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再这么一路赢下去,咱们几个离破产恐怕也不远了。”
胡清华打趣儿的说着。
毕州笑笑,眼睛都眯缝倒了一起,“你多少身价,输这点儿能破产?”
毕州是笑面虎,很少有人看见过他生气,也许他这辈子都没有生气过,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淡淡的,温馨的,带笑的。
“没错,我也这样认为。”刘谦附和。
这个牌一直从中午打到晚上,八点左右终于看见有结束的意思了。
胡清华一推手里的牌,“不玩儿了,算吧。”
这么一算下来,三个男人那是心肝肺一起疼,很想骂娘有没有?
妈蛋,五十万为单位的牌局,他们三家加起来,输了将近一个亿!
唯一的赢家温小妖呢,还是一脸清清淡淡的表情,赢了这么多钱都不带变脸的。
这份儿淡然,让毕州等人真是刮目相看。
“这钱要怎么算?”刘谦看着君泽问。
毕州和胡清华也同时看向君泽。
君泽脸上表情怪怪的,“你们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赢得。”
温小妖利索的报出一串账号,淡淡弯唇:“谢谢各位的茶钱。”
“……”三人默,分别掏出手机打电话转账。
心里的滋味简直了……
“咱们出去喝两杯?”毕州提议,唇边张扬着笑意看着温小妖:“不过得温小姐请客。”
温小妖将手里的手机收了起来,笑着点头,“没问题,管够。”
她这也算一天暴富了,请喝酒算什么?
酒局结束,温小妖和君泽回到住处,已经凌晨两点。
刘谦三个有意灌温小妖喝酒,可是到头来三人醉的差点不认得自家老娘,温小妖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君泽倒是没喝多少,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当看客。
两人上了楼,一进卧室君泽就将温小妖压在了门上,满脸的笑意。
“心肝儿,你可真是爷的宝。”说着唇就压了下去,狠狠吻住那张小嘴,舌头钻进去,卷住温小妖的舌头。
手也不闲着,抽出温小妖束进裤腰里的衬衣下摆,探进去磨砂着她腰侧的皮肤。
一个冗长的深吻结束,温小妖依然眼神清明,君泽却已是呼吸急促,眼里好似燃烧着两团火。
君泽今天很高兴,温小妖给他长脸了。
今天那三个,只是君泽生意上的朋友,关系只能算一般,出身家世虽然不如君泽,也相差不远。
他们这样出身的人,身边带着的女人不过是花瓶一样,摆着好看的。
可温小妖今儿一出场,直接就把那三个震住了,震得一愣一愣的。
那些个花瓶跟他的宝贝比起来,除了一张脸蛋子还能看,简直一无是处。
“明天我让助理给你选几个学习班,你去学些东西吧。”
温小妖扬眉,倒是没说什么,只点点头。
眼前这个男人喜怒不定,说一出是一出,谁知道抽的什么风,她顺着他就是。
第二天早上,温小妖醒来的时候,君泽已经出去了。
起床后,温小妖去了健身房,各种健身器材全部走了一趟,下来已经是汗如雨下。
将近九点的时候,温小妖才下楼吃早餐。
佣人接起来电话,然后看向温小妖:“温小姐,有电话找。”
电话是君泽的助理莫辰打来的,“温小姐,君先生让找的几个学习班,我选定了几家,你什么时候过去上课……”
温小妖眼睛里晕上几分浅笑,“我今天就去。”
这天晚上,君泽的车到门口,温小妖已经等在了玄关,见他进来走过去伸手替他脱掉西装外套。
君泽挑眉,有些意外。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无事献殷勤?
饭桌上,君泽和温小妖相对坐着,餐桌上的菜却是界限分明。
温小妖嗜辣,无辣不欢,又喜欢吃肉,除了不吃肥肉,不挑食材。
君泽自小到大,生活样样讲究精致,饮食偏好清淡,嘴叼得很,也不常回来吃饭。
两人吃不了一锅饭,可做饭的阿姨却请的是两个。
看着温小妖夹起红彤彤的小米椒,眼也不眨的放进嘴里,吃得满脸的享受,君泽就觉得牙疼。
“少吃点,上火。”
“不会。”
“这段时间,课上的怎么样?”
