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第一次说那几个的不是,就让温小妖给听见了,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就是他的看他,心里的想法,你爱不爱听的,我管不着。
君母看了儿子一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她没有见过温小妖的家人,不过在心里也觉得自己儿子说的对。
大陆那边的人就是土。
你能想象那样的一家人出席在自己的婚礼上吗?
君泽没有办法想象的,所以他干脆就不想。
两个人回到房间中,君泽坐在沙发上看了温小妖一眼,嘿笑一声明知故问。
“不高兴了?”
温小妖不说话,就眼神冰冰凉的盯住君泽。
她知道温梅爱钱,势利眼,见识短,可那又怎么样?
还轮不到你君泽来评说褒贬,温小妖素来护短,自己哪怕待温梅两口子再冷淡,可那是自己。
你君泽凭什么?
关你毛的事儿?!
何况里面还连带了叔公、堂叔,还有她视若性命的小凯。
“你也不用往心里去,也不要嫌我说话不好听,你那两个弟弟,在这边儿时间不短了吧?何时尊重过我这个姐夫?”
温小妖垂下眼睑,手指无意识的缩了一下,依旧保持沉默。
他给她的所有侮辱,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现在就让他得意好了。
君泽还在说。
“你可以把钱打过去,你姑姑和几个姨妈、舅舅他们家人,还没有出过国吧?我出这个钱,叫他们全家都去,婚礼他们就不需要参加了,我不认为你有你们家的祝福就会有什么不同。”
温小妖要是再忍,那她就不是温小妖了。
“闭嘴!你他妈有完没完?”
君泽挑着眼睛看着她,那意思就是:哟,终于忍不住了?
温小妖直接起身走人,碰的一声帅上门,去隔壁跟儿子睡了。
第二天,温小妖去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君如坐在沙发上发呆,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
“你的脸怎么了?怎么看着好像昨天没有睡好?”
君如勉强笑笑,嘴角的弧度说不上是自嘲,还是讽刺。
“周兴年昨天跟我求婚,嘿,这他妈的求的哪门子婚你说?”
她要放手了,他却不放,要跟她玩儿这套?
对此,君如是不置可否,看着周兴年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周兴年是打定了注意要将君如追回来的,不管她多么冷淡,对自己视而不见,反正就是死皮赖脸的颤。
温小妖自然不会发表什么意见的,靠着椅子听君如说,手里也不闲着,翻看着今天的日程。
“我妈和我爸肯定是高兴的,好不容易浪子回头了,自然是好事。”
“哎,你说男人怎么都这么犯贱啊?还是这就属于男人的劣根性?”
君如和她唠叨了一阵儿,起来走了,她不能跟温小妖比,她现在把所有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
不去想周兴年那个渣渣。
结果,晚上,君如回到娘家没多久,周兴年就来了,捧着一大捧红玫瑰,拿着一大颗钻戒。
进门看到她以后,直接就跪倒她面前,向她求婚。
君如淡淡的撩了他一眼,态度相当冷淡。
“你要跟我求婚,那也得先把离婚手续办了,要不哪里来的诚意啊?”
她就是在为难周兴年,旁边君如的母亲朱云凉有些看不过去了,瞪了女儿一眼,觉得差不多就好了。
“我爱你。”
周兴年觉得自己现在跟行尸走肉也差不多了,他能面无愧色的对君如说自己爱她。
真的爱她吗?
这个他不能给肯定的答案,反正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开君如,不能让她离开。
最终,君如还是决定给周渣渣最后一次机会,从娘家搬回了婆家。
周兴年那天很高兴,情绪很亢奋,君如却情绪低沉,喝了很多酒。
周兴年表现的前所未有的有耐心,把喝得醉醺醺的君如带回去,君如回去就开始抱着马桶吐。
“你怎么喝那么多?”
周渣渣拿着杯子递给她,君如推她出去。
“你出去,我还要吐。”
周兴年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是他现在心态不一样了,哪怕君如就是吐了,他也愿意陪着她。
虽然他讨厌这个味道,可还是很体贴的拍着君如的后背。
“不用不用,呕……”
君如坐在地上,周兴年要拉她起来,拽着君如的手,最后索性弯腰把人抱起来。
好不容易把人给弄出去了,周兴年让佣人先出去,自己要给君如换衣服。
君如突然伸出手。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不要碰我,也不要跟我说话,可以吗?”
