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苼让赵承鸿带走后,赵承鹏便拉着夏郁希,说要回房休息。
赵太和简婉霞自然没有意见,很短的一段楼梯,夏郁希却走得非常忐忑:“我们就一间房?”
赵承鹏无辜的眨眨眼睛:“难道有什么不对的?”
“呃……”夏郁希沉默了。
虽说是卧室,可房间却大得很,正对着门就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床在角落,目测至少有两米,床罩是艳俗的大红色,一朵艳丽的大红玫瑰鲜艳欲滴,和白色的窗帘上那朵同样艳丽的红玫瑰倒是匹配非常,相得益彰。
这人的品味就是这么艳俗?看不出来啊!
赵承鹏让夏郁希打量着,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往后你想怎么换就怎么换吧。”
夏郁希盯着四周各种恶劣的土豪金装饰品,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才想着必须跟赵承鹏谈谈以后的生活,赵承鹏的手机就响了,也不回避夏郁希,当场便接了电话。
对方的话夏郁希倒是听不见,只见赵承鹏淡淡的“嗯”了声,脸色就沉了下来。
那边应该是在吵闹什么,赵承鹏只是冷冷的听着,隔了好一会儿才出声:“你给我冷静些!”
显然对方没有听赵承鹏的话,赵承鹏看了夏郁希一眼,又道:“我自有打算,你也给我安静些,别想着做什么小动作,坏了我的事,我饶不了你。”
夏郁希好奇了起来,一边打量着这个她应该会住不少日子的新家,一边听着他说话。
赵承鹏道:“你应该知道我耐性不好,乖,好好做好你该做的事,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呢,听语气,还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她见过吗?夏郁希想起在医院见到的那一群女人,只可惜她也想不出这位应该是谁。
赵承鹏显然不想让她知道,从通电话到现在,也没叫她的名字。
赵承鹏又说:“婚礼的事跟你没关,你少管。我说过我承诺过你的,绝不会食言,你就放心的呆在家里,有空我会过去找你……你给我闭嘴!若你敢坏了我的事,我……”
赵承鹏的语气猛地狠戾起来,却又瞬间顿住。夏郁希惊呀,便见赵承鹏蹙着眉看着手里的手机,显然,赵承鹏让人给挂了电话。
赵承鹏脸色不太好,夏郁希却突然觉得很爽,居然还有人敢挂了他的电话!正暗自欣喜着,便听赵承鹏道:“你很高兴?”
她不笑了,赵承鹏欺身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有人要抢你老公呢,你不生气?”
夏郁希眯着眼睛看他:“是谁啊?瞎了眼了?”
赵承鹏喉咙一堵,暗暗决定再也不跟夏郁希玩什么情调了。可看着她身上过分简朴的着装,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去看看家里还缺什么,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夏郁希不应声,却还是认真的查看了起来。
楼下简婉霞也回了房,整个大厅便只剩下赵太一个人。
赵太姓程,爷爷抗日时期的大将,也是首要功臣。可惜不管什么时代,有些东西总是必须避讳的。到赵太这一代也已经没人接触官场的事情。
只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程家在上层社会上,名头还是响亮亮的,特别是赵太,有了个身为首富的老公,更是钱权两得。
她心情颇好的靠在沙发上,戴着一副老花镜看着电视。
虽然夏郁希不怎么讨喜,但总归小儿子的婚事也有着落了,很快就连孙子也有了,大儿子前程自然不用说,小儿子虽不着调,可就凭赵家,还能饿着他?
于是,她这位首富太太,也还真没什么需要她操劳挂心的了。
正心情不错的看着电视剧呢,余莎便进来了,在她跟前轻声的叫了声:“老太太。”
“婚宴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赵太问道。
余莎点头,将各项安排说了一遍,见赵太满意的点头,心下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欲言又止了起来:“赵太,这是翔诚那边经理刚送过来的,想问问,这事儿见不见报。”
翔诚早报是本市畅行的早报媒体,赵家致富后,各个行业都有所投资,翔诚便是其中一家,因此一些有关赵家的不雅新闻,都会先过来问问。
她有些诧异怎么赵家又出新闻了,接过来看了看,脸色便黑了下来。沉默了许久才叹道:“当时采访的媒体并不止翔诚,就算翔诚不报道,别家媒体也会报道。何况,这也不算什么坏事,能让外界知道我赵家娶了个伶牙俐齿的儿媳妇,倒也不错。”
余莎想起夏郁希那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心头就有些无语,这最多只能算是不好欺负吧?伶牙俐齿这形容实在是有些,过了。但赵太非要这么说,余莎自然也不会去落她的面子。何况她也清楚,这事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就算媒体不报道,一些该知道的,也都必然会知道。
她今日来找赵太,可不止这些。
她应了声,将文件收了起来,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太太,外面都在传……”
赵太“嗯”了声,示意余莎放心的说。余莎咽了咽口水,这才大气了胆子道:“外面都在传,夏小姐曾在酒店当过服务员。”
“什么?”赵太吃了一惊,皱眉道:“夏家在本市也算是富足,怎么着也不会沦落到让她这堂堂大小姐去当服务员吧?”
余莎道:“似乎是说,夏小姐几个月前因为不同意婚事,曾离家出走,因为资金不足,便在一色当了半个多月的服务员。”
余莎说起一色的时候,显然表情有些不太好,赵太狐疑的问道:“一色是什么地方?”
余莎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是……是一家提供‘特殊’服务的酒吧。”
“混账!”赵太神色一沉,看着余莎又道:“外面还说了什么?你给我说仔细一点。”
余莎这才又道:“据说,夏小姐在一色干了半个多月后,便突然不干了,连工资都没有结算便离开了,后又找了郑小姐,通过关系去了一家幼儿园。”她顿了顿,吞吞吐吐的道:“这个,我让人去一色查问了,夏小姐离开一色的时候,似乎有些狼狈,好像是遇到了那些事情。现在,外面都在说,孩子还不一定是二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