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班主任管的很严很严,班上的同学都很惧畏她。那时候学校在评优秀教师,班主任又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每天不管刮风下雨都会早早的来到学校,等着那些迟到了的同学。班主任早早的就定下了一个规矩,谁要是迟到了,就会被惩罚抄写文言文一千遍,又或者请家长来学校等等吓坏同学的条规。也许是这样被逼迫成了一种习惯,星期天在家休息的时候都会猛然的惊喜,看看时间,然后猛的从床上跳下来,还以为要上课,还以为要迟到了,还以为要受罚了。
那时候,就跟现在第二天醒来的夏红果一样,看看闹钟,匆匆忙忙的跑到厕所胡乱的打理一番,然后拽着包就往门口跑去,知道穿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失业了。像她这个年纪,其实到哪都能找到一份比导购员跟好的工作,只是她离不开唐风企业,不想离开那,就是一头认死在那了。心情万分不好的她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转移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不知道谁这么勤奋,一大早的就开始做什么活动剪彩,还放在新闻直播那。眯着眼,夏红果看见了电视上右下角写着的字幕:“唐风企业与梁氏集团共同合办的设计大赛正事启动”
设计大赛?夏红果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骂着:“看我笨的吧!参加设计大赛可以让我一步登天啊!在那个百货商场里劳累几年都不一定有着升迁的机会!”
有句话说的真没错,上帝在给你关一道门的时候,也会给你开一扇窗。阳光通过小小的窗子,照射到屋子里来,夏红果又一次的看到了希望。
夏红果这个女人,说精明的时候还是挺精明的,说糊涂的时候还真是一条不小的糊涂虫。把自己弄的人模人样了以后,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带着三十块钱,就这么的出门了。自己心里还掂量着早上吃七块钱的牛肉面,中午十五块的盖浇饭,剩下的钱,晚上一碗麻辣烫,这一天那就真是完美了……
吃饭牛肉面,夏红果一路奔到大街上。似乎哪天下班路过某一个地方的时候,看见那里就摆着一个唐风设计大赛的报名点。可是现在都从街头转悠到街尾了,那个人又多又耀眼的报名点去哪了?
怎么找都无果的夏红果心一横,直接杀到唐风公司去了。熟练的找到负责人的办公室,找到相关负责人问着:“请问设计大赛的报名点在哪?”
“啊?”那个被夏红果问住的人惊讶的张着嘴巴。
“怎么?你们公司举办的设计大赛你不知道?”夏红果开始有点鄙视这位惊讶的跟什么似地的相关人员。
“不是不是,小姐,你来晚了一步啊,报名昨天就截止了,你今天才来报名,你叫我们如何不惊讶。”相关人员慢慢的解释着。
“昨天截止了?这可能啊,我今早还在新闻里看见谁谁说什么大赛开启仪式什么的。”夏红果不相信自己连最后一次机会也拽住。
“小姐,真的真的已经截止了,你看,我们正在整理参赛者的名单呢。”相关人员无奈,于是拿出了手上的名单。
“既然名单在你们手里,那把我名字添加上去行不?我叫夏红果,性别女,省份证号码是……”夏红果的架势是准备死赖到底了,这个连相关人员也感受到了。
“好了好了,小姐,名单我们已经整理了差不多了,上头说了,在十一点之前就要交上去,你现在拿着身份证正反两面复印件和一张一寸证件照去那个桌子上那张报名表,以最快速度填写完整,然后在十一点之前交给我。”那个相关人员一定很忙,没时间跟夏红果在这忽悠着耗着,于是妥协了。
“证件照和身份证复印件?”这回轮到夏红果惊讶了。早上只带着手机和三十块钱就出门的她,现在去哪变照片和身份证啊?不过这不能怪别人,要怪就怪她自己,哪有人出门报名不带这些基本要的东西的?太没常识了就容易吃亏。
夏红果向相关人员保证自己一定会在十一点之前搞定这一切,但是前提是,给她时间回家准备这些东西。大家都忙着准备名单,夏红果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能不能顺利的报上名,看天意。
唐风公司虽里夏红果家不是很远,一般情况下走个二十几分钟就到了。但是不同的时段会影响发挥,二十几分钟只适合晚上下班了的时候,而现在街上是人山人海,一个二个的拖家带口的来压马路。可惜着夏红果怎么拼命的跑,还是浪费了将近三十分钟才到家。
接着她又匆匆忙忙的那好身份证拿好照片,抬头望向墙上的时钟,都指向十一点了,慌忙之下,夏红果连鞋都没怎么穿好的就带上了门。也许是慌乱了,自己傻得连钥匙都没带也不知道。
等夏红果拿着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趴在相关部门大口的喘气的时候,原先那个接待夏红果的人一脸遗憾的走到红果的身边说:“不好意思,十一点之前,上头就亲自派人来领了名单。”