周兴年正要解她衣服扣子那只手僵在半空。
这一夜,周兴年过的非常不好,君如过的也很不好。
君如是喝多了,等她清醒过来,看着周渣渣睡在一边的塌上了,起身走过去,推推他。
“喂……”
周兴年刷的睁开眼睛,“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头疼不疼?”
这样的周渣渣,让君如一时很不习惯,她蹙着眉看他,眼神复杂的很。
“你不用这样,我看不惯。”话说的相当不客气。
这样,就不像是周渣渣了。
君如觉得,自己就是看渣渣看习惯了,渣渣猛然一下变的如此小意温柔,太不习惯。
周兴年弯唇一笑,一点儿也不在乎君如的态度。
他拉住她的手,“不管你对我态度怎么样,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的。”
“呵,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这话,是以前周渣渣经常对君如说的,现在君如如数奉还。
她是答应再给周渣渣一次机会,但并不代表会让他好过。
她就是要将以前周兴年对自己做的,一项项的全部还回去。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周兴年装孙子就有些装不下去。
君如那边儿一点儿软化的迹象都额米有,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连自己的老婆都哄不回来。
如此的结果,让周兴年觉得非常沮丧,他难道做的还不够么?
越是想越是懊恼,怎么君泽就那样顺利啊,自己已经把面子啊尊严啊什么的都抛弃了。
周兴年坐了一件以前根本不会做的事儿,就是给君泽打了电话。
对于君如两口子的事儿,君泽是有耳闻的,接到周兴年打来的电话,君泽觉得有些意外。
“呦,这不是周少么,你这段儿时间不是忙着哄老婆么,怎么想起来我了?”
“君泽你有没有堂堂正正的追求过女人,不是你那种拿钱砸,那样没有女人会爱上你的,还有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刻薄?”
周兴年本来给君泽打电话是来问计的,结果被君泽的语气给刺激了,立马就来了火。
那意思就是,讽刺君泽,不要以为你如何把老婆追回去的我不知道,你那些手段,少爷我不惜的用。
“呵,那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跟你说啊……”
君泽嘴毒的很,噼里啪啦一串儿连削带打的刺激周兴年,一句好话没有。
莫辰敲门进去,跟君泽报告婚礼筹备的进程,将手里婚纱的照片呈上,让老板预览。
君泽倒是看了,选了一件最贵的,上面光镶嵌的钻石就有三百零八颗。
莫辰晚上回去,对于婚纱的事情跟自己老婆感慨了两句。
“我要是有那么一个老公,我睡觉都能笑醒了。”向晓宇回了这么一句。
每个女人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儿,能穿件什么样的婚纱留下什么样的印记也是一辈子的,可惜了。
莫辰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她什么意思啊?
“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买的婚纱也很好……”
向晓宇摊摊手,“是的,那时候是觉得挺好的,可是毕竟是过去了,跟现在的人一比,好像就有些落后。”
要是每一年都能结一次婚那该有多好。
转眼,就到了婚礼当日。
这个婚礼算是很盛大,温小妖觉得,结婚也就那么回事儿,关键是站在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是个人渣。
君如推开化妆师的门,让化妆师先出去。
“我陪着她一会儿,你先出去。”
化妆师的脸上多少有些为难,她就没见过新娘子这样子的,结婚是高兴的事儿,可是这个新娘子似乎根本没有当回事儿一样。
哪一个新娘子,特别是能嫁一个如此地位不凡,又长得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老公,能不高兴的。
可这位君太太呢,那表情云淡风轻跟什么似的。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多。
君如塞给化妆师一个红包,就是为了堵住她的嘴,今天看着君泽比较兴奋,还是不要惹那个阎王不高兴的好。
带上门,她坐在温小妖的身边,拉着她的手。
“小妖,我的事情你从来不多说一句,不过今儿我多嘴说上两句,不管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君泽这个人你知道的,在他喜欢你的时候,你是别想自己跳出他的势力圈儿的,要不然是会发疯的,就像这次顾敛之的事情。”
“你的好意我领了,你放心,我有分寸。”
对你再爱的男人,一旦你进入了他不能触及的领域,再爱也没用,对你丝毫不会手软。
“我现在活明白了,没有谁能爱谁一辈子的,谁离了谁他妈的照样活。”
这辈子她都不信爱情了,爱情就是个骗人的东西。
温小妖弯唇一笑,“能想明白就好。”