“挺好,如果去掉礼仪课就更好了,我是个粗人,那不适合我。”温小妖说的是实话。
君泽睨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回了房间,君泽进浴室泡澡。
温小妖坐在床头的脚踏上抽烟,眯着眼听浴室里的动静。
几天前,温小妖就接到了堂叔温成涛的电话,说叔爷爷温立山这半年来身体不好的厉害,咳的整夜睡不着觉,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如今,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肺癌早期。
现在这个时代,癌症并不等于绝症,发现的早,只要及时治疗,癌细胞就能很好的控制住。
温小妖挂了电话后,打电话给银行,往温成涛的账户里转了五十万,交代让老头儿去中心医院入院治疗。
中心医院是榕城所在的H省,最好的三甲医院,住进去花的钱肯定少不了,但温小妖不心疼。
温家并不是所有的亲戚都极品,叔爷爷温立山是温小妖已逝的祖父温立国的亲弟弟,兄弟俩相差了十岁。
温立国膝下就温爸一个独子,在温爸温妈罹难后,这一支儿就剩下温小妖姐弟。
温立山对温小妖姐弟很好,只是家里的条件实在不好。
叔奶奶死得早,膝下留下一儿一女,堂姑姑温梅,堂叔温成涛。
温成涛先天性残疾,胎里带的,瘸了一条腿,直到现在已近不惑了仍是单身,并没有成家。
别看他生有残疾,眼光却很高,人也有才华,外貌清隽、气质儒雅。
温梅嫁的也是普通工人,家里三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眼皮子也浅,就差钻进钱眼里了。
当初在温爸温妈死后,温小妖拒绝父母两边亲人的领养,是老头儿站出来支持她的决定。
老头儿又瞒着儿女,将棺材本全拿出来给了温小妖。
温小妖不要,老头就发怒,说她不当他是爷爷。
最后温小妖还是接过了钱,因为父母那点保险赔偿金,真没多少。
她记老头儿的好,所以把老头儿当亲爷爷般孝敬,等手里有了钱,她也舍得给老头儿花。
拉回跑远的思绪,温小妖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浴室里的男人身上。
君泽不知跟谁在讲电话,听着声音好像心情不错。
可是温小妖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他不是笑了就表示高兴的,很有可能上一秒他在笑,下一秒马上就能立马翻脸。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回去一趟。
下了决定,她起身走过去拉开拉门,君泽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一句就挂了。
温小妖走过去接过来他手里的电话,君泽抬起来眼皮子撩了她一眼。
“有话就说,没话就出去,我不习惯泡澡的时候有个幽灵站在我的身后,我怕你阴我。”
温小妖垂眼轻笑,语气很好:“眼看就要过年了,我想带着小凯回老家过年。”
君泽从水里站起身,挑着眉头看着她,“老家?”
“榕城。”
“给我穿衣服。”
温小妖拿起浴袍,给他穿上后,将腰间的带子系上,随便打了个结。
君泽皱眉:“笨手笨脚,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
温小妖抿了抿唇,在心里腹诽:你丫的不是犯贱么,有好的你不要啊,你不是自己有病嘛,多少服务到位的都在等待你召唤呢。
君泽就知道这个丫头片子心里指不定就在编排自己,她嘴毒的很,以前是明着骂他。
今儿这丫头对自己这殷勤,瞧瞧不就是有事儿求自己么,所以不嘴毒了,肯定改在心里编排,当他不知道?
“你还没说行不行。”
“回去看谁?”
“我叔爷爷。”
“不准。”君泽扔下两个字,转身走人。
温小妖眯眼,他这是怕自己跑了?
后来经过一番商议,温小妖可以回去,温小凯必须留下来,给了一个月的假期。
有温小凯留在这里做人质,君泽不相信温小妖敢跑。
早上君泽人走了,温小妖根本没起来,明明是清醒的可是却爬不起来。
骨头好像错位了一样,温小妖现在对床上这事儿,唯一有的感觉就是折磨。
她心态够好的,可是君泽那禽兽,真不是人能伺候得了的。
前面是享受了,后面就是疼,因为太累身体开始不合作了,弄的君泽也很不爽。
他凑到她的耳边吐着粗气,将热气全部喷进她的耳廓,恶狠狠的说着:“心肝儿,你越疼,我越是兴奋怎么办?”
温小妖心里直骂贱人,很想一脚将君泽踹下床,狠狠海扁一顿,可是她不能,只能忍。
君泽就是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跟这种变态过招,不仅要有良好的体力,还要有韧性耐性。
这三样,温小妖都有,可还是斗不过他。
她求饶,君泽咬着她的唇,笑得放荡:“你怎么不哭,哭了我就放过你。”
温小妖装死鱼,他笑得更得意:“宝贝儿,你确定你要这样?这样我的耐力会更久一点的……”
温小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直接一把将君禽兽掀下床,当时是痛快了,过后他叫她痛。
掐掉脑中的片段,温小妖睁开眼睛,咬住牙才从床上坐起身,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细白的皮肤上,布满了大片的淤青,温小妖觉得很是刺眼。
今天是礼拜,吃过早饭,温小妖开车去了弟弟住的公寓。
乘电梯上了十二楼,温小妖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保姆看见是她,笑着招呼:“温小姐来了,温少爷在书房做功课呢。”
温小妖点头,脚下步子不停,推门进了书房。
“姐,你来了。”温小凯满脸喜悦的笑容,眼睛亮的跟水晶似得。
“小凯,姐过几天要回去一趟。”
少年漂亮的小脸当下就变了,人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不让我跟着回去?”
温小妖伸手抱住炸毛的少年,一下下抚着他的后背:“小凯,我们现在需要忍,你也不小了,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少年的脑袋埋在温小妖脖子里,半晌后闷闷的嗯了一声,她无法看见少年眼中重重叠叠的阴霾。
“姐,他对你不好是不是?”
温小妖笑,“我不需要他对我好,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他长得那么好看,姐不要喜欢上他。”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