心力交瘁,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滋味。只身走到一家小饭馆,点了一碗最爱的鱼香肉丝盖浇饭,这原本应该是开开心心的享受的食物,她却完全没有食欲。盯着面前的饭,耷拉着脸,心早就被搅乱了。从外头进来吃饭的人看着夏红果这副样子,还这姑娘失恋成了失魂落魄。
在小餐馆做了一下午,从餐馆人多的时候一直做到冷清,一直从冷清做到晚饭人流又回来的时候。那一碗盖饭没动,坐在那得夏红果也没动。店里的老板本来想上前去问问这姑娘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准备劝劝她安慰安慰她,只是老板怎么看她都觉得她现在就像一个地雷,如果自己上前去不小心踩着了,搞不好还会影响店里的生意,所以就奈她跟一块石头一样的坐了一下午。
晚上五六点的时候,一群要上晚班的女人到小餐馆里点了一桌的菜,一边吃一边聊着八卦。
“哎,听说隔壁那个卖化妆品的小张今天升级为店长了。”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女子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觉得好奇怪啊,她们那的小李不应当是店长的不二人选吗?怎么到公布结果的时候是小张啊。”另一个穿着红色工作服的女子又问。
“哼,小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表姑在公司里有点地位,然后就走了后门呗。”另一个解释的女人,满嘴的嫉妒。
随后的一分钟里,夏红果忽然的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还不一直在注意她的老板吓了一大跳,以为她要干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连忙上前去,假装着说:“小姐,您的饭冷了,要不我给你换一份?”
夏红果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肯搭理老板,生怕在搭理老板的时候让她一不小心忘了刚刚自己想到的事情。于是她谁也没理会的就向门口走去。
“老板,她的饭钱还没给呢……”看着夏红果走出去了,小服务员马上跑到老板身边,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这句话。
“算了算了,这姑娘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不然这么会傻乎乎的在这坐了一下午,什么东西没吃。咱们还是别刺激她了,让她走,做做好事挺不错的。”老板说着说着自己忽然有一种高尚的感觉袭及全身。
盛城在公司忙完了事,一身疲惫的走向停车场,开着车,准备回家冲个凉,然后补个觉。人意不如天意,刚出停车场那道闸,一个身影忽然就冲了出来。
盛城惊慌的踩住了刹车,睁大着眼睛看着前方那个被车灯照着无比耀眼的人,还是分不清那是谁,看不清那张脸。但是一直熟悉的感觉从盛城的脚一直沿袭要心里。一年多以前,那个傻傻的唐家大小姐也是这样,没有大脑的就冲到自己的车前,只是为了让自己坐她的舞伴。当时的盛城总是不敢违背秀兰的命令,唐红果又凑巧病了,最后挽着走进舞会的是雪怡,不是唐红果。后来的后来,盛城无数次问过自己,你后悔吗?后悔,后悔没有看见穿着漂亮裙子的唐红果,后悔没有看见会跳舞的唐红果,后悔这辈子都可能再也看不到她第二面。
车前的人没有倒下,盛城没有向上次那样激动的下车,然后大声的呵斥着这么不小心的唐红果。而是颤抖着心,颤抖着手,缓慢的下了车,前面的人也许是吓着了,一直没有动。可是盛城还是没看清对方的脸,可是一样的桥段一样的身影一样的味道,唐红果她回来了。盛城没有再想其他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个女子拉进怀里,颤抖着声音不停的说:“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而那个被抱进怀里的人任由盛城抱着,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只是站在原地,脸色越来越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车灯一直照射着她的原因,她眼睛里面好像在闪动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好一会,夏红果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说:“对不起,你又一次的认错人了。我叫,夏红果。”当“夏红果”这三个字进入盛城耳朵里的时候,他惊呆了,又不肯相信,但是夏红果都解释了。盛城慢慢的松开夏红果,眼皮一直垂下,不肯抬起来证实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人。
