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么意义呢?
若真是一见面就吵吵闹闹的,久了只是徒添心烦罢了,正如赵太所说,见了面就吵,久而久之,连家都不想回了。
夏郁希明白,赵太找她说这些,就是想让她明白,别总和赵承鹏闹矛盾,否则,赵承鹏迟早会厌烦了她。
她愣愣的点了点头,赵太知道,她是听了进去了。
这俗话说,打一巴掌送一颗糖,她如今可算是巴掌也打了,糖也送了,她若是没明白,她程淑心可也没办法了。
说实在的,赵承鹏说得对,这夏郁希呢最讨她喜欢的,就是她这单纯没心眼的性子,曾经,她也就是因为那天真的性子,才讨得了她婆婆的欢心。
可讨她厌的呢,偏偏也是夏郁希这天真的性子,她太过于单纯,性子又火爆,若改不了迟早要坏事。
赵承鹏能被她吸引是正常的,毕竟这世道,要找到她这样单纯不卖他账的人太少了,少了自然便显得珍贵,这个道理她自然也懂的。
可单单只凭这个,能吸引得住她儿子多少时间?若总是这样,总有一天也就腻了,她好歹比他们两多活了这么多年,总不希望她儿子将来要闹得离了婚。
赵家的家业也不缺媳妇,只是她总该为她孙子着想。
何况,赵承鹏能不考虑长远,她也要考虑一下,赵家家业大,各种宴会自然也多,夏郁希社交能力如此之差,摆不上台面丢的也是她赵家的脸。
夏郁希听了进去,她也就放心了,挥了挥手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便又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赵承鹏是当天晚上才回来的。
那天晚上晚饭都吃完了,赵承鹏才浑身酒气的回来,也幸好,赵驰让人约了出去,这才免去了一顿训话。
她扶着赵承鹏上了楼,才进了房门就让赵承鹏搂住了:“嘻嘻,姝柔,你怎么胖了?”
夏郁希浑身一阵,赵承鹏摸着她的小腹手打着圈,还眯着眼笑着:“唔,圆鼓鼓的,你不会是怀了我的孩子了吧?”
她瞪大了眼睛,拍掉了他搭在她肚子上的手,却让赵承鹏一把握住:“好嫩的手啊,可惜,你碰了别的男人了,姝柔啊,我早就说过了,跟了我,就不许在跟别人男人勾三搭四,你怎么就不听呢,啧啧……”
夏郁希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将他推开,他醉得狠了,砰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也不起来了,直接趴在地上躺在,慢慢的又缩成了一团,呢喃着:“你怎么就怀孕了呢?这是第二个了……”
她?夏郁希身子一僵,愣愣的看着赵承鹏,却瞥见了那眼角的一滴泪……
赵承鹏睡了过去,一睡便到了第二天下午。
夏郁希在旁照顾着,他醒来一见到夏郁希,又乐呵呵的笑开了:“郁希……”
赵太的训诫还在脑海中徘徊,夏郁希深呼吸了口气,打定主意不理会他。
吵架不行,那就索性当作看不见吧。
她淡淡的说了声醒了就好,转开身便要走。
完了!赵承鹏看到她这模样就知道坏事了,他迅速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拉住了她的手:“郁希,你听我说。”
夏郁希深吸了口气,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能跟他吵,可是,真要让她当作不存在的接受丈夫红杏出墙的事吗?
不可能,她接受不了!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开头不再去看他。
赵承鹏道:“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不动,赵承鹏皱了皱眉,又道:“夏郁希,你是我的妻子,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妻儿,我一直记得。”
她看向他,他道:“我无法保证我的心只能有你一人,但我保证,我会努力的去爱你,去疼你。”
夏郁希脸色白了白,苦笑道:“我……”
她想说,她不稀罕,想跟以前一样,爽快的甩下一声,别人当你是个宝,我却一点都不稀罕。
可却悲哀的发现,她已经无法去不稀罕。
赵承鹏看着她自嘲的笑着,心下就是一阵心疼,搂着人一把便吻上了她的嘴。
含着唇宝贝似的一点点的舔着,而后慢慢的深入,从温柔变成了疯狂,如狼似虎的席卷着她口中的蜜汁。
夏郁希挣扎,惨白着脸的推开了他:“别,我嫌恶心。”
赵承鹏脸色也是一白,心下有些愧疚,连忙解释道:“我昨晚确实是去了酒店鬼混,但是我真的没有碰那些女人,我嫌脏,我真的一个女人都没碰,真的!”
