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刘亚杰2016-01-12 11:204,270

  从来没有这样感受

  让我体会到爱的温柔

  从来没有这样感动

  就在我们相拥的时候

  从来没有这样冲动

  那么大声说出我爱你

  从来没有这样的梦

  和你一起携手到白头

  ……

  龙流肃一曲情歌下来,齐甜甜早已感动的泪流满面。内心不禁想到,这样的情人怎么可能是“契约情人”,他是真真切切的爱我的。我也一定要用心去爱他,想着想着,齐甜甜不禁放下手中的桨把自己的小手放进龙流肃的大手中,和龙流肃一起用心享受此刻的唯美情怀。

  亲爱的,你以前读的书比较多。你给我讲你以前读过的书吧,好的,其实齐甜甜正要想与龙流肃分享自己这一对读的关于张国容得书和电影以及自己对张国荣这位天才的理解。

  于是,在柔和的阳光下,齐甜甜开始“卖弄”起了自己的才华。

  以下开始。

  以前我说过,年轻的时候,不论是挑恋人挑书籍还是挑偶像,都是需要极其慎重的事情。因为会长大,会轻易的从过去的印记里,窥见自己的无知和仓皇。

  包括我,从哪些已经老掉的旧文里,瞥见自己。

  有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自以为全无痕迹其实字句都泄密。有的无病呻吟,强说愁怨,生硬执拗却自以为格高调美。如今偶尔翻看,当真觉得有些不忍猝读。

  每个人都有秘密,有人喜欢把中意的东西放在心里,因为人心复杂,如若因为一己之言而招致是非,那么便和初衷相差太多,得不偿失。而直到刚才,我才明白,其实这也只不过是历程。

  我想记录这个历程,有时候写下来不是因为怕忘记,而是太过怀念。

  因为不用怀疑,我们人生之中,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

  我以前喜欢明哥的歌,却从未想过要去听明哥的现场,很快,我彻底的改变了这个想法。喜欢哥哥之后,教给我的一个感受,有喜欢的事情,一定尽快去做。稍不留神,就会永远错过。

  记得我小时候,看过不少张国荣的电影,《倩女幽魂》、《金玉满堂》,等等。但是无一例外,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就是空白。我甚至想不起来,他在这些电影中的样子或者电影里有这个人么。对他仅仅的感觉就是,就是03年很出名很轰动。记忆里,那甚至算的上是一场舆论的狂欢,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但又带着一丝猎奇来窥探属于这个男人的一切。有人不屑一顾,有人口诛笔伐,更多的人窃窃私语。当时年纪小,喜欢杰伦,何况一个已经过世了的人,与我何干?

  后来,看的电影多了,知道《霸王别姬》、《阿飞正传》、《东邪西毒》,对于前者的印象是,他在这里面,演得真的很好。而后面两个,里面的台词,简直成了文艺青年的坐标。但是这样,依然没有让我把上面的形象和他本人联系起来,甚至从来也不觉得这些角色属于一个人。至于那些一贯放在他身上的关于“风华绝代”之类的形容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理解。因为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并非绝色美人,也够不上倾国倾城。何况这些形容词,大多数都用来形容女人。

  而之后的数年,除了让我有些惊讶为什么他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但依然有这么多人纪念他。而每一次的纪念和报道,除了一哄而上和千篇一律的重复,更是让我感觉到了媒体的跟风和虚伪。但我对他在电影方面的印象,依然停留在以往的认知。而歌,因为向来不听粤语歌,只知道他唱过《倩女幽魂》。这是一首老歌,并且旋律还不错。

  后来听了明哥的歌,对整个粤语歌曲,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这里面自然绕不开哥哥。

  我对他第一个印象极为深刻的歌应该算是《十号风球》,这首歌出现在02年和明哥合作的专辑《crossover》里。对于哥哥那些几多经典的代表作来说,这首歌其实只能是中品。但我第一次接触到,只觉旋律非常上口,声音非常饱满。即便是当时正迷恋明哥,我也毫不犹豫的觉得,这首歌,还是哥哥唱的比较好听。

  第二首,无可辩驳的《芳华绝代》。我应该还算是蛮幸运,第一次正经百八的接触哥哥的视频,就是这首在《梅艳芳2002年?极梦幻》的演唱会上。两个人,极其强大的舞台表现力,不论是演唱、台风、动作,凌厉的舞台气势,既互相契合又各自自如。给人的感觉正是这首歌里的歌词“天姿国色,不可一世。颠倒众生,吹灰不费”。阿梅是我比较喜欢的女演员,这节儿短短的视频,我曾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但每一次的视线焦点,都还是集中在了哥哥身上。

  但即便是已经听了他的歌看了电影,但对这个人,舞台上,舞台下,歌声里,电影里。他每一种形象,对我来说都是独立的、片面的,某种程度上,也压根没意识到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

  直到完成最后一项,对号入座。

  我还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半夜。整个宿舍的人都睡了,我还在电脑前,土豆网里,找王菲的现场《催眠》。然后在旁边的一溜儿其他视频里,无意中翻到了,哥哥《跨越97》演唱会上的《红》。因为好奇,所以就点开看了,刚开篇,我就意识到这肯定是一个极不同寻常的表演。

  果然没过多久,我目瞪口呆。怎么想也想不到,居然是这个样子的!看了一半,再次被惊到了。当时的我做了一个很怂的动作,就是点了视频的x,把头它关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过,一个不过是现场演唱的歌曲,居然也能被表演者唱出这样的味道。

  于是又去找了王菲的现场去平复下心情。

  回头再看王菲,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变了,如果说之前是觉得尚可,那么看了半截儿《红》之后,就觉得有些淡了。时间已经很晚,意兴阑珊。