等到面对事实的时候,最残忍。本来有着欣喜的眼眸转眼间便成了失望失落。看着盛城落寞的样子,夏红果也跟着变了心情。
“对不起。”盛城偏过头,不敢再看夏红果一眼,害怕那种难受会又增加一点。一声对不起说完之后,就准备回到车里,想加大车子的码速,一路疯狂的回家,然后闭上眼,忘记所有所有的一切。
“我……”看着盛城要走了,夏红果马上就想起了自己来就是为了找他的,但是他脸上分明写着忧伤。夏红果在说了一个字以后,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已经打开车门的盛城故作没事的看着夏红果,还等她把话说完。可是等到最后也直等到夏红果摇着头,低声说着:“没什么,没什么。”
盛城上了车,夏红果也识趣的站到一边看着盛城的车子启动,然后再从自己的身边开走。月光照射到地上的影子,显现的无比消瘦,夏红果空洞洞的看着越来越远的盛城,直到自己再也看不见了为止。
回到家,盛城立刻就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没有温度的水安抚同样是没有温度的心。
早已是秋天了,夜晚的凉意一直都是慢慢的,慢慢的一点吞噬着你。头上还湿搭着水珠的盛城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那个灯塔,夏红果的身影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有些心神不宁。闭上眼,也许夏红果就不会再出现了,盛城连忙就闭上了眼睛,可是,闭上之后,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停车场门口离开的时候从后视镜那看见夏红果的身影,好像那个身影一直有太多太多的沉重,需要有人去负担一把一样。
如果一个人心里有一个牵挂,那他今天注定是辗转反侧到失眠。换好衣服,弄干头发,带好钥匙,又是一路风尘仆仆的跑到了夏红果家的楼下。
上次送夏红果回家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夏红果走上楼梯,然后是看着顶楼左边的那个屋子里的灯亮堂起来了,他才离去的。不用努力的回忆,不用一层一层的寻找,盛城直达顶楼,然后就看见夏红果坐在家门口,蜷缩成一团。今天白天的时候,夏红果为了填上报名表,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T恤,跑了一身的汗。可是到了晚上,天气陡然变凉,夏红果也就冷的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直起。
“穿上。”盛城见状,真的很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多穿了一件外套,这回还派上用场了。
夏红果闻声抬头,从越显越大的眼睛里读出了惊讶。紧闭着双唇,一句话也说出来,蹲在门口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等着主人回来把自己领回家。
“谢谢。”有些受宠若惊的夏红果站了一起来,接过盛城递过来的外套。
“你有事找我?”盛城看着脸色有点发白的夏红果。
“我……”夏红果被问住了,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来。
“恩?”盛城示意着夏红果大胆的说着。
“我想报名设计大赛,可是截止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夏红果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可能这跟自己没球过人有关吧。
“你也会设计?”盛城这个“也”字意思太多,不知道是说夏红果和唐红果怎么这么像,怎么都会设计,还是想说夏红果一个小小的导购员还有设计的本领。
“我会,我真的会!我在百货公司上班也只是为了早点熟悉唐风集团设计的风格,我一直在准备,一直准备着这个大赛,不信我家里有很多我设计的稿子,不信我拿给你看……”人家盛城也没说什么,但是夏红果越说越激动,还往口袋里摸着钥匙,还真是有点心虚啊。
“你要是找的钥匙还会在门口蹲着吗?”盛城看着夏红果摸钥匙的动作有点想笑。
“噢噢,我忘了,自己把钥匙忘在里面了。”盛城的忽然出现,一定让夏红果慌了手脚乱了思维。
“后天自己来公司领吧。”盛城还是答应了。
“真的?谢谢!”夏红果听着盛城这么快就答应了,立马露出了笑容,那种开心的情绪也慢慢的感染了盛城,本来有些沉重的心,逐渐变的明朗起来了。
“家里还有人跟你一起住吗?”盛城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没啊,我一个人。”夏红果也知道盛城想说什么了,于是连忙说:“我打电话给楼下业务的时候,他们都下班了,说是明天早点来上班帮我解决。”
听着夏红果说着跟没什么事情一样,盛城接着又问:“你是不是打算在门口坐一夜?”
