有白教你,你竟然也能感知东西了。独一亮便夸奖了张德龙一番,告诉他,了不起。然后两个人又到街市上好吃了一顿,然后才回到了倚天帮。
从此以后,独一亮便悉心的给张德龙讲授玄学的知识。独一亮想也许有一天,张德龙会成为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小鼓和阿炳来到了南方,不知不觉中已经度过了两个多月。两个人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是,小鼓在晚上一个观看者漫天的繁星的时候,却总会感到一种身处异乡的感觉。
小鼓便想到了家这个字的含义,这时小鼓想,少华山是家吗,可是家的概念就是自己的亲人,想到了亲人,小鼓不由得想起了远方的老爹和无痕。每一次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小鼓就感到了思念的味道。
其实无痕和老爹也同样的想念着小鼓,老爹有时在睡梦中常常的会喊小鼓的名字。无痕在一个人的时候,就老是思考一个问题,小鼓若不是自己就不会加入北幂派,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父子两人这样相隔千里。那么他们现在应该会在他们的家乡,过着平常人的日子。
但是无痕觉得,难道小鼓和老爹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耕田度日就会幸福吗。也许无痕因为年纪的原因,他逐渐的沉浸在自己的心灵上,去寻找世间很多事情的答案。对于人生而言,心灵生活,也许是人生的最后阶段。
无痕想起小鼓的同时,就会想起环儿,这时,他往往的会产生了一种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环儿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飘荡在这起伏难料的险恶重重的江湖之中。如果不是这样,那么环儿和小鼓就是一对天成的好姻缘。
小鼓在思念老爹和无痕的同时,也一样的会想到环儿,但是,小鼓明白,一切都是一个往日的好梦,这个梦只留在彼此的内心深处。对于小鼓而言,水颜不只是出现在小鼓的生活里,而是逐渐的占据了小鼓的心灵。
小鼓想到水颜的时候,也就明白了环儿和小武。这使他感到了世间一切的难料和莫测。因缘天注定,小鼓想起了这句话。
世间亲情犹可贵,爱意浓浓父子情。
处身争斗难有己,他日云散笑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