  现在想起来,我甚至不记得当时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之后点开的那个视频是《张国荣2000热?情》演唱会的标题。或许应该是注意到了,肯定也萌生了一丝兴趣。

  那个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两点,网速很好。一个差不多两小时的视频,很快缓冲好了。我从开始跳到到最后,十分钟之内,扫完了整个演唱会。并且,给了个不错的评价。

  证据就是我把这个演唱会收藏了。

  之后就是洗洗睡觉。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闲来无事。我和培姐先回了寝室。

  培姐上网,我上网。培姐在玩,我点开了演唱会。

  最终的缘分,到了。

  同样记得很清楚我俩的对话,培姐说:“鹤姐,你在看什么。”

  我说:“张国荣的演唱会。”

  培姐:“哦。”了一声。

  我老老实实的看,不快进不跳看,培姐从时不时的瞄一眼到不断侧头往我这边看。她从距离两米远,一点一点挪到我身边。

  两个小时,并不是很短的时间,但在我的印象里,那是过的相当快的两小时。

  看完之后,我俩沉默了一会儿,仍然记得接下来的对话,我说:“培姐,再看一遍吧。”

  培姐同样没有完全回过神,说了一个字:“好。”

  就这样,从一遍到两遍,到无数遍。我仍然记得初次看完巨大的惊喜感和震撼力。从时间上来,那是12年前,但放在今天看,不论是服装,灯光,歌者,气氛,仍旧是一场理念超前的演唱会。华人的明星中,不论是风采还是气质和气势,可以与他的堪比的人寥寥无几。

  看那场演唱会的时候,他的歌,一首我也没听过。

  同样,这些歌让我惊讶,因为我完全想不到,这竟然也是十几年前甚至是二十几年前的东西,它们完全不过时。我确信之前不了解他,也确信对他的东西,几乎没有印象,并且没有看到过任何关于这些演唱会的任何资料。但我仍然被打动,接受这场演唱会的概念,并不需要很复杂,“天使到魔鬼”,层层演绎,逐步推进,一场声色艺同时精彩到极点的感官盛宴。

  由演唱会,我对这个人,萌生了巨大的兴趣。

  到今天,终于可以说,我找到了他。

  所有的影子在我的心中重合,归位。我终于看清了一个人在他的领域里取得的地位和成就,也看到了一个人,怎样才能做到把他所能做到的一切东西,做到极致。包括长相,熟悉了之后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即使是四十多岁的时候,眼神依旧清澈面容依旧干净,他仿佛不曾老去。即使是那么纷繁复杂的圈子,他也是一个有口皆碑的好人。

  一句话说的很好,和他的演技相比,他的长相不值一提;而和他的人品相比,他的演技不值一提。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年到了那个时候,会有那么多人自发的来纪念他。

  一句话,因为值得。

  不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就说这些一家之言的话。而是所有主动试图去了解他的人,同样的想法。

  一生举办过三百多场的香港本地演唱会和世界巡演,亲自担任演唱会的艺术总监,极具前瞻性和大胆意识,勇于对自己和现实提出挑战和改变,从不固步自封。央视的节目曾经如此评价过他的《热?情》演唱会:华语乐坛的顶峰,至今无人超越。

  一生出演过几十个角色,厨师、警察、大盗、卧底、心理医生、神父、变态杀手、大侠、革命党人、戏子、音乐制作人、单身父亲、剑客、书生……没有一个角色重复,没有一种表演方式雷同。他用他的演技,真的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一个演员天才的才华和出众的自我修养。

  一生唱过三百多首歌曲,独自创作谱曲过的有几十首,包括著名的《沉默是金》,大陆国语的就是那首《明月夜》以及韩寒翻唱过的《我》等等。为电影《白发魔女传》所做的《红颜白发》曾获得台湾金马奖最佳原创歌曲奖,讽刺的是,这居然是他在金马奖获得的唯一个奖项。他亲自担任自己歌曲mv的导演,其作品类型不同,或华美或简单,但同时又往往带有复杂和层叠的隐喻。

  他品味奇高,热衷收藏;他工作认真,尽职尽业;他性格直率,真实坦诚;他喜欢热闹,对朋友尽心尽力;他谦逊低调,提携后辈不遗余力;他一生专情,敢作敢当,光明磊落。他红足了二十年,光芒从未褪色。

  我至今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未去对他进行了解的时候,就言之凿凿的抛出这样那样甚至可以称得上恶毒的观点。

  同样,也不认同,为什么会有人说他“戏如人生”或者“本色出演”,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本色出演那么多的东西?戏如人生,如果他的人生算是一出戏,又有哪一部可以比他的更精彩?

  还有忧郁,太多的人被传媒误导只不过看了他一两部戏就认定他忧郁,如今仍然一厢情愿的如此认为。他最后是的了抑郁症没错,但他本人毫不忧郁。人戏不分的从来不是他,而是观众。

  从认识到了解到喜欢,第一个阶段太漫长,而第二个阶段,却几乎让人猝不及防。如果不是意外,我想我和培姐也不会遇上他,了解他,喜欢他。他有太多的侧面,这在了解他后的人眼里是一个致命的吸引力,而在不甚了解的时候,则是对认知的考验。

  所以喜欢他和不喜欢他的,从来都是这边、那边两个极端。

  所幸我们在这一边。

  很遗憾此生太晚,很遗憾不曾遇上。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但此生,他来过,我记得。

  齐甜甜讲着,龙流肃安静的听着。仿佛是在完完整整的剖析一个人,然后再给自己爱的人看。

  其实,这个故事这个文字这些看法中都有很多悲伤地成分。就像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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