“是啊。”夏红果还惊讶的看着盛城,惊讶他怎么知道的。
盛城真是无语了,无奈的说:“你就不知道去找个酒店?这样呆一晚上,你明天没看见业务上来都病倒在这了。”
“可是我只有这么多钱了。”夏红果张开手掌,把早就揉成一团的二十几块钱摊开给盛城看,还悠悠又带了一句:“今天中午吃盖饭的时候,那晚盖饭我还没付钱就走了……”
盛城真的是不能理解了,出门只带几十块钱不说,又不带钥匙,然后又打算在门口睡一宿,这种人还真是内心强大啊。不过,这也充分的说明了,夏红果也只是长的像唐红果的一个平凡女子。
没有办法扔下夏红果一个人睡在门口,盛城决定把这个糊涂虫领回家算了。开着车,带着夏红果,往家的地方领去。只是路过今天夏红果吃饭的那个小餐馆的时候,夏红果连忙喊着盛城停下来了。
打开车门,夏红果就向餐馆里走去,盛城不明白她要干嘛,也就跟了上去。
“老板,老板,对不起,今天走的时候我忘了付钱了。”夏红果一进门就冲着老板赔礼道歉着。
“哎呦,姑娘,不要紧不要紧,当作是我送你的,送你的。”看着夏红果的脸色与先前吃饭的时候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样子,老板也乐呵呵了起来。
“不行不行,我非要给你。”夏红果执拗着说。最后和老板的“讨价还价”了一番之后,老板收了盖饭钱不说,还送了夏红果两碗盖饭。夏红果去柜台帮着服务眼打包的时候,老板偷偷的走到一直站着不说话的盛城旁边说:“兄弟,你以后对你女朋友好点,多让着点她,你知不知道你们吵架了以后,她就跟丢了魂似的在我点了一盘鱼香肉丝,然后就坐在那个角落里,整整坐了六个小时,不说话不吃东西,多遭人心疼啊。”
盛城一开始准备要解释他和夏红果之间的关系,可是听到老板说夏红果一个人在这坐了六个小时的时候,也就忘了再解释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她在这坐了六个小时,盛城不明白。
“谢谢老板~”夏红果拿着两碗盖饭,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挂着。走的时候,老板还在后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要幸福啊,一定要幸福啊!”弄的好像自己在嫁女儿似的。
“我们运气好,老板人也真好,正好有两碗盖饭没有没出去,然后又要关门了,然后我们来了,然后盖饭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差不多饿了一天,看见吃的,夏红果就像小孩看见糖果了一样。
“你哪来那么多的然后啊,饿了就吃吧。”盛城开动了车子。
“不行,你这车子是奔驰的最新款,弄脏了,我的心情会变的很沉重的。”夏红果捧着两碗盖饭,老老实实的坐着不乱动,生怕撒了油啊什么的。
“你肚子叫的声音我都听见了,快点吃吧。”盛城还是劝着夏红果吃东西,不然要是饿出个什么胃病出来那就不好了。
吃不吃决定权还都是在夏红果手里,她就是倔强,就是不吃,就这样一直挨饿到了盛城的家里。然后扑到桌子上狼吞虎咽的,真是饿坏了。
“你这么瘦,我看你是经常吃饭有上顿没下顿的。”盛城到了一杯水放到了夏红果的面前。
“不是的,经历很多不开心的事之后,就变成这么瘦了。”夏红果说的话好像都没路过心间一样,那么没心没肺。
都是深夜的时间了,这个城市早就进入了梦乡。你说是不是因为快到中秋了,所以窗外的月亮那么亮,亮的让屋子里各怀心事的两个人显现的如此凝重。
第二天似乎来的太快了,太阳也早早的升了起来。睡的不是很安稳的夏红果走出房门,四处寻找着盛城的身影。找遍了整个屋子,最后在餐桌上看见了他留下的字条:“牙刷和干净的毛巾在浴室里的柜子里。我去买早餐了,待会回来。”
虽然夏红果平常事素面朝天的,卸妆死这一说法在她面前行不通,可是不管谁早上醒来的时候面容都会不怎么好看。所以她跟着字条上面说的,去了浴室开始梳洗起来。
也不知道盛城上哪去买早餐了,梳洗好了的夏红果在客厅沙发上等了几分钟就等不住了,于是她蹑手蹑脚的坐进了盛城的房间。
推开房门,里面的摆设极其简单。一张铺着蓝色床单的床,一个白色的床头柜和衣柜,灰色的窗帘,大大的落地窗户。这么简单的摆设,要找起东西来,还真是很容易。看清房间的布局之后,夏红果就开始翻着床头柜里的东西。本来以为自己要找的东西又多难,没想到没有一分钟就找到了户口本。抱着忐忑的心翻开户口本,发现里面除了住户盛城就没有其他的人员。本来想再仔细看看,但是害怕盛城提着早餐忽然回来,于是夏红果就拿起了手机,把户口上登记的东西全部拍了下来。在户口本上没有找到自己要的答案,这并没让夏红果停止找东西的举动。翻着翻着,忽然在一本书里找到一枚摔碎了的奖牌,上面还写着某某届某某杯设计大赛三等奖。
握着奖牌,夏红果没有在翻动其他的东西了。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奖牌,情绪有一点点激动,但是最后理性还是战胜了情绪。把奖牌放到原来的地方,把自己翻过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然后静静的带上了房门。
盛城有一股莫名的轻松和愉快,提着自己开车去很远的地方买的早餐,兴高采烈的就往刚来的电梯里钻。这世界上有着六十几亿人,可就是偏偏遇见了你。既然都这么有缘分了,可是老天怎么还要跟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呢?盛城前脚进去,夏红果后脚从另一个电梯里出来。电梯虽挨着电梯,但始终有着一个墙的距离。那么,有距离,就一定会有错过。
夏红果向盛城要报名表的那天是星期六,第二天就是星期天,全公司都在休息。今天都星期一了,来上班的人都来了,可是夏红果怎么还领报名表呢?盛城在办公室里踱步着,来一个敲门的人,他都欣喜的以为夏红果来了,可是见着了以后,发现不是夏红果,冰冷的表情又爬上了脸。也不知道昨天她为什么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家里的门有没有开,也不知道出门是不是又没带够钱……
思绪飘在外太空,一整天都没有专心工作。这就是盛城的星期一,是他最难熬的一天。都怪那个夏红果,说好的今天来领表,怎么就没来呢?