他怕夏郁希不信,又解释道:“我喝完酒就回来了,他们还骂我没义气,不陪着他们,说我怕老婆……”
夏郁希冷冷的听着,又冷笑道:“那前天呢?”
前天晚上,她等了整整一晚。
赵承鹏看着她显然吃醋了的模样,笑着搂住了她,道:“我前天一直在公司,不信你打电话给余莎,问问看不就知道了?”
夏郁希不信,问道:“余莎也在公司过夜不成。”
赵承鹏笑容一僵,不好意思道:“我喝醉了,在公司发酒疯,她照顾我呢。”
她想问,为什么不叫她去照顾?却猛地又想起他睡过去前的那句话,才突然醒悟,只怕是有什么,不能让她看见的,听见的。所以,他才会烂醉如泥,她才会不曾叫她去帮忙,宁肯一个女人守着一个醉了酒的男人过夜。
她叹息,赵承鹏还紧紧的盯着她,怕她不相信。
她道:“饿了吧?我去端点粥上来。”
他还抓紧了她的手,紧紧的抓着,那温热的触觉,那有些粗糙的感觉,都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眨了眨眼睛,道:“赵承鹏,过去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往后你若在这样,我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什么外面传闻会不会不好听,什么不可以吵架,不能让丈夫心烦,我都不在乎,你若要是真闹得我不爽快了,我宁肯离了这婚,也不愿意在维持这段感情!”
赵承鹏皱了皱眉头,夏郁希道:“我是个自私的人,别人如何,我不会去顾及,也无暇顾及太多,我只知道,我们既然结了婚就是要相处着过日子的,若弄到最后,彼此都不开心,这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赵承鹏,若真的相处不下去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们签了字就散了吧,我不会让你难做。”
她闭了闭眼睛,浑身难受的颤抖着,他知道她的心在疼,明明看不见,却偏偏那么真实的感受到了,赵承鹏突然就不冷静了,紧紧的将人抱在了怀疑,掷地有声的道:“好,若是处不下去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说完,他就愣了,他明明不想这么说的。
他吻了吻夏郁希的脖颈,又道:“在这之前,我一定会试着,全心全意的去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嗯。”夏郁希把头埋在赵承鹏的肩膀处,哽咽着点了点头。
赵承鹏笑了,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托着她的脸蛋,笑道:“哭了?这两天,受委屈了吧?”
夏郁希胡乱的擦着脸,怒骂道:“你这个混蛋!”
赵承鹏大笑,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咕叫了起来,他愣了愣:“老婆,我饿了。”
夏郁希笑骂:“活该!”
那次的事情,一如之前那样,就这么轻轻的揭了过去,只是夏郁希心里,却一直有一个梗,无论如何也散不开,化不去。
往后的几天,赵承鹏一如他所承诺的那般,用尽了全力,温柔的疼她爱她。
可是醉酒时的那一句话,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你怎么就怀孕了呢?这是第二个了……
怀孕,第二个。
联合之前赵承鹏的不正常,他说的,是简婉霞吧?
他跟简婉霞,难道真有什么不能说的过去吗?
怎么会这样?夏郁希苦笑,为什么会这样呢?他和简婉霞,小叔子和嫂子……
难怪,难怪余莎说,赵家的关系不一般。
那天赵承鹏说,让她去问余莎,她并没有去。
她相信赵承鹏。何况就算不信又能如何,已经发生的事情,她还能追回吗?
既然还狠不下心分手,不如就先这么着,何况,最严重的事情,并不是这些。
心里留下了疑惑,夏郁希便一直留意的观察着简婉霞和赵承鹏,只是一切就跟平常人家一般,他心疼着他的老婆,她有着一个处处关心她的老公,幸福甜蜜着,任由夏郁希怎么也看不出,他们会有什么关系。
夏郁希是个没耐性的,还是寻了个机会,问了余莎。这才知道,简婉霞是赵承鹏的初恋。
余莎说,简婉霞和赵承鹏同年,高中时是赵承鹏的同班同学,他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余莎说,你别看赵承鹏现在这个花心的模样,小时候可纯情得很,暗恋了人家好久,才鼓起勇气去追人家。
说着,又撇了撇嘴,可惜,好好的一个初恋就这么让人家给骗了,处了半年,带回家见了父母兄长,狐狸精的心就让赵承鸿给勾去了。
她摊了摊手,本来兄弟俩就不怎么和睦,这事一起,就闹得越发的凶了,赵承鹏恨了他哥好些年,人也越发的堕落了,跟着一堆狐朋狗友混起了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