带着诸多疑问,开着车从停车场里出来。也许是被下多了,盛城都养成了出停车场前看看门口边有没有哪个红果在那等着自己。为了以防万一,缓慢的开着车,生怕她不长记性,就这么的冲了出来。
“夏红果!”还没开出来,盛城就看见夏红果坐在停车场旁的一阶楼梯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别处,心急又有点激动的盛城看见之后就马上喊住了夏红果。
“你终于下班了。”看见盛城出来了,夏红果跑到了车窗前,对着盛城抱怨了一下。
“上车。”盛城觉得两个人就这样沟通有点困难,还是让她上车的好。
等夏红果上车了以后,盛城一边开车一边问:“你是不是来了很久?”
“我五点就来了,一直在那坐着等你下班。”
“你怎么不去公司找我?公司在哪你不陌生吧?”这个女人在盛城眼里真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不是。我本来就是错过了报名时间,然后死皮赖脸的让你给我走了后门。其实我也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参加比赛而已,如果就这么冠冕堂皇的去公司找你这位总裁,然后我要是在比赛中靠实力拿了一等奖,然后别人就会抹掉我的实力,会说我是靠你的关系才拿到这个奖的,然后外界就说这个比赛,有黑幕……”夏红果脸认真的解释着。
“你说话永远都有这么的‘然后’,不过你这些想法是哪学来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句话怎么就没有好好的学学?一个人坐在那等着,你还真是……”盛城再一次的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位夏红果了。
“那天我在小餐馆吃饭的时候听见几个服务员讨论着自己的同事,她们就在背后说那个女的左后门靠关系,说的很难听,我受不了这些,所以还是远离的好。”夏红果很认真很认真的解释着,盛城看着她认真的时候真的很可爱,不由得笑出了声。
“本来就是的,你真是没有听过,你也没经历过。还有……”夏红果以为盛城的笑是因为觉得自己幼稚了多心了,所以忙着解释,但是盛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报名表递给了夏红果,一句话也没说,夏红果就自然而然的把这个问题结束了。
“啊哈哈哈,填完了是不是交给你就行了?”夏红果拿着报名表,就等不及的要马上填。
“先别着急,找个地方吃饭了以后时候你在填,如果在车上写的话,你的字一定是歪歪扭扭的。”
“好。不过为了感谢你,说吧,去哪吃,我请客。”夏红果心情好自然也就大方了起来。
“你还是省省吧,我怕你那一团钱不过我们点碗小白菜。”夏红果一提到自己要请客的事,就令盛城马上想到那天晚上在夏红果家门口,她的手心里的那团揉的都看不出来是钱的物体,真是有伤害到盛城。是金钱为粪土也不是夏红果这么看待的啊,这简直是对钱的一种侮辱,是一种人身攻击。
“切。我现在是穷,不过我要是赢得这个比赛的第一名,那我就能赢得唐风公司里的那一万块的奖金,那时候,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第一名?这个比赛里高手如云,我倒是很拭目以待。”盛城说的有点相信又有点不相信,惹得夏红果有些着急了,脱口而出:“我以前参加比赛的时候就拿过第三名!这个第一名我绝对拿得到。”
“你也拿过第三名?”夏红果的这句话触动了盛城的心。
“嗯,不过是幼儿园比赛里的第三名。”马上察觉到盛城的的不对劲,夏红果马上就瞎扯了一个谎言,顺便也缓和了一下气氛。
“呵呵,那你真的是高手。”听完夏红果的解释盛城才发现她原来是在开玩笑啊,即使被勾起了回忆,但没